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雪手足無措,似有慌亂,“哦!對不起!”
不但如此,她下意識便轉過身去,似要離開。不難發覺,當她輕擡玉足之時,竟有一粒淚珠悄然滑落。這一刻,它是那麼的晶瑩,那麼的醒目。
“等等!”終於,劉大海忽地伸手,有所動容。
只是,宋小雪卻仿若不知,依然邁步,一步,三步,……十步,不知不覺中,她雪白的身影便漸行漸遠,更有模糊。或許,她已然心有絕望,不再回頭。
“這……”如此一幕,劉大海可是嘴角一顫,出乎意料。
但,他卻並未時刻凝望,護送對方,而是忽地擡腳,連連閃動。幸運的是,當空間凝固,不再變換之時,他終於如願以償,擋在了對方面前。
“你給我走開!”很難想象,此時此刻,宋小雪竟是一掃柔弱,玉手一甩。
“咳咳……”劉大海老臉通紅,十分尷尬。
可是,還不等對方整理思路,溫言軟語之時,宋小雪便“呼”的一閃,繞向一邊,“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呢!”
“別……別介!”劉大海滿臉憨厚,再次一攔。這一次,他可是抓緊時間,猛然開口:“有什麼困難,我可都是非常願意幫助你呢!”
既然無路可走,宋小雪索性停了下來。可她卻極度冰冷,把頭一扭,“哼!誰稀罕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似乎已然抓住機會,不再焦急,劉大海可是目含奇光,故作神秘。
“我纔不想聽呢!”宋小雪一跺玉足,十分堅決。
“嘿嘿……”不知爲何,劉大海竟是神秘依舊,笑容詭異。微微一頓,他悄聲說道:“難道你就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心愛之人回心轉意?”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宋小雪心神一顫,猛然回頭。不過很快她便又重新平靜,發出冷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講些什麼!”
“哦?”這一次,劉大海可是老眼凝滯,出乎意料。不過,他卻把手一擺,似要掀過,“沒……沒有關係!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不知你還有別的事兒麼?”宋小雪愈發冰冷,沉聲問道。
劉大海老臉一顫,連連苦笑,“沒……沒有了呢!”
“哦?既然這樣……”宋小雪忽地擡手,隨意一指。
“怎樣?”劉大海甚是不解,急忙問道。
“當然是給我把路讓開了呀!”宋小雪美目含怒,極其不耐。
“哦?是這樣啊!”劉大海似有明悟,微微點頭。微微一頓,他便真的向後挪動,隨手一擺,“請吧!”
“哼!”終於,宋小雪暢通無阻,飄然而去。
倒是有一點十分古怪,難以理解。即便對方已然離去,不留痕跡,可劉大海竟是依舊停在原處,時刻凝望。或許,他是想要把對方的殘影和芬芳烙印在心。
“唉……這果然是一場持久戰!”終於,在喃喃之聲的纏繞之下,劉大海不再沉默,轉回屋中。
視野一晃,外界閃現。讓人感到十分無奈,又難以置信的是,即便這麼多天的時間已經過去。可茫茫天際依舊還是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或者說,嫦娥一行人已然被深深地困在了這裡。
如此一來,他們想要徒步而行,旅遊觀光的這個願望便就此破滅,不復存在。當然,他們卻完全可以啓動客機,離開此處。如此一來,這兒又搖身一變,化作安逸。
客機之中,小屋遍佈,暖光刺目,和外界相比,這兒可就是春暖花開,世外桃源。但凡窮途末路,無家可歸之人絕對會願意在此駐足,安享晚年。
但,並非沒有意外。
畫面一閃,小屋呈現。不過,住在這兒的可不是宋小雪和王路小兩口,又非心機深沉,老謀深算的劉大海。而是玉顏絕美,宛若天仙的嫦娥。
此時此刻,她可是正靜靜地坐在電腦面前,靜心凝視。和劉大海一樣,她可沒有把時間浪費在網遊和影視上面,而是正在翻看網頁,獲取信息。
“呼……原來本姑娘竟然變得這麼有名,還上了名人百科啦?”此時此刻,嫦娥可是嘴角帶笑,情致甚濃。
倘若將視野移至電腦屏幕,那麼便會見到,呈現而出的竟然全部都是有關嫦娥的繁雜信息,最爲顯眼的便是“問鼎全球”這幾個大字。
但,嫦娥更爲在意的卻是自己的個人簡介。不難見到,上面的內容可是十分模糊,出生地不詳,出生日期同樣空白,甚至就連人名上面都正掛着一個異常別緻的引號。
“原來本姑娘竟是一個三無人士!”想到這裡,嫦娥可是不禁搖頭,啞然失笑。
按照她的本意,本來是想到地球上面沉醉凡塵,共度一生。可是,由於種種原因,團團意外,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裡。這讓她又既意外,又心痛。
“雪兒,你還好麼?”不知不覺中,她便又想到了自己的玉兔,閃動着的雙目。
可是,即便自己可以隨時幻想回到曾經的家園,自由嬉戲。可是,她整個心神卻總能在這一時刻生出蒼涼,掀起絕望。似乎無盡的未知正在向自己默默地傾訴,自己的命運一定缺少了什麼。
“唉……”當眼前陳舊的畫面又化作暗淡,消散一空之時,嫦娥可是美目含淚,幽幽一嘆。她心有哀傷,但卻只能默默感嘆:“假如有一天本姑娘回到了月球,是否還會如曾經一樣,悄然凝望……”
在這個看似較爲短暫的一個時刻,近乎所有人都是莫名散開,選擇了清靜。尤其是趙恬,當求婚失敗,屈辱離去之後,他便深陷漩渦,生活無望。
此時此刻,他可是爛醉如泥,躺在地上。不難見到,掛在他嘴邊的除了絲絲紅酒以外,便只剩下了濃濃的慘笑。或許,他這是在笑對人生,又或者是在諷刺愛情。
但,不論結果如何,趙恬終究還是默認頹廢,一蹶不振,“我愛你!我一定要娶你……”
可不論如何分辨,如何聆聽,他此刻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羸弱,那麼的卑微。不難看出,在異常強大的愛情面前,他已然成爲了滄海一粟,一葉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