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翌晨中午的時候僅僅只是來看了眼霍羨兒就徑直離開了,只剩下了靳雪顏和霍羨兒兩人,靳雪顏笑眯眯地坐到了霍羨兒的病牀前。
“羨兒,我沒有死,我回來了,你不開心嗎?”靳雪顏在霍羨兒的面前笑着說。
果然,這樣說還是有用的,霍羨兒的目光從自己的指尖上一下子就落到了靳雪顏的身上了,那雙黯然的目光似乎停留了兩秒,很快就已將自己的視線轉移了開來。
可看在了靳雪顏的眼中卻是另外一番模樣。
“你有反應了,是不是?這說明你還記得我?我想你一定是記得我的,那時候我們感情可好了……”靳雪顏笑着說,一把握住了此刻霍羨兒的手。手心之中的霍羨兒的手冰涼一片,霍羨兒任由靳雪顏只握住了兩秒之後就相當戒備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霍羨兒的這番舉動,靳雪顏倒是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你每天待在這醫院裡,也不出去走走,翌晨真的是做的太過分了,我帶你出去走走,可以嗎?你看你太瘦了/?”
靳雪顏的手指劃過了霍羨兒的臉頰,將她額邊的一縷碎髮從她的臉邊上擼了上去,笑着說,“女人,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還沒開始就已經說放棄,不是太可惜了嗎?”
她的聲音很輕,彷彿並不是在講道理,而僅僅只是在說一件再簡單、再尋常不過的事而已。
“你……什麼意思?”霍羨兒一直都毫無焦距的雙眼突然就變得又神了起來,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靳雪顏。
靳雪顏笑了起來,讓她那張本就絕色的臉顯得愈發的動人而美豔。
“你看,人都是這樣,只要自己想要好起來,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攔不住你,不是嗎?’”靳雪顏笑着說。
“好啦,我們出去走走,你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和感受最溫暖的陽光,你就會知道這世界沒有任何的一樣東西值得你去鬱郁不得志,你需要的是變得強大,擊毀那些曾經讓你痛苦的人與世,想要堅強的站起來,這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得了你自己,你知道嗎?”她絮絮叨叨地說着,一邊拿出了櫃子裡的外套,幫霍羨兒披上。
這A城最好最大的醫院的配備相當的齊全,在VIP病房內,就差連吃飯的餐具都爲你準備好了。
霍羨兒一開始還是比較抗拒的,她冷淡着臉說,“我哪裡都不想去……”
可是霍羨兒堅持,靳雪顏何嘗就不堅持呢?
“走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憋壞來的,相信我,我們出去走走,會很好的!!"幫霍羨兒穿好了衣服。
靳雪顏又來到了外面,叫了一聲,“醫生。能不能過來幫我一個忙!”
這最好的醫院的醫生本就忙碌個不停,最討厭的就是病人的家屬還爲了這種小事給他找點事做?
“這種事就讓護士做哈了!”那醫生是一個二十幾歲剛進醫院不久的醫生,蹙着眉頭不耐煩地轉頭沒好氣的說。
但很快就對上了靳雪顏那笑意盈盈地臉,那絕美的臉上盪漾着的彷彿是這世界上最好的笑容,那醫生在醫院工作的時間並不長,但這醫院這種人來人往地地方,他也算是短期內閱人無數,但看到靳雪顏的那一眼,還是被女人精美的面龐所吸引,一下子就被吸走了神,吸走了魂……
“來了!”他突然改口,將手中正在寫着什麼的筆放到了身上白大褂左邊的口袋裡,另一本冊子則夾到了腋窩下。
靳雪顏一臉的瞭然,只是態度依舊柔和,“醫生,我朋友許久沒有下牀了,你能不能幫她檢查一下,她能不能走動……”
那醫生聽靳雪顏說話彷彿如沐春風一般,聽見她在耳邊說話的聲音,更是覺得心頭都軟成了一片,臉上雖沒什麼表情,但耳邊上卻紅了大一片。
來到霍羨兒的病牀前,霍羨兒的話少的可憐,看了眼靳雪顏,雖知靳雪顏是好意,但她還是排斥的不得了。
將手從醫生的手中抽了出來,本來這小醫生還真沒什麼耐心,加上現在的霍羨兒許久沒有好好的收拾自己,面色拉簧,身形消瘦,這讓他看上去已沒有剛在英國回來的時候的明豔動人,更像是一個被抽走了精氣神的老婦人。
只是現在靳雪顏就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他自然是沒有了那絲毫的不耐煩的感覺,相反顯得格外的有耐心。
在美女面前又一個好的表現,他怎麼能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呢?
說起來,前兩日,值班室的幾個小子就討論,三樓這VIP房經常會來一個極品大美女,想來就是這位了……服務的好,跟這美女要一個電話號碼到時候也好到那些小子面前耀武揚威一番。
靳雪顏此刻將小男生內心腦補出的一場大戲完全的看在了眼中,她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醫生,不知道我最好的朋友她怎麼樣了?”
“她有段時間沒有下牀了,所以腿腳有點硬化,現在突然讓她走路,可能會骨折……”
“真假的?那可怎麼辦?”靳雪顏緊張地說,曾經的她相當排斥她的自己的美貌,覺得正是因爲這張臉讓所有的女孩子都排斥她,厭惡她,讓所有的男人都爲了她爭風吃醋,將她視爲禍水……
但現在她再也不會這麼想了,如果是一把利器就要磨的越來越快,讓所有人都臣服在她的腳下,他們這些無關要緊的人的關心和愛護以及假惺惺的友情真的那麼重要了嗎?
只要她能達到目的纔是最重要的。
靳雪顏的臉上露出了緊張之色,小醫生忙溫柔地看着靳雪顏說,“這位小姐,這你就不要的擔心了,我已經幫你的朋友看過了,她雖然腿部硬化,但也是她自己造成的,現在只要好好的保養和運動就會好起來的,加強運動一切都會好的,不過現在短期內就要靠輪椅了…”
“怎麼會這樣?”靳雪顏一臉遺憾地說,彷彿是在說一件難以置信地事,偏偏又這樣發生了,靳雪顏能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泛起了嫣紅和酸澀,而對面的小醫生一張還算是稚嫩和清秀的臉上則流露出了疼惜以及憐愛的神色。
對於男人這樣的表現,靳雪顏真的是已經太過熟悉了,完全就沒有任何的稀罕和奇怪的感覺,原來所有的男人都將她的這樣一張臉看的這麼重?
“沒關係的,一切都沒關係的,有我在,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會讓你的朋友好起來的額!”逸拍了拍靳雪顏的肩膀,然後順勢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你先拿着,有什麼事你可以聯繫我!”
“真的嗎?”靳雪顏做出吃驚狀,將自己左邊臉蛋上的一縷碎髮擱到了耳後。
靳雪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樣一個細微的小動作有多麼的動人。
不,或許她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己這樣一個舉動有多麼的讓男人心動,然後就是這樣一個細微的舉動,她早已練到骨子裡,一顰一笑已是這世上最動人的姿態,那樣在別人卡萊矯揉造作的姿態在她這裡早已經成爲一種本能和常態。
“當然是真的!”逸一口篤定地說。
靳雪顏笑,又是風姿綽約,將這周遭的花花草草的顏色都悉數奪走,變成了最美的尤物,她摸了摸鼻子,有點爲難地說,“那這……輪椅……”
“這件事交給我,你就不要擔心了!”靳雪顏的話還沒說完,逸就已經一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說。h
“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醫生!”
靳雪顏激動之餘握住了逸的手,那逸的臉色瞬間一變,一張秀氣而稚氣未脫的臉上流連起了躁動。
“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逸又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似乎還有正經事要做,但又不捨得拒絕眼前的美人,她輕聲問,“你什麼時候要……?”
“是不是耽誤您工作了,醫生!”靳雪顏臉上流露出了歉然,“其實這件事我可以讓我朋友……”
“不,沒關係的,你是說現在是吧?我立馬就讓我科室的小護士幫你準備!”
逸的話剛落,他的電話就響起了,逸忙接聽了起來,剛纔面對靳雪顏的時候的那種霸氣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您說?好好,我馬上就過來,不不……這個手術當然是我做了!”
靳雪顏面無表情地聽着逸點頭哈腰地說,彷彿眼前真的就站了一位隱形的領導一般。
掛掉電話,逸謾罵了一聲——shit,但很快就意識到此刻還有靳雪顏這個看官,他羞的臉上一紅,急着解釋,“對不起,我還有個手術現在就得走了!”
說罷那逸將檢驗報告從胳膊下拿了出來,擡了擡臉上的眼鏡就打算轉身離開,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一般重新返回到了靳雪顏的面前。
“我……如果有事一定要記得聯繫我哦!”
“好啊!”靳雪顏笑呵呵地目送着那逸轉身離開,而她一個轉身之間,卻看到一雙冷淡地目光正在看着她。
靳雪顏勾脣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坐到了霍羨兒的病牀前,“剛纔你看到了有什麼感想?”
霍羨兒依舊沉默不語,一雙原本冷淡而厭世地雙眼裡蹦出了一抹古怪而思索不清的神情……這神情完全就是對很多事不瞭解的迷茫。
“看來翌晨將你保護的很好,你不需要自己獨自去思量一些事!”靳雪顏說了一句莫名其妙地話,至少在此刻霍羨兒看來這句話是足夠的無厘頭,足夠的沒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