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真喜歡上我了嗎?
“幹嘛?你沒看到我們正在拍攝環保廣告嗎?”適宜霍地站了起來,冷眼看着男人:“我們不走!”
“你不走就在這裡等死吧,天然,你跟我走!”東方信跨前一步,伸手便要去拉天然的手。
天然吃驚,正要拒絕東方信,適宜卻快速跨前一步,掌心搭到了男人的手背位置:“東方信,你又發什麼瘋?”
這幾天,她就算有事情也不去東方之珠,就是爲了避開他。他倒好,她不去找他麻煩,他卻來找她麻煩了。
“我當然沒有發瘋,我讓你們走自然是有道理的。這裡極可能被人安置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會爆破。”東方信一臉沉色,轉過身一指原本吵吵鬧鬧的那一衆人:“看到沒有?爲了不引起恐慌,那一衆人都正不斷地撤退。陳適宜,你以爲我要對你做些什麼?我現在,是爲你們好!”
聽着他嚴厲的話語,適宜立即便轉過臉去看那一衆人,果不其然,如今正有不少人不斷地撤退。有人臉上還掛着慌慌張張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嚇壞了。她立即便伸手揪住天然的手腕:“天然,趕緊隨他走!”
“你呢?”天然緊盯着她。
“我回休息室拿些東西,稍候就來。”適宜把她往着東方信那端輕輕一推:“東方信,剛纔算我不對。現在你先帶天然離開,我回休息室拿些東西就出去。”
“這時候還拿什麼東西?”東方信一臉沉怒的表情:“馬上走!”
“就算我要死在這裡,那東西也不能落下了。”適宜一臉倔強的模樣:“你們快走吧!”
她說完,便匆匆轉身往着休息室走了過去。
天然大急,正要追過去,卻教東方信阻止:“她要你走,我若沒帶你離開這裡,讓你出了事,她必定會責怪我。你先出去,李速會在門口接應你,我去瞧瞧她
。放心!我一定會把她安全帶出去的!”
說完,把天然往着出口處一推。
天然雖然焦急,但知道這時候回去只怕會是他們的累贅,遂咬咬牙,看着東方信往着休息室跑去後,轉身往出口處走去。
雖然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潛意識裡,她認爲東方信所言非虛。否則,他怎會有那般氣急敗壞的神色?
適宜衝進了休息室,便直奔儲物櫃放置的角落。按了密碼後,櫃門開啓,她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緊緊握在手心,而後往着口袋一放,便轉身準備出門。
卻見一道身影急匆匆跑了進來,男人微微喘着,一雙深暗未明的眼睛幽幽盯着她手裡的盒子,低罵了一句“白癡”,跨前幾步,攥住她的手腕便直往外面走去。
適宜跟着他的步伐一路前行,嘴裡卻輕聲嘀咕:“我是白癡你就是傻蛋!”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東方信回頭瞪她一眼,瞳仁裡是狠狠的光芒。
“良心算啥東西,值錢不?”適宜輕嘲。
“你——”
看着男人怒火中燒的模樣,適宜咧脣,淡聲道:“好了,彆氣了,最多這回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已經欠我不少人情了。”男人冷哼一聲,扯着她便準備出休息室,卻突然聽聞“轟隆”一聲巨響,周遭一陣動盪,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震翻了一般。
適宜與東方信雖然處於室內,卻也均是搖搖欲墜。
男人頭顱微擡,眼見前方那面牆壁正慢慢裂開,急速止住了腳步,把適宜往着後方一推:“趕緊回去,這裡要倒了。”
適宜身手本是極敏捷,聽得他話語,轉身便退回了休息室。
東方信速度也極快,在下一秒也同時退了回去。
外面一聲“哄”的巨響落下,四周又是一震
。一陣熱氣從四周直逼而來,頭頂也有物品跌下,想來是房屋榻了下來。周遭開始有滾滾濃煙侵來,很快便把他們籠罩住。
“咳——”不慎吸入了些許煙塵,適宜一陣咳嗽。
“笨蛋,屏息!”東方信低罵一句,聲音帶着焦急:“這裡快呆不下去了,回角落,那邊離震處比較遠,影響沒那麼大。”
“不行,外面現在起火了,咱們必須要找有水的地方。”適宜指了一下洗手間方向:“我們到那邊去,想方設法保命啊!”
東方信沒有異議,扯住她的手臂便隨着她所指示的方向急奔而行。
二人進入洗手間後,東方信立馬把房門關上。而後從旁邊搬來盆栽把房門給頂住,隨即轉過臉,眼見適宜已經把水龍頭的水全部給扭開,四周的空氣比方纔要清新許多,才緩緩舒了口氣。可他並未曾放鬆,一雙利目四處打量,似是在思索着逃生之道。
適宜指了一下窗口位置:“這個地方最宜逃跑,它是隻有玻璃沒上防盜網的。不過那種玻璃很堅實,要打爛它可不容易!我爬到洗手檯上去,你給我遞滅火器,我去敲醉它。”
“你瘋了?這裡可是三樓,你就算敲碎了玻璃逃出去,可能也會摔死!”東方信一臉沉色,眸光沿着她身上打量一翻,突然便道:“把你的外套脫下來。”
“你想幹嘛?”適宜伸手捂在胸前,一臉防備地看着東方信。
“這時候,我還能幹嘛?”東方信微怒,狠狠瞪着他:“你如果想從那裡逃生,當然是把你的衣服撕碎,紮成布條繩子,你扯着它,我在這裡拉住你,你纔可能逃生。”
“爲什麼不拿你的西裝扎布條?”適宜指一下他身上的高級西裝:“你這衣服是名牌,布料肯定不錯。”
“你廢話少說!”東方信使力一壓她肩膀,伸手便去揪她臂膊,徑自扯她的外套下來。
適宜縱然惱怒,但力量不及他,加之她原本還有腰傷在,又見此刻他心無旁騖的樣子,唯有忍了下去。眼見着男人果真把她的外套扯成了條條的布條,一條一條地紮在一塊兒,弄成了一條長長的繩子,她撇撇嘴:“我現在只穿一件單衣,就算能逃生那也可能會被凍死
。”
“外面正起大火,怎麼可能凍得死你?”東方信冷冷一哼,拿繩子繫住了適宜的腰身,隨後把她抱上了洗手檯位置,而後走至一旁拿起滅火器遞給她:“把玻璃砸碎,然後跳出去。”
適宜接過,視線凝向他:“那你怎麼辦?”
東方信冷笑:“這火燒不死我!”
“你以爲你神仙啊——”
“廢話少說,趕緊做事!”
聽着男人沉沉的話語,適宜眉頭不着痕跡一皺。看着洗手間的房門縫隙已經有濃煙慢慢地沁了進來,她不再猶豫,拿起了滅火器,便往着玻璃窗臺狠狠地敲了下去。那玻璃窗被敲了好幾下後,便出現了裂縫。她再狠狠敲了幾下,那玻璃便碎開,出現了裂口。
“快點!”感覺到室內越發灼熱,知道那火即將燒到這裡,東方信咬牙道。
腰際一陣疼痛,可適宜也管顧不了其他,又是砸了好幾下,終於把那玻璃窗完全給砸碎。她一喜,把滅火器交給東方信:“我爬上去看一下環境再說。”
“等一下!”東方信把滅火器放置在洗手檯上,隨後把自己身上穿着的西裝外套給脫了下來,放在水龍頭裡蘸溼,而後往着適宜的臉面一丟:“披着它,趕緊爬上去。揪緊繩子便往下面走。你是練家子,該怎麼逃生應該不用我教吧?”
“你怎麼辦?”扯下覆蓋在臉面上的西裝,適宜目光熠熠地盯着男人。
“你少管閒事!”東方信只伸手往着她的屁.股一推,怒聲道:“快上去!”
雖然平日她喜歡與他作對,可此時此刻,適宜心知若非爲了她,東方信是斷不會身處危險當中的。往日與他種種歷歷在目,他們或敵視或友好或相互扶持,原來竟然已經經歷瞭如此多的風雨……現在,讓她丟下他一個人逃跑,怎麼可以?
想到這裡,她猛地迴轉身,從洗手檯跳了下來:“你不走,我就在這裡陪着你好了!”
“陳適宜,你是豬嗎?這環境你還想着跟我講情義?”東方信一聲冷笑:“等一會被火燒死,你就會後悔了
!”
“死就死,有什麼大不了的?”適宜撇嘴,眼裡盡是火焰一般的亮光:“東方信,我經歷過許多困難,但都堅持過來了。我相信這一次,我也必定能夠大難不死!”
聽着她氣勢赳赳的話語,東方信竟有種話語到喉嚨卻無法出口的感覺。他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女子,一閃一爍,片刻後,才道:“你當真不怕死?那麼,你的努力怎麼辦?”
“去他的!”適宜冷哼一聲,把東方信的西裝外套往着洗手檯一丟,看着水龍頭的水直流下來,把它弄得溼漉漉的,目光便沿着房門位置一瞥:“就讓這場大火來得更加猛烈一點吧!”
她的話語才落,便聽得“啪噠”一聲,房門掉了下來。而那猛烈的大火,果真便燒了進來!
東方信一臉黑線,伸手沿着她的額頭一戳:“陳適宜,你真是長了一張烏鴉嘴!”
適宜也是滿眼陰沉,眼見男人擋到了她面前,拿起那溼漉漉的外套擋在他們面前,她掌心搭上他的肩膀,把頭顱沿着他臂膊位置探了過去,笑嘻嘻地看着他:“東方信,你說咱們這次會不會被燒成火鳳凰?”
“你只會變成燒豬一頭!”東方信笑罵。
適宜也不介意,只看着那漸漸燒近的大火,惆悵地道:“沒想到我真那麼短命。”
“你到底在拿什麼鬼東西,居然連命都不要了!”東方信狠狠道。
“也不是什麼。”適宜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精緻的小盒子,嘆息一息:“可這東西真的好難找的,我花費了好幾百個日夜才終於找着,現在……恐怕也要隨着這場大火化爲灰燼了!”
“給我瞧一瞧!”東方信把那盒子搶了過去,打開,看着裡面躺着一隻精緻的小布娃娃,頓時滿臉震怒之色:“陳適宜,你就爲了這鬼東西把自己的命都給填上去了?”
適宜把那隻盒子搶了回來:“你不知道它的重要xing……”
“什麼都比不上你的xing命重要。”
“我說你不會懂的了
!”
“你——”東方信正要怒斥,但見那火“涮”一聲直撲而來。他一驚,急忙把擋在他們眼前的西裝外套給丟了出去。而後扯開了一旁的滅火器,往着那火熱兇猛的地方噴去。
適宜把盒子蓋好,放回口袋裡。看了一眼四周,伸手奪過東方信手裡的滅火器,往着一旁那幾個水龍頭拼命地砸打下去。
“笨蛋,這事情讓我來!”看着她砸了幾下便氣喘吁吁,東方信立即把滅火器搶過去,直往水龍頭砸去。那幾個水龍頭很快便被砸壞,噴灑出水柱來。片刻功夫,便把幾乎已經燒到他們眼前的大火給滅了不少。
可火勢卻還是太過猛烈了,那水壓根解不了。眼看着大火馬上要燒過來,東方信把適宜一摟,與她一併伏到了牆壁位置。
對方的氣息噴灑在她脖子位置,明明該是溫熱的。可在這樣火勢猛烈的環境裡,適宜卻覺得有些清涼。方纔水龍頭噴灑出來的水已經把他們的身子都給淋得溼漉漉的了,這時她卻不覺得冷。感覺到對方摟着她的手臂越發,他高大的身子把她護住,如同神衹一般。適宜的心,莫名地顫抖起來。她平生是極少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這時卻有些懊悔了。她輕咬着脣,對着男人低聲道:“東方信,對不起。”
“沒關係!”許是已經事到臨頭,東方信竟然也不惱,只笑罵道:“就這樣當一對亡命鴛鴦,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你想得美,誰要跟你當亡命鴛鴦。”適宜嗔他一句。
“難不成現在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東方信冷嘲。
“是沒有了。”適宜低嘆一聲,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不過東方信,你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嗎?爲什麼一點預兆都沒有?”
“不知道。”東方信聲音冷硬。
“騙人!”適宜撅一下小嘴:“你不知道的話,怎麼會來通知我們?”
東方信俊臉抽搐一下,卻沒有說話。
適宜卻幽幽道:“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但願自己沒有遇見你!”
“爲什麼?”東方信臉上染着怒意:“我現在可因爲你快死了,你一點感激都沒有,居然還不想遇見我?”
“至少你不會被我連累到燒死啊?被火燒死的感覺一定非常不好,會很痛苦啊……”適宜唏噓道:“因我而死,你不覺得很遺憾?最起碼,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應該是自己最心愛的那個,纔不會後悔——”
“敢情你有心愛的人了?”
“……”適宜眨眨眼,脣瓣一動,正要說話,卻見前面的牆壁往着這端倒了下來
。她張大嘴,伸手一推東方信,與他共同撲向一旁。
這已經是最後一個他們能夠避難的位置了,那火再燒過來一點,他們便當真要變成兩具燒焦的乾屍——
便在此刻,前方突然多出了一條大大的水柱。那些水柱噴灑而來後,火勢被迅速控制住。牆壁的熱度已經消散不少,窗口一旁,更有人的呼喊傳了過來:“小師妹,趕緊爬窗出來——”
那人話語才落,便有一條繩子從窗口位置被丟了進來。
適宜聞言,精神一震。她連忙對着窗口招手:“還有人跟我在這裡,趕緊再來一根繩子。”
“你先出來!”
“你不放繩子下來,我便不出去!”
那人怒罵一句,卻很快又丟了一根繩子過來。
適宜伸手把兩條繩子都撿了起來,把其中一根遞給東方信:“系身上,咱們從窗口跳出去。”
東方信自然沒有異議,拿了其中一根系在自己腰上。適宜這時也繫好了繩子,伸手推了一下他的後腰:“你先上去!”
“不!你先上去!”東方信伸手便要去抱她。
“東方信,聽我的,你先上去!你不上去,我是不會上去的。”適宜卻固執地推着他:“趕緊,就算火勢小了,那牆壁未必就會穩。”
東方信看到她眼睛裡面閃爍出來的堅定光芒,知道自己拗不過她,他只好點頭,一個彈跳上了洗手檯,然後沿着窗口位置一躍,整個身子便跳了出去
。
看着那繩子不斷上升,適宜也跳上了洗手檯,而後輕躍上窗口。她掌心扶在窗框位置,擡眸看一眼,眼見男人的身子已經爬進了上方的直升機機艙,她才舒了口氣,也跳了出去。
繩子很快便較人拉了上去,一道有力的大掌把她的身子攥進了直升機艙,而後,對方拿出一把小刀幫她把繩子給割斷了。
“陳適宜,你沒事吧?”東方信這時已經解開了繩子的束縛,坐在地毯上,目光卻沿着她的身子上下打量:“有沒有傷着。”
除了後腰的舊傷有些刺痛,適宜並沒有受傷,倒是因爲溼了一身,頗爲狼狽。她聞言後搖搖頭,有些無力地靠着剛剛在一聲“轟隆”的巨響後關上的機艙大門,側過臉往着窗口看出去,但見下面的建築物早已經成爲了廢墟。她的掌心沿着胸.膛位置輕輕拍了一下:“真是大難不死啊——”
“你這個小笨蛋!”男人輕斥的話語隨着一件溫暖的大衣同時落下,他有力的手臂把她往着他的胸.膛圈了過去,微怒着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差點氣死我了!”
感覺到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音,適宜輕吐了口氣,仰起小臉看他:“我這不是沒死嗎?”
那聲音蘊藏着傲嬌味道。
藍瑞伸手往着她的頭頂一敲,漂亮的眼睛死瞪着她,聲音卻是緩和了許多:“你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的!”
“反正我是死不了!”
“你——”藍瑞微怒,卻奈她不何,只好轉過臉橫掃東方信一眼:“你這小子倒有點能耐,她居然情願你先逃都不願意自己先保命!”
雖然東方信很不情願自己是被藍瑞所救,可如今對方救他已經成爲了事實。他在藍瑞的注視下,淡淡一句:“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必!”藍瑞舉起手掌:“如果不是看在小師妹的份上,我一定整死你!”
東方信對着他挑挑眉,視線落在適宜的臉上,淡淡詢問:“你是明白他的心思,剛纔才讓我先逃的吧?”
適宜聳聳肩,從藍瑞的懷裡退了出去,坐直身子,不答反問:“誰先誰後不都一樣嗎?”
“他很恨我呢
!”東方信瞥藍瑞一眼:“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不知道。”
“你把我小師妹的魂都弄沒了。”藍瑞輕哼一聲:“我還從來都沒有見她這樣爲誰過!”
“你怎麼不問一下她是爲何明知道有危險卻依舊要一頭撞上去?”
“喔?”藍瑞一愣,視線落在適宜臉上:“有這等事?”
“跟你沒有關係!”適宜撇撇嘴,突然便正色地看着他:“你怎麼會來這裡救我的?”
“我不是告訴過你,這次我來溫城就是爲這事嗎?”藍瑞淡淡開口:“上次在蘇黎世你跟他沒出事,後來還把grey家族和massa家族那兩個小傢伙戲弄了一翻,你以爲他們家族的人能輕易就放過你們?”
聽到他的話語,適宜微微一愣。隨後,她的視線落在東方信臉上:“你當時並沒有殺alice?”
“她還不值得我動手!”東方信冷淡道。
“你嚇唬她,是希望她不再來找我的麻煩對吧?”
聽到女子的詢問,東方信只幽幽瞟她一眼,沒有答話。
適宜卻是往前爬過去,伸手一揪東方信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東方信,既然你不下手,就不該做那等事,你這樣,只會給他們藉口來報復我!你這個笨蛋,不要以爲那樣做就是爲我好行不行?”
“難道我爲你好也有錯嗎?”
“當然沒有……”適宜話語至此,突然便頓住。她的目光,漸漸轉柔,定神看着男人:“我說東方信,你爲什麼總是想方設法保護我?已經不少次了……今天,我甚至願意冒着生命危險來救我……你明明知道那有多危險的,你……不會是……真喜歡上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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