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難形容張天風此刻的心情,這一刻,他的雙目竟然流下了極其感動的淚水。一時間,他渾身顫抖,根本就說不出絲毫極具深情的言語,“我……我……我……”
可能是心有靈犀,木珊珊一雙美目同樣開始變得極其溼潤,她輕輕擡起玉手,想要爲對方擦去淚水,“哥哥,求求你了,不要再爲我傷心難過了!”
“妹妹……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天風同樣擡起雙手,想要爲對方擦掉淚水。
可是,還不等對方的雙手落在自己的眼角,木珊珊便忽地一閃,退後幾步。她更是把頭一扭,一個人站在那裡,孤零零地哭泣。這一刻,她竟是那麼楚楚可憐。
“妹妹,你放心!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如當下這般傷心。”即使自己的雙手已經落在空處,但,張天風卻並沒有過多的失落。
讓人十分不解的是,在深深地凝視了木珊珊一眼之後,他便忽地轉身,向着蘇生二人緩緩走去。沒用幾步,他便已經來到了二人近前。
可能完全沉醉在了濃濃的幸福之中,不論蘇生,還是鄭肥,二人對外界的一切根本就沒有在意絲毫,他們更爲在意的是幸福甜蜜的愛情。即使張天風已經來到了此處,可他們卻始終沒有理會。
“咳咳……咳咳……”無奈之下,張天風一雙帥眼一邊在二人身上來回掃動,一邊發出聲聲輕咳。
終於,鄭肥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她微微側頭,衝着對方露出了一個極其甜美的微笑,“原來是張大哥,你似乎比以前更帥啦!”
“嫂子的小嘴兒還是那麼的甜!”雖然縈繞耳畔之聲極其悅耳,可張天風臉上的笑容卻很是僵硬。倒是有一點十分古怪,他的雙目卻始終凝視着對方,“嫂子,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呢?”
“呵呵……”可能覺得對方此刻的話語很是滑稽,鄭肥竟然掩口嬌笑起來。微微一頓,她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很好!不過……就是有點兒三心二意!”
“嫂子,我怎麼就三心二意了?”這一刻,張天風一張帥臉可是透出層層委屈,拼命似地問道。
“咳咳……”鄭肥看似隨意地掃了對方一眼,不自覺發出一聲輕咳。不但如此,她一張玉顏還在這一刻掛上了些許紅暈,“我的意思是……在愛情方面,你做不到矢志不渝!”
“矢志不渝?”不知不覺中,張天風一張帥臉開始透出團團疑惑。
當見到對方此刻的神情之後,鄭肥玉顏上本來還極其甜美的笑容竟然在這一刻略有僵硬。不過,她還是很是耐心地解釋起來:“我的意思是……當你愛上一個女孩的時候,就不要再去愛另外一個女孩子啦!你明白了嗎?”
“哦!”終於,張天風一張帥臉開始閃過些許明悟。不但如此,他還認真理解起來,“你的意思是……如果本帥哥深深地愛上了你,那麼本帥哥就不能再去愛別的女人,是麼?”
這個聲音雖然並不響亮,但落入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不論木珊珊,還是蘇生,任何一人的臉上盡是愣然。尤其是鄭肥,已是面露驚恐,一步步地後退。
“嗯?”很難想象,張天風竟然在這一刻變得很是迷茫。他雙目在四周隨意一掃,繼而又重新凝視着鄭肥,“難道我的解釋有什麼問題麼?還是……我在愛上你的同時,還可以去愛別的女人?”
“你……”這一刻,鄭肥一雙美目之中不但存在着無盡的驚恐,而且還閃動着深深的無辜。她一邊拼命似地後退,一邊擡着玉手,玉指指向對方。
如此情形,蘇生一張帥臉上的愣然頓時間便消失無影,繼而被深深的震怒完全取代。他忽地一閃,直接站在了張天風的近前,“你這是什麼意思?”
“咳咳……”可能已經發覺對方一定是來者不善,張天風急忙向後退去。他還揮動雙手,連連解釋,“蘇兄,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我只是簡單打個比方而已!”
“誤會?”即使對方已經給出了看似極其合理的解釋,但,蘇生帥臉上的震怒卻未曾消散。他更是擡起腳掌,衝着對方瘋狂一甩,“再有一次,我饒不了你!”
砰!咔!噗!
結果並未出現任何意外,張天風好似一個廢紙團,開始向着後方瘋狂激射。一時間,本來還是一片喜慶的別墅,此刻不但是一片凌亂,而且還充斥着一片冰寒。
“咳咳……咳咳……噗……”很難想象蘇生下手的兇狠程度,幾乎是在墜落在地的同一時間,張天風便在重咳之時,噴出一大口鮮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竟然強行轉頭,把所有目光都會聚在了木珊珊的身上,“珊妹,還請你原諒哥哥,在今後的日子裡,不要爲哥哥的死而徹夜難過!”
“我……你……”如此一幕,木珊珊可是萬分意外。她小心地向前挪動了幾步,斷斷續續地說道:“哥哥,這……我……”
“妹妹,不要傷心,更不要難過!”這一刻,張天風竟然變得無比平靜。即使嘴角早已掛滿刺目的血絲,可他卻強行擠出一縷微笑,“我……愛你!”
不知不覺中,整棟別墅便被濃濃的絕望和悲哀徹底籠罩。在說完我愛你這三個字之後,他的雙目便不再存有任何靈動,而是變得徹底僵硬。或者說,他似乎已經死去。
“哥哥……哥哥……”如此一幕,木珊珊可是萬分絕望。她拼命似地跑到對方身邊,一雙美目盡是淚光,“你怎麼可以這麼傻?爲什麼要這麼傻?”
可能是受到些許驚嚇,鄭肥一個踉蹌,便直接癱倒在地。她一雙美目盡是淚光,除此之外,還有深深的不解。即使輕柔的婚紗已經飄在了地上,她都沒有在意絲毫。
倒是蘇生略顯平靜,更爲奇怪的是,他的雙目竟然還開始閃過縷縷異芒。微微一頓,他便擡起腳步,走到了鄭肥的面前,同時,他還把手伸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