越聖雪醒來的時候躺在牀上,有個男人坐在她的牀邊,只是那個男人卻不是帝天蠻。
“娘娘,身子好些了沒?您懷有身孕,下次可不能再這麼激動了。”
阡子默坐在牀邊,神情嚴肅,口吻卻很溫柔,越聖雪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聲,眼神而是掃向了四周,肋
只是失望很快覆蓋了眼眸——
“娘娘,西厥王有重要事和陛下商議,所以陛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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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解釋。”
越聖雪匆匆打斷阡子默,因爲她知道他是在爲他圓說,而她不想聽那些只會讓她更失落的藉口。
“你一定知道我母后被安置在宮外的哪個醫館,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越聖雪坐起身,眼神直直地凝着阡子默,爲難之色爬上那張俊秀的臉,阡子默猶豫了一會兒說:“三
日,待娘娘心緒平復,身子恢復後,子默才能帶娘娘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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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爲會被拒絕,阡子默中肯的回答卻讓越聖雪大感意外,“就約定好在三日後,不用擔心我的身子,更無需掛憂我的心緒。”鑊
看得出越聖雪說時的表情有多倔強,阡子默知道她在生氣着什麼,也知道她的心緒覺不可能平復,至
少有巴圖爾瑪一天,她的心情定不會見晴。
“娘娘,請不要太在意西厥公主的道來,陛下對爾瑪公主體貼照顧也是情有可原。”
“我說了不用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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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反感地冷冷開口,看着阡子默站起身,她則頭向着牀裡,暗示着她不想再聽他提及那個女人的名字。
“子默知道娘娘不喜歡爾瑪公主,可能不能看在她救了太后的份上,諒解陛下對她的遷就?”
“她救了太后?”
最後的那句話引起了越聖雪的詫異,“太后信佛,雲遊四海傳道傳教,去到西厥時遭人襲擊,所幸那時被爾瑪公主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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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子默說道,越聖雪難免陷入沉默,那些話她有點聽不懂,所以表情跟着漸漸凝重——
記憶中她的確記得有位慈祥的女子迎接她入宮,她也曾以爲那位女子就是太后,可之後她知道帝天蠻的父母早已在那場屠殺中雙亡,所以——
“太后是陛下的親生母親嗎?”
越聖雪不解地看向阡子默,從他略顯驚訝的眼神中,越聖雪似乎已經得到了一半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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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並非陛下親生母親,可太后娘娘視陛下如己出,在那場慘絕人寰的屠殺後,她失去了子嗣,而陛下與夜凌殿下失去了雙親,太后見他們年少無依,收養了他們,細心地照料他們,所以陛下一向對太后敬重有加,甚少人知道其實她們並非親生母子。”
“爲何天蠻不告訴我這些?”
“也許是陛下還沒有機會告訴娘娘吧。”
阡子默說着,那看着越聖雪的眼神讓越聖雪莫名心頭染起一絲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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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告訴我,難道我會讀心術嗎?”
越聖雪掀開被子,起身走向窗邊,雖然那言語依舊倔強,但是口吻明顯軟了下來。
至少她知道,原來天蠻會變成她不認識的摸樣,都是因爲太后,而非他對巴圖爾瑪有了那樣的感情。
想着,越聖雪微微揚起的脣角染上了些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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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氣了就好,呵呵……”
不知什麼時候阡子默一驚來到了越聖雪的身邊,將她脣角的笑清楚的收入眼眸。
“討厭……”
越聖雪白了阡子默一眼,收起脣角的笑,卻又難掩笑的痕跡,“西厥王找陛下有何重要的事?他們還要在蠻宮逗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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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並不清楚西厥王找陛下有何事,也許只是敘敘舊吧,那年的百獸宴上,西厥王很是欣賞陛下。
“欣賞?不會是想要將他的女兒和親蠻弩吧?”
越聖雪醋意濃濃地挑了挑眉,阡子默似乎有那麼眨眼間的一愣,眼底也閃過一抹不安,隨即卻用微笑掩飾而過,“怎會呢?陛下心中早已只有娘娘一個。”
甜美的笑隨着阡子默的話爬上越聖雪的脣角,“替我告訴陛下,今晚無論多晚,都清他來一趟天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