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很好,秋高氣爽,陽光燦爛。
袁老爺子心情也是非常好,看起來人精神了很多。找了十多個貼身,忠實的侍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圍住了袁逍遙的小院。
在袁逍遙的小院內,袁逍遙,老爺子,袁子硯,還有袁秋水都在。
院子裡放了一口大鍋,還放了一個半人高的木桶。
在大鍋旁邊,是一個小案几,上面放了數種草藥。
袁逍遙迅速把這些草藥或者碾碎,或提煉出藥液,然後扔進了大鍋內。
大鍋下燒着柴火,鍋內的水已經滾了。因爲加入了藥草鍋內的水呈現一種淡綠色。
等袁逍遙把所有的草藥炮製完畢,仍入了鍋內,袁逍遙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弄完了。雖然很長時間沒有做過了,不過自己炮製草藥的功夫還是沒有拉下啊。
袁子硯死死盯着袁逍遙和那鍋水:是麼?就是這些草藥熬製的水,能讓自己的腿好起來。
離治療的時間近了,離痊癒的時間近了,袁子硯反而越來越不淡定。
袁秋水也在。雖然他不知道老爺子憑什麼這麼相信袁逍遙,但是她看着袁逍遙自信地炮製草藥的過程,她也決定相信袁逍遙。
想到自己的三叔,腿會被治好,袁秋水也是歡欣的:如果三叔好了,自己身上的擔子就不會那麼重了吧。
作爲一個女孩子,她身上的擔子真的太重了。她也希望過着被家人,被長輩呵護的日子,但是她不能。因爲如果她不堅強起來,家裡就沒有人能承擔起家族的重擔。
現在袁逍遙上進了,三叔的腿也快好了,她終於覺得可以放鬆放鬆了。
鍋裡的水滾了十多分鐘,袁逍遙看了看被滾水熬製的藥水,馬上喊到,“來人,把鍋裡的水倒進木桶裡。”
馬上有兩個侍衛,戴着厚厚的手套,用手抓住放置着滾水的鐵鍋,然後把淡綠色的藥水倒進了旁邊的木桶。
“三叔,得罪了。”說着袁逍遙就開始扒拉他三叔的衣服。
“你小子這是要幹什麼?”袁子硯惱怒地說道。
“三叔,要泡藥浴,必須把衣服脫了。本來要全脫的,效果好些。但是因爲有妹妹在,就給三叔留條內,,褲吧。”
聽了袁逍遙的話,袁子硯多年死寂的內心浮起波瀾,連臉都紅了。
袁逍遙一點也不客氣,三下,五下就把袁子硯身上的衣服全扒了下來。果然如他所說的,給袁子硯留了條內,,褲。
接着,袁逍遙對旁邊的侍衛說到,“把我三叔放進木桶裡。”
旁邊的侍衛聽從了袁逍遙的話,扶着袁子硯,把他放進了旁邊的木桶裡。兩人把袁子硯的腿盤起來,然後讓他盤膝坐在了木桶裡。
一進入木桶的藥液裡,袁子硯就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疼。一半是因爲藥草的藥性,一半是因爲滾燙的水。雖然這樣的感覺很不好,但是袁子硯發覺自己麻木的腿竟然有了一些感覺,他頓時高興了起來。
“三叔,下來我要用銀針刺激你腿部的經脈,幫你拔毒。可能有些疼痛,你要忍住,我刺激完了你的經脈,你的腿有感覺了,你就開始用內勁把剩下的毒逼出來。一定要逼乾淨。因爲藥草我就有這一份。沒有多餘的了。”袁逍遙說道。
說着,袁逍遙就取出了一套早就準備好的銀針。然後刺入了袁子硯腿上的穴位。
果然,當那些銀針刺入袁子硯的穴位,袁子硯頓時感覺到更清楚的疼痛。這些疼痛好像直接作用在他的經脈上,讓他的經脈有跳動着疼痛的感覺。
隨着這些銀針的刺入,從銀針的根部滲出來很多黑色的液體。這些液體就是盤踞在袁子硯腿上的毒。
轉瞬間,整桶水就變成了黑色的。
老爺子在旁邊看着,看到毒被拔了出來,激動地捻了捻自己的鬍子。
袁秋水也是同樣激動,她真沒有想到自己那個紈絝大哥還有這樣的本事,竟然懂得用銀針拔毒。
“好了,就是現在,三叔,你運起內勁,把腿部經脈裡盤踞的餘毒都逼出來。”袁逍遙刺完了銀針,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用銀針拔毒,還真是耗費體力呢。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了。幸好,功夫都沒有拉下。
袁子硯馬上運行起了內勁。
雖然袁子硯殘廢了十年了,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修煉。十年前,他的境界纔是金魂,最近他已經進入了玉魂境界。離至尊境界也是已經不遠了。
袁子硯感覺到了又感覺的腿,還有腿上的筋脈,運行起來內勁自然是一點也不含糊。
他把全身的內勁,都逼到了腿上,然後逼着那些盤踞在經脈內的餘毒,從腿上的穴位滲了出來。
沒有過多長時間,木桶裡的水已經是烏黑一片。
“把我三叔扶出來,換桶滾熱的清水來。”袁逍遙吩咐道。
馬上就有侍衛按照他說做了。
木桶的水重新換上了新鮮的清水,袁子硯重新坐在了木桶裡,逼着餘毒。沒有過多長時間,木桶的水又黑了。
如此反覆了四次,袁子硯才把毒全部逼了出來。
袁逍遙馬上起手,把刺在袁子硯穴道上的銀針都拔了出來,“三叔,嘗試站起來,走一走。”
袁子硯站了起來,站了起來後,走出木桶,就穿着條**,走了幾步。他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裸露的身體,光着的腳丫。
就這樣在袁逍遙的院子裡走了幾步。
還沒有走出多少,他突然發覺自己的臉上溼了,原來是自己掉下了眼淚。接着,袁子硯跪倒了老爺子面前,“父親,這些年,讓您操心了,辛苦您了。”
老爺子眼睛也溼潤了,“好,好,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老爺子也激動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袁秋水看這樣的一幕,臉上帶着安心,喜悅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美麗了。以往籠罩在她面上的陰雲都被驅散了。
“三叔,您可是衣冠不整啊,您難道要在我的院子裡裸奔,哦?那我可承受不起了。”袁逍遙怪叫着,打趣着袁子硯。
“你這個小子,淨會打趣你三叔。三叔現在腿好了,看三叔怎麼收拾你。”袁子硯站了起來,面帶着微笑說道。
“三叔,你可不能打我啊,可是我治好了你的腿呢。還有,我買草藥可花了五萬多兩銀子,你可要給我呢。”袁逍遙做出躲避的姿態說到。
“給你,給你,三叔還會佔你便宜麼?”袁子硯說道。
“所有人,今天看到的事情,都不能說出去,行一級封口令。如果有人說出去,全部連坐。”老爺子繃着臉,吩咐旁邊的那些侍衛。
那些侍衛馬上都應道,“是,大帥。”
老爺子滿意了,捻着鬍鬚,走出了袁逍遙的小院。
袁子硯穿上了衣服,依舊坐在輪椅上,讓僕從把自己推了出去。
袁逍遙吩咐旁邊的那些侍衛,把鍋呀,桶呀的都收拾乾淨。
這個時候,袁秋水走了上來,說道,“哥哥,真沒有想到你還懂藥草,還懂得用銀針拔毒。以往都是我們小看你了。”
袁逍遙撓了撓頭,“妹妹,這個事情,自家人知道就好,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不然會有很多麻煩的。”
“是,哥哥,”袁秋水笑了,“什麼時候,我也想聽聽哥哥唱的《滄海一聲笑》。聽說非常好聽呢。”
“別,別,怎麼你就女孩子家家的都喜歡追星呢。不就是一首歌曲麼?怎麼看那麼重?”袁逍遙頓時鬱悶了。
“哥哥,追星是什麼意思呢?”
“追星的意思啊,就是把一些公衆人物當成星星一樣閃耀的,然後追着跑……”
“那你是星星麼?”
“我快要成星星了,已經開始被你們女孩子追着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