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將秦月樓二人帶入雅間後便說道:“奴婢紫月,茶點都已備好。如果公子沒什麼吩咐,紫月就先行告退了。”
秦月樓點了點頭:“有勞紫月姑娘了。”
紫月行了一禮便轉身告退了。
秦風看着關門離去的紫月道:“少爺,這個流音樂閣可真不簡單,要知道就算在青雲城最好的青樓一夜也不過十兩八兩銀子,這個偏遠之地,居然只聽個曲就得花五十兩銀子。簡直……簡直就是訛人嘛……”
“好了,好了,沒看見外面嗎?即便有錢,不通音律也是進不來的。更何況……少爺我這點銀子還是花的起的。我倒要看看這座流音樂館有何獨到之處,這個白雪姑娘如何個美貌法。”
正說着,下面一陣喧譁,有人高聲說道:“快看,快看,白雪姑娘出來了,怎麼不見玄音公子啊?”
看向舞臺中的人兒,一身白衣,飄然若仙。小小鵝蛋臉,眉不染而黛,脣不點而朱,挺俏的鼻樑上一雙漂亮的杏眸,看得人不由得心生愛憐。秦月樓不禁暗暗嘆道:“果然人如其名,如雪般純淨。除了凌落那個臭丫頭,還是頭一回看見如此不施粉黛的佳人,看來五十兩果然沒白花。”
“玄音公子仍然一如往昔,坐在幕後,但是琴簫合奏絕對會讓大家滿意
。”臺上白雪黃鶯般清脆的聲音傳來,讓樓下的人更覺陶醉,俱都點頭不語。
白雪緩緩執起手中的玉簫對身後紗簾之中的人說道:“玄音,那我們就開始吧。”隱約可見簾後的人微一點頭,便聞琴音響起,白雪略一沉思,便亦舉簫和上。此時舞臺上幾個身着紗裙的女子隨着音樂緩緩起舞。一時間,不管廳裡還是雅間衆人皆被那樂聲吸引,偌大的廳內竟只聞聲樂,不聞人聲。
一曲終了,衆人半天都尚未回過神來。
白雪稍一停歇,便執簫再奏,只是這次並無玄音的琴聲合奏。所以更顯出簫音的清靈絕響,聽得大家如癡如醉。
待大家終於反應過來時,舞臺上早已不見白雪蹤影,只餘幾個舞女正自顧跳着舞。衆人正紛紛讚歎着所聞音樂,自一旁走出十幾個美女,手中都捧着酒罈,原來這閣中女子雖不賣身,但是陪客人喝杯小酒還是可以的。這些附庸風雅的人一見美女便忘了聲樂,一個個都舉杯痛飲起來,一時間,流音閣又恢復了往日的喧鬧。
秦月樓也忍不住讚歎道:“果真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想不到這偏遠之地,還有如此佳人。秦風,你去問下紫月姑娘,能不能請白雪姑娘喝杯酒。”
秦風領命前去,只片刻便回來一臉不快的說道:“少爺,紫月姑娘說白雪姑娘從不隨便見客,況且今日上臺吹簫太累,早已休息了。”
秦月樓一聽,便扔下錠銀子,對秦風說道:“秦風,走了,既然白雪姑娘今晚沒空,那我們就明天再來。”
秦風聽聞只好一臉忿忿的跟上。
這邊
,二樓上另一間精緻的雅間內,白雪正優雅的吹着簫,而旁邊滿頭銀髮的玄音正聚精會神的扶着琴。一旁的躺椅上。一個身着黑衣面容白淨的公子正愜意的邊搖邊聽。
一曲奏完,白雪收起玉簫,向搖椅上的人兒走去。輕輕捏捏躺椅上那人白嫩嫩的小臉道:“凌公子對小女子與玄音公子所奏的樂曲可還滿意。”
那位公子一手攬過白雪坐在自己身上,一手撫上她柔滑的臉頰,滿臉笑意道:“本公子對白雪姑娘可是滿意極了,來,美人,讓本公子親一個。”
白雪一個旋身出了他的懷抱,覺得懷中美人瞬間不見,椅上的人兒趕緊站了起來。微撅着嘴道:“不好玩,美人都不讓我親。”
白雪嗔笑道:“要說美人,自己不就是,怎麼不見你親自己啊。”
“不如白雪姐姐親自己一下給我看看……”一身黑衣的凌公子邪邪的笑着:“再說,本公子風流倜儻哪能用美人二字。”說完還配合的搖着手中的摺扇,踱起了方步。
白雪看着眼前的人兒,白皙柔嫩的小臉,微撅的小嘴,挺俏的小鼻樑,黑亮的眼睛中透着一抹的堅強。除了兩道微粗的眉毛略顯英氣,整個就是一柔媚的女子。不禁嘆了口氣,輕輕說道:“小落兒,已經快三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嗎?”
正在興高采烈踱着方步的人聽聞此言,立刻停住腳步。原本黑亮的眼睛也瞬間失去光芒。也輕嘆了口氣才緩緩說道:“雪姐姐,凌落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凌梓寒,以前的事就莫要提了。以後也不要再叫我小落兒了,我已經長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