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屋雖然還是一片沉靜,但卻無法再發覺原先停在此處的兩道人影。或者說,不論王悅,還是王遊,彷彿都已完全離開了這處是非之地。
“哼!”如此一幕,上紫逸可是一臉陰沉,十分震怒。不難見到,幾乎每時每刻,他整個軀體都在劇烈地顫抖,“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逃出我上某人的手掌心麼?”
冷笑過後,他便忽地一閃,就此離開了這處小屋,隨即進入到了一處新的院落。與想象中的情形完全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可是不再挑剔,而是展開了極其瘋狂的掃蕩。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極其迅猛,一分鐘,八分鐘,……十四分鐘,不知不覺中,便是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已經過去。在這段時間裡,上紫逸幾乎翻遍了整個村落。
當然,他所得到的好處同樣極多。但,任何一樣事物終究還是無法得到他的呵護和青睞。或者說,他想要得到的可絕非這般劣品俗物。
事實上,他所做最爲主要的事情卻是舉起手槍,瘋狂殺戮,但凡所見之人,全部都沒有逃過他的冰冷槍口。不難想象,他所過之處可是血流成河,觸目驚心。
這是一處極其普通的院落,任意一處位置都是那麼破舊,那麼粗糙。即便是略顯高級的一臺木頭小車,此刻都已塵土遍佈,極其模糊。
但,這卻並非最爲主要的存在。
此時此刻,正有一人靜靜走動。僅憑他十分英俊的容貌便不難認出,他不是別人,正是王秋。與一開始完全相同,此時此刻,他依舊還在來回踱步,時而自語。或許,在天明之前,他將會一直沉醉在這樣一種極其特殊的狀態。
嗖!
突然之間,一道紫影忽地閃來。可能對這個始終站在院中的男子極其好奇,他竟是暫且停下,靜靜地站在了對方的面前。當然,這道紫影正是上紫逸。
“嗯?”即使自己再如何沉醉,可王秋還是發覺到了不時閃來的縷縷紫光。他下意識便忽地擡頭,呼吸急促,“小靈……是你麼?”
但,當看清對方此刻的容貌之後,他可是一臉警惕,連連後退。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竟是在向着嫦娥所居住着的小屋飛速靠近,彷彿在下一瞬間便會死死地貼在屋門上面。
“小靈麼?”很難想象,上紫逸雖然一動不動,但卻目露追憶。
“你……你見過她?”似乎已是明白了一些什麼,這一刻,王秋可是軀體亂顫,撕心裂肺地問道。
“呵呵……不好意思,沒有見過!”上紫逸卻是淡淡一笑,連連搖頭。
“哦!”即使再如何不願相信對方此刻的這番言語,可王秋還是雙脣一顫,弱弱點頭。不過,他卻依舊心有警惕,目露懷疑,“您……您這麼晚到我家來做什麼呢?”
“沒什麼!”上紫逸面無表情,繼續邁步。但,他接下來的這番言語卻是直接透出了團團陰森:“閒着無聊,隨便到你這兒來找點兒寶貝!”
“你……你是天外盜賊?”本來還是十分疑惑,一臉警惕的王秋此刻可是目露明悟,心有震驚。
“咦……”一時間,王秋可是一臉愣然,略顯驚詫。他輕輕點頭,似在讚賞:“想不到你還有點兒見識!”
“你……你給我出去!”這一刻,王秋可是目露憤恨,指尖亂顫。
僅從這一點便不難看出,他可是非常痛恨面前這個身份極其特殊的紫衣男子。不難想象,在過去一個類似的深夜,在他身上一定發生過一些極其可怕的事情。
“我出去?”這一刻,上紫逸可是不再平靜,目中冷芒時刻閃爍。他忽地擡手,冰冷槍口直指對方,“你就不怕我一槍打死你麼?”
“我怕死?哈哈……”很難想象,王秋竟是在這一刻仰天狂笑了起來。彷彿過了許久,他這才忽地垂頭,沉聲說道:“我就怕你不敢開槍!”
“是麼?”似乎正在聆聽塵世間一個最爲有趣的笑話,上紫逸此刻可是一臉冷笑,極具殺機。當然,他自然在這一刻按下了扳機,“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十分痛快地死去!”
砰!
這一刻,一聲槍響開始向着四面八方瘋狂席捲。但,任憑它如何瘋狂,如何肆虐,卻始終無法喚醒這個早已沉寂下來的古樸村落。或許,它將永久沉睡下去。
不過,最爲吸引目光的卻是一道從冰冷槍口忽然冒出的一道火光。不難見到,它正是一顆極其刺目的火紅彈頭。與想象中的情形完全不同的是,它卻並沒有直接沒入對方眉心,而是洞穿了王秋的右腿。
“咳咳……咳咳……”面對如此劇痛,王秋竟然沒有仰天哀嚎,僅僅是隨意重咳了幾聲。不但如此,他還面帶譏諷,瘋狂大笑,“哈哈……我今兒個可是真的長了見識了!原來天外盜賊就只有這點兒本事?”
“咦……”如此一幕,上紫逸可是十分意外。不但如此,他竟然還是面帶微笑,輕輕點頭,“你這個人倒是有點兒意思!”
讓人不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他竟是在這一刻把槍收回,直接轉身,走向了另外一個粗糙孤寂的小屋。或許,這一刻,他可是善心大發,放過了王秋。
似乎此刻已是完全絕望,對對方厭惡透頂,即使對方已然放下了屠刀,匆匆離去,可王秋還是目露譏諷,面帶冷笑。不難看出,此刻的他可是真的了卻生念,一心求死。
但,並非沒有意外。
倘若細細觀察,那麼便會發現,自始至終,他的雙手都是死死地貼在了屋門上面。倘若只是這樣,還可以讓人勉強理解。而真正極具深意的是,他的十指卻始終都在不停地彈動。
或者說,他是想要以這種極其隱蔽的方式告訴對方,屋外不但有人,而且還是非常的危險。當然,他時刻都在自己內心默默祈禱,對方一定會平安無事,化險爲夷。
溫馨小屋,與想象中的情形完全不同的是,嫦娥非但沒有驚恐萬狀,不知所措,反而還是靜靜地躺在小牀上面雙目含淚,似有埋怨。或者說,她彷彿根本就沒有在意外界所發生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