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裡,李斌和小雨兩個人忙翻了天。
那些中介公司的老闆們對於像李斌這樣的大主顧真的是關切到了極點,這幾天向他們推介的房源不下二十處,這二十處地方一家一家的走下來,光開車就能夠把人累個半死,更不要說還要一家一家的細看了,不過這些鋪面還真的沒有一家被李斌給相中的,不是位置不理想,就是鋪面的結構不合理,要不然就是周邊的購物環境不理想。
李斌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也就把節奏放緩了,又向那些中介公司的老闆們把自己對鋪面的要求細化了一下,其實那意思就是告訴他們,要是連這些要求都不能滿足的鋪面,你們也就不要向我推薦了。這一下子就清淨了下來,李斌連着兩天都沒有接到過搔擾電話了。閒暇下來,沒事兒就帶着小雨到處瞎逛,到姥爺林奕平那裡走了一圈,又在趙文閣的家裡蹭了幾頓飯。
這天在王府井附近轉了一天,轉累了,倆人溜溜達達又去了趙文閣家裡,準備今天的晚飯又在老丈人家裡蹭了。
沒有想到今天趙文閣回來的還挺早,這還不到五點鐘,就已經回來了。
趙文閣在今年八月份的換屆中要成爲國務院的總理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各派的大佬經過一系列的交流與平衡,基本上這已經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情。那些嗅覺靈敏的各路神仙們已經未聞先動,頃刻之間趙文閣的家裡已經是門庭若市了。這不,趙文閣剛送走了一位封疆大吏,這又迎來了一位外阜的財神,香港馬會的理事長司徒正延。此時司徒正延正與趙文閣站在庭院中敘話,看那意思司徒正延也是剛剛進門。
李斌禮貌的和趙文閣打了招呼,他不認識司徒正延,只是向他點了點頭,說了句你好。
趙文閣停住了腳步,爲他們相互作了介紹:
“這位是香港馬會的理事長司徒正延爵士,這是我女兒和女婿。”
李斌又鄭重的與司徒正延見過禮,恭恭敬敬的接過了司徒正延遞過的名片,並交換了自己的名片。
司徒正延看到了李斌的名片,不由得有些驚詫,笑着說道:
“史總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長了,真是年輕有爲呀。”
李斌尷尬的說道:
“司徒爵士就不要取笑我了,在您的面前,我那家小公司哪擺得上臺面呀,您還是稱呼我史俊好了。”
在龐大的香港馬會面前,國內又有幾家公司能夠擺得上司徒正延的檯面呢?
司徒正延哈哈的笑了起來,他拍着李斌的肩膀說道:
“那好,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不過我不叫你史總,你也不能叫我什麼司徒爵士了,我癡長你幾歲,你就稱呼我伯伯吧。”
看上去司徒正延怎麼也有六十幾歲了,這一聲司徒伯伯倒是當得起。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慾投無門呢,估計要是沒有趙文閣、林奕平這幾尊大神在那擺着,李斌就是叫人家伯伯,人家還不一定答應呢。
“是,司徒伯伯。”
“哈哈”司徒正延朗聲笑了起來。
這時趙文閣插過來問道:
“小俊,這幾天店面找得怎麼樣了?”
關心一下女婿的生意也是正理,他知道這幾天小俊正爲找鋪面的事兒忙的焦頭爛額的。趙文閣當然不會真的去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只是在情理上該當有此一問。
“不太順利,這種事兒急不得,慢慢找吧。”
趙文閣嗯了一聲,就此揭過。
不過司徒正延倒是引起了興趣,畢竟他是一個生意人,對於生意上的興趣要遠遠的大於政治。他見到李斌的名片上寫的是“樂福商貿實業有限公司”,在燕京這種商貿公司多如牛毛,大多數的都是一些家裡有點路子、有點背景的紈絝們搞得一些皮包公司,專門幹些倒買倒賣的勾當,真正正經的沒有幾家。不過聽到趙文閣翁婿的對話間,好像這個“小紈絝”還要開什麼鋪面,那應該是一家正經的公司了,如果是這樣,假如自己能夠幫襯上一把,那麼對於拉近兩家的關係也是有莫大的好處的。於是司徒正延微笑着向李斌問道:
“不知道賢侄是經營什麼生意的?”
不管別的,既然他稱呼自己是司徒伯伯了,那就先把這個名分定下來再說。所以這一聲賢侄稱呼的倒也順口。
“回司徒伯伯,主要是以經營奢侈品爲主。”李彬回答得甚爲恭謹。
“哈哈哈哈,有前途,我看好你。”司徒正延朗聲笑道。
沒有做過多的寒暄,趙文閣與司徒正延到書房裡敘話,李斌和小雨自然到後院去陪爺爺奶奶和江玉潔去了。
吃過晚飯以後,李斌小兩口還沒有走到家,就接到了司徒正延的電話,李斌微微有些詫異,不明白這位大佬爲什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您好,司徒伯伯,我是史俊。”
“賢侄今晚有沒有時間?一起坐坐。”
李斌擡腕看了看錶,剛剛八點鐘,對於大都市的人來說,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間,只不過李斌從來沒有晚上到外面花天酒地的習慣。
“長者有命自當遵從。”
“呵呵,那好,你們倆來我這裡吧,金寶街六十八號,就在王府井的附近。”
“是。”
掛斷了電話,兩個人匆匆的走回了家,稍微整理了一下,就駕車駛往金寶街。
紅色的法拉利California穿行在物慾橫流的金寶街上,也顯得不那麼扎眼了,在這裡擡眼可見蘭博基尼、法拉利的旗艦店,滿大街的俊男靚女穿梭於各家品牌店之間,人潮熙攘的金寶匯購物中心匯聚了無數的世界大牌商品,這條街,可以稱得上是燕京最奢侈,但不是最繁華的一條街。
雖然小雨是土生土長的燕京人,但是小雨不喜歡熱鬧,像這種地段小雨原先是斷斷不會過來的,而李斌對燕京瞭解的情況更加的不如小雨了。還好,司徒正延告訴了他們門牌號,李斌只得緩緩的駕着車子,由得小雨一家一家的數門牌。
“哇,司徒伯伯說的不會是這裡吧?”指着車窗外出現的一大片明清建築風格的建築羣落,小雨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李斌看到那片院落門前的一座騎士躍馬飛奔的銅像,微微笑了一下。這麼明顯的馬會標誌,自己兩個人還傻傻的數門牌。
在門前的停車場泊好車,李斌、小雨向那個雕樑畫棟的大門走去。還沒有走到門前,站在門口的一位三十幾歲,西裝革履的青年已經快步迎個過來:
“你好,請問你是史俊先生嗎?”
“你好,我是史俊。”
那個青年和李斌握了一會兒手:
“家父叫我在此迎候史先生夫婦,我是家父幼子司徒振剛。”
說着話,司徒振剛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了李斌。
兩個人交換了名片,原來司徒振剛的職位是燕京香港馬會會所的總經理,負責香港馬會在燕京的所有事宜。。
兩個人稍事寒暄,李斌夫婦就在司徒振剛的帶領下走進了這個金碧輝煌的會所。
司徒正延讓司徒振剛到門口迎接李斌的時候,司徒振剛問過父親,那那夫妻倆有什麼特徵,總不能自己一見到結伴而來的青年男女就上去過問吧,司徒正延當時呵呵一笑,讓他把女伴長得最漂亮的一對接進來就錯不了。這個標準可是有點不好把握,有資格進到會所裡面的人,特別是那些年輕人,哪一個帶來的女伴不是嬌豔欲滴,美若天仙的。現在乍一見到李斌夫婦,司徒振剛竟然責怪起自己的老爺子來,這位,怎麼能用最漂亮這幾個字來褻瀆呢,這應該用。。。。。。,司徒振剛想爛了腦袋,也沒有找出合適的形容詞來,最漂亮就最漂亮吧。都說美女的美是各領風搔,自己也曾經爲了某一屆的港姐癡迷過,卻沒有想到,人還可以美到了小雨這種程度,司徒振剛雖然不是好色之人,可是也有了想拿燕京香港馬會跟李斌交換小雨的荒唐念頭,當然,這是在這家會所歸自己私人所有的情況下。
司徒振剛一路行來,娓娓的向這一對神仙眷侶介紹着會所的佈局。
整個會所內部空間裝潢得大氣而簡潔,亦處處透着便利。會所建築羣採用中國明清傳統庭院的精華樣式,並配合“春、夏、秋、冬”四季,建成四個主題庭院,令整個建築羣充滿靈動之氣,展示了天、地、人的和諧氣氛。仰望二層的透明屋頂,可以看到四周的屋頂彩繪。這是由著名的王老先生特別爲馬會設計的彩繪圖案,並用藏省唐卡專用的礦物質顏料着色,色彩豔麗且不易褪色。
在會所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見到與馬相關的設計。無論是門口的騎士馭馬銅像,還是由藝術設計大師設計的裝飾圖畫,都時刻提醒你馬會的優良傳統。
會所裡有3家餐廳,分別經營南北風味和西餐,以適應不同顧客的口味需求。
令人意外的是,這個結構很類似於酒店的會所竟然沒有設置總統套和商務套之類的客房區別。司徒振剛說,對於會所來說入住的都是會員,大家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客房自然也不能分等級。所以九十間客房每間面積大小相等,格局相同,亦都有一面大窗朝向花園的方向。
李斌十分的贊同司徒振剛的這種觀點,幹嘛要人爲地把人分爲三六九等呢。不是說你有錢或者是你有權你就比別人高出了一頭,那隻能說明你在自己的事業中獲得的成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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