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凌蘭一張玉顏本來便殘留着縷縷暈紅,在聽到對方這番誇讚之後,她臉上的紅暈幾欲自燃,“壞姐姐!小心妹妹不理你啦!”
“咳咳……”如此情形,已經完全出乎嫦娥的意料。 她本以爲對方會直接對自己暴力相向,可在此刻看來,似乎完全沒有這個可能,“妹妹,姐姐很累了!晚上再來陪你哦!”
“好吧!”很難想象,曹凌蘭非但沒有繼續出言阻撓,反而還答應下來。不過,她一雙美目卻閃過縷縷深深的疑惑,“姐姐準備到哪休息呀?”
“唉……”不知爲何,嫦娥一雙美目開始閃過濃濃的失落。微微一頓,她看似無奈地說道:“我隨便找個機艙做臥室就行啦!”
“原來是這樣啊!”曹凌蘭目露些許明悟,輕輕點頭。不過,在下一瞬間,她絕美無雙的玉顏便閃過縷縷擔憂,“不行!不行!姐姐怎麼可以住在那種地方呢!”
一時間,嫦娥可是十分無奈。即便自己對對方十分厭惡,可待見到對方絕非作假的神情之後,她都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是原來的自己。
不過,嫦娥的意志可絕非一般的堅定,“多謝妹妹關心!妹妹儘管放心,姐姐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完全可以適應這裡的環境!”
“不!”可曹凌蘭卻始終掛着濃濃的擔憂,她更是認真搖頭。讓人最難理解的是,她一雙美目還有晶瑩淚光不停閃動,“妹妹不要姐姐一個人在外面流浪!這樣吧,妹妹給姐姐找一個好的住處,怎樣?”
“這……這合適麼?”可能對方太過真誠,一時間,嫦娥竟然生不出絲毫婉拒之意。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曹凌蘭一張玉顏明顯閃過濃濃的焦急,甚至本該無比甜美的聲音都顯得很是沙啞。漸漸的,她一雙美目還開始會聚縷縷不悅,“要是姐姐不把我當妹妹看,那就當我什麼話都沒說!”
面對對方這番毫無破綻的言語,嫦娥終於深深地明白對方絕對是一個難纏的對手。無奈之下,她只有暫時點頭,“好吧!姐姐答應你不就是啦!”
“這還差不多!”曹凌蘭香脣微微撅起,直接白了對方一眼。緊接着,她便直接打開車門,衝着對方擺了擺手,“姐姐,上車吧!”
“嗯……”嫦娥沒有任何猶豫,隨意邁出幾步,便已經閃入車中。
而最終留在原地的便只剩下了王波一人,只不過,此刻的他已經變得無比僵硬。彷彿過了許久,他這才狠狠轉了轉脖子,隨即進入車中,“今天還真是見到鬼了!”
這裡依舊還是無數難民日夜忙碌過的地方,可是,此處卻再也沒有出現他們的任何身影。或者說,他們已經全部死亡,並且他們的屍體也早已經被人運送出去。
而留在此處的除了一架架無比陳舊的飛機之外,便只剩下了一名名飛行員。讓人略感意外的是,任何一人的臉上都明顯掛着深深的驚恐。這是因爲,一道巨型身影正在他們面前來回晃動。
這道巨型身影不是別人,他正是王大熊。
自王波離去之後,王大熊便再也沒有選擇繼續睡懶覺。並非是他不想這麼做,而是不敢這麼做。畢竟,他已經很是清楚這裡最大的領導便是自己未來的女朋友。
讓人十分意外的是,此時此刻,他正死死站在一張玉椅旁邊。可能自己還不算太過勞累,他並沒有直接坐在上面。與無比笨拙的軀體相比,他一雙豆粒大的小眼卻顯得異常靈動。
“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把這些飛機給弄壞的?”讓人萬分驚詫的是,王大熊正面色陰沉,冷聲問道。
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更爲誇張的是,他們早已紛紛垂下無比沉重的頭顱,而留在外面的便只剩下一對並不算大的耳朵。
倒是有一個人的表現十分反常,他非但沒有顯露絲毫畏懼,更沒有垂下無比沉重的頭顱。最爲主要的是,他還始終把兩道略顯昏暗的目光投在了王大熊的身上。
此人不是別人,他正是被王波百般讚賞的王大梁。
雖然王大梁和王大熊二人的名字只相差一個字,但,他們二人卻不存在絲毫血緣關係。或者說,他們除了名字略有相似之外,並沒有任何特殊關係。
但,並非沒有意外。
這個意外便是二人此刻的確存在着某種特殊的關係,這種關係並非普通的朋友,或者同事關係,而是敵對關係。或者說,王大熊已經完全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仇人。
相反,王大梁同樣已經把王大熊當成是自己的敵人。從王大梁此刻的狀態便不難看出,他非但毫無畏懼,反而還顯得有恃無恐。如此情形,甚是奇異。
“沒人說話是吧?”雖然時間沒過多久,但,王大熊一張老臉卻早已掛上了無盡震怒。他怒極反笑,沉聲說道:“誰要是把這個罪魁禍指出來,我便提拔他做我的副手!”
終於,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在場近乎所有人都有所觸動。倘若細細觀察,那麼便會現已經有很多人的軀體開始劇烈顫抖。畢竟,縈繞在衆人耳畔的這個聲音的確極具誘惑。
可遺憾的是,最終所有人還是選擇了沉默。先,他們的確不清楚這個罪魁禍現在何處。其次,一時間,他們還無法找到一個準確的目標。或者說,他們暫時還沒有找到一個最爲合適的替罪羊。
“嗯?”終於,王大熊不再沉默,而是決定痛下殺手。他猛地擡手,粗大的手指直接指向其中一人,“你!給老子滾過來!”
讓人十分驚詫的是,雖然已經明顯感受到了來自王大梁的深深敵意,但,王大熊手指卻並沒有直接向他指去,而是指向了另外一人。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可是,他的樣子卻無限接近老年。最爲吸引視線的是,此人的身高竟然只有常人的一半還少。如此一來,他可以當上飛行員這件事先便讓人很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