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浴火……不成詩~”
“不，浴火……怎成詩~”
“啊啊啊啊啊~”
春晚舞臺，這不是第一次上了，至少理論上來說，彩排也會上舞臺。但是真正面對觀衆，就要等到除夕夜那一天。
說起來，和AB兩個組能隨商立晴去快本一個心情，韓勠想到自己從以前可能只是電視機電腦前的觀衆，如今可以真正走上舞臺被全國觀衆看到，這也是一種期待和忐忑的心情。
雖然近些年來，隨着新一代人的成長，看春晚的人沒以前那麼多了。也沒以前那麼重視了。但春晚和春節一樣，都早就是華夏民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春節已經不是文化，這是一種文明。
在黎若白趕到的時候，也正好輪到兩人的表演。
換好衣服上去之後合唱，反正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很完美，很契合，反正不就是一首歌嗎？
倒是和好多藝人打招呼是一件比較累的事。因爲，實在太多了。相比之下兩人基本資歷和年齡都是倒數的。很多春晚經常會看到的熟悉面孔，資深藝人甚至國家幾級演員都有。
只有這時候韓勠才感覺，娛樂圈不止是娛樂，還有文化。
應該叫文藝界，兩者有時候是一體的，有時候又是區分開的。
“呼……”
終於能見到的，碰到面的，認識不認識的，熟不熟的，都禮貌打招呼之後，兩人一起才離開。
當然，不是急着回去拍戲。
快殺青了，大概2月初就會殺青，到底還是比原定時間早很多，不過殺青之後，肯定還有很多後續工作。剪輯配樂甚至配音之類的。那些不關他倆事了。
“我發現……”
坐車朝乘風天下開去，韓勠看着黎若白：“如果不是我，你好像未必會每個都去打招呼。”
黎若白忍着笑，大眼睛看他一眼，擺弄手機：“有的都不認識不熟，你過去了人家都很尷尬。”
韓勠嗤笑：“你管呢。至少別讓人傳出你耍大牌不尊重老前輩就好。反正也不用深交，這些都是看緣分的。”
“知道了知道了~”
黎若白無奈擺手，隨即看着韓勠：“股份的事……一會你談啊？”
韓勠疑惑：“談什麼？反正不就是你和宓姐私下的事了？兩個公司不參與，這樣的距離和形式是目前來說最好的。”
黎若白恩了一聲，嘀咕開口：“其實沒股份公司對我也不錯……”
“我特麼……”
韓勠眉頭皺起，下意識又要擡手……
“你放下！！！”
黎若白嘟嘴拽下他的手，還順手拍了他幾下：“你現在怎麼這麼喜歡動手！！”
隨即指着韓勠嘴面無表情：“而且說髒話越來越多。”
韓勠點頭：“那你不說你現在做事越來越欠揍！！”
黎若白笑，揚起下巴：“是你掌控欲越來越強了你不說？”
韓勠驚訝：“我掌控欲強？我掌控你了嗎？”
黎若白嗤笑不理會，韓勠詢問開車的玲玲，小盧的車在後面跟着。
“我掌控欲強嗎？”
玲玲倒是說句公道話：“是有點強。但是既然是爲小黎好……”
黎若白失笑踢踢她靠背：“你哪頭的你？”
玲玲皺眉：“是要提前做準備的。宓姐都開始爲自己鋪後路了，你電影票房這麼高，拍的劇如今追加投資宣傳，也有爆款的希望。還參加春晚，肯定越來越好。公司也會把你越抓越緊，如果不是15年合約穩住他們，估計現在都開始和你重新簽約拽到手裡握着死死的。你不趁現在趕緊把話語權拿回來，以後沒機會了。”
黎若白看着玲玲：“你好認真啊。”
玲玲無奈，看看韓勠，對着黎若白：“你命好。遇到一個什麼都爲你提前想到的人。自己什麼都不用想，只是工作就行了。”
韓勠攬着黎若白：“她是不是在說？遇到真命天子了你。”
“嘁~”
黎若白沒理會，繼續看手機，隨即詢問韓勠：“你說前任3票房最終能破多少？”
韓勠拿起手機丟開：“關你什麼事？你女一號嗎？”
黎若白拍他一下，探身要拿手機，韓勠故意把手機拿遠，黎若白彎腰伸手夠着，後背露出一點。
韓勠笑，手就伸進去。
“滾~”
黎若白趕忙掙脫開，手肘又給他一下，韓勠只是笑。
————
“咦？”
抵達乘風天下的時候，韓勠和黎若白髮現屋裡就有婷姐和樑宓，然後還有劉正以及王智。
“章總呢？”
韓勠坐下看着樑宓：“就我們？”
樑宓點頭：“既然是我倆私下交易的話，就不用牽扯到公司，不然事更多。”
韓勠沒多說，詢問王智：“談妥了嗎？”
王智點頭：“價錢各方面都談差不多了，不過爲了各自的資金流，還是私人換股比較好，不需要現金交易。”
韓勠皺眉：“這樣可以的嗎？法律方面……”
王智開口：“找過律師專門負責了，都沒問題的。只是……”
王智猶豫一下，沒等韓勠詢問，樑宓開口：“只是股份不可能賣出那麼多。”
韓勠看着樑宓：“股東不讓？”
樑宓無奈：“我好說歹說各種做工作，最終允許賣百分之三。”
韓勠看着王智：“這能有話語權嗎？”
樑宓失笑：“我自己只有百分之十，都未必有太多話語權，你指望小黎持股百分之三就有？”
韓勠靠在椅背上：“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樑宓搖頭：“放心。你要什麼我知道。”
看看王智，王智對着韓勠：“有附加條件的，合約年限不變，還是15年，如今應該只剩下十年。不過以後小黎工作室不再是空殼，將入駐她自己招聘的團隊，專門負責她個人的工作行程以及邀約作品。這些會寫到合同裡。”
韓勠恍然，看着樑宓：“就是說她以後可以對自己不想做的事說no了？”
樑宓搖頭：“不是絕對的。”
隨即失笑看着韓勠：“我說你……你是不是對我們公司偏見太深了？我都沒她想要的這些，不也是在公司好好的？你怎麼就一直認爲我們會坑小黎呢？大家合作賺錢，誰和錢過不去故意坑她？投在她身上那麼多資源終於紅了，就爲了打壓？”
黎若白拽拽韓勠，韓勠掙脫開，看着樑宓：“不是一回事。現在沒矛盾，不代表以後。賺錢也有很多方式，我們是想體面的賺錢，你們公司一直在背後也不需要臉面，萬一想讓黎若白敗掉路人緣和好感度只爲了賺錢呢？這時候沒點反對聲音是不是就都聽你們公司決策層的意思了？比如曾經那對夫妻肺片……”
“好了好了。”
樑宓無奈打斷：“和你說不通。”
示意韓勠：“不過就是這樣的結果，她不能做主，但至少可以說no。你滿意了吧？”
韓勠笑，突然探身：“宓姐，你現在都不算大股東了，呆在公司還有什麼歸屬感？乾脆……”
攬着黎若白，韓勠對着樑宓眨眨眼：“女婿我養你。過來一起住。”
“呵呵。”
“你給我滾！！”
衆人都笑，包括律師還有幾個經紀人助理。
黎若白推他一下，樑宓也笑着看着韓勠：“女婿？岳母？我年紀沒那麼大吧？”
說是這麼說，實際上樑宓雖然被叫宓姐，但也算是黎若白的長輩感覺。畢竟一直帶着幫着。
韓勠是半開玩笑，因爲也真有這個意思。況且換股的話，韓勠此刻也才知道，居然是黎若白用百分之七，換來樑宓百分之三。
這個價格算是公道了，畢竟國民傳媒未來發展潛力也只是未來，而乘風天下是十大頂級經紀公司。這裡面肯定有人情在的，不然不可能是這麼個換算比例。
“如今就真的都算自己人了。”
一切都弄好結束，送到公證處還有其他地方備份，這些都是認真不是開玩笑的。此時此刻可以不對外公開，但現在開始黎若白和樑宓就分別是乘風天下和國民傳媒股東了，哪怕只是小股東。
國外的公司股權很分散，百分之五就算是大股東了。但國內一般還沒這樣的情況，不持股幾十，都很難有話語權。
然而本身也沒想滲透對方公司去運作，只是想各取所得而已。這樣也很好。
“以後多照顧吧。”
其他人繼續忙，韓勠和樑宓還有黎若白先離開，去會所坐坐。
還有事要聊。
抵達之後坐坐會所房間，韓勠看着樑宓：“我們這邊不說，你和小黎在乘風天下除了是創始人和頂樑柱，再沒有公開的，實際上的話語權了。抱成團是一定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樑宓晃着酒杯：“不用你說。我雖然還是很有歸屬感，但如同你講的，股權真的不多了，利益分配估計也不佔上風。”
輕嘆口氣：“上市肯定有好處，對公司發展來講。但不上市也有不上市的好處。”
看着韓勠：“以後你公司如果面對這個情況，你要想清楚。”
韓勠輕笑：“無所謂。公司只是個工作方便的平臺，誰喜歡賣給他好了。我自己再開一個。”
樑宓一愣，看着黎若白輕笑：“小黎好福氣。”
黎若白反正習慣了公開私下就只是工作和陪同，平時都不說話不表態的。
此刻很是無奈看着樑宓：“爲什麼都這麼說啊~”
玲玲是跟來的，看着黎若白開口：“國民傳媒值錢的是韓勠。他在哪公司價值就在哪。跟股份多少其實沒關係。”
黎若白一頓，似乎明白過來。瞥了韓勠一眼，嘀咕開口：“有那麼好嗎？沒看出來。”
韓勠笑着招手：“你過來我讓你看看。”
“滾~”
黎若白嘴型一個無聲的吐字給他，幾人都笑，但韓勠還是想到一個問題，放下酒杯，看着樑宓，直接表態。
畢竟如今，真的不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