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毒已經過去幾天了。袁子硯的身體恢復得非常好。因爲腿部的經脈被打通了,他的內勁有了長足的增長。
雖然,他的腿已經好了,但是他並沒有丟下輪椅,而是還和以前一樣整天坐在輪椅上。
這天,袁逍遙給自己和袁子硯易容了。易容以後,他們攜手走出了公爵府。
袁逍遙給袁子硯易容成一個三十多歲的書生樣子。面目清秀,表情淡然。
但是他給自己易容成了一個面色臘黃,面容醜陋的少年形象。
兩人走在大街上,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袁子硯感慨着,“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這樣上街了,真感覺恍如隔世。”
“三叔,我把易容的方法教給你。以後你就可以經常這樣逛街了。”袁逍遙說道。
“逍遙,你爲甚麼要給自己易容成這麼醜陋的樣子呢?要是不是看着你易容,你要這樣到了我面前,我還真看不出來是你呢。”袁子硯說道。
“三叔,我這樣子覺得十分愜意。不用刻意去維繫什麼形象,其實也是一種放鬆。”說着,袁逍遙做了一個極度委瑣的動作,他竟然伸出手指,開始摳鼻子。
然後把摳出的鼻屎一彈,彈出老遠。
周圍的行人看到這樣的袁逍遙,都躲避了起來,面上還帶着非常鄙夷的神情。
袁子硯頓時噁心起來,想笑又覺得有點過分,想訓斥又覺得似乎沒有什麼好說的。
“來串冰糖葫蘆……”說着,袁逍遙用摳過鼻屎的手拿出了幾個銅板,買冰糖葫蘆。
賣冰糖葫蘆的人面色難看,還是收下了袁逍遙的銅板,然後拿了串冰糖葫蘆給袁逍遙。
袁逍遙就這樣不顧形象,大吃了起來。吃了一個果子,脖子仰起,“呸”一聲,把核吐出好遠。
“逍遙,你以後要是再是這樣的形象,我就不和你出來了。”袁子硯說道。
“三叔,你就當我就是這樣好了。”袁逍遙說道。
兩人愜意地走在大街上,要是袁逍遙的形象沒有那麼醜陋一切就都完滿了。
天色很好,藍色的天空上飄着幾朵白雲。陽光也很好,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氣溫不冷不熱,很是舒服。
這個時候,袁子硯看到了一個茶館,“逍遙,我們去茶館喝茶如何?好長時間沒有出入酒館,茶館了。很是想念喝茶的感覺。”
“好,一切都隨三叔。”袁逍遙說道。
茶館有二層,二層是包廂。袁逍遙和袁子硯並沒有去包廂,而是在一層大廳裡找了個位子坐下。
夥計看到有客人來了,馬上上前,說道,“兩位客官要些什麼呢?”
“一壺鐵觀音,一盤煮花生,再來兩盤現做好的點心。先要這些。”袁子硯吩咐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就上來。”說着店夥計就離開了。
沒有多長時間,袁子硯要的東西就上來了。
這個時候,茶館還有說書的。袁子硯和袁逍遙聽了聽,頓時驚訝起來。說書的竟然說的是袁逍遙的父親袁子筆的事情。
“今天要說的是大將軍袁子筆大破齊軍的事情。雖然大將軍已經逝世十多年,但是想起來他的驚人功績,所有人都會感嘆聲,自古名將如美人,不叫人間見白頭……”
聽到這句名言這樣被這樣反過來用,袁逍遙笑了。不過配上他醜陋的樣子,讓人看了只覺得恐怖。
袁子硯感嘆道,“沒有想到,大哥去了這麼多年了,平民百姓還記得他的好。”
雖然這些事蹟,他都隨袁子筆經歷過,但是聽說書人說起來,還是覺得很新鮮。
甚至恍然間,他似乎覺得大哥並沒有離開他,並沒有遠去,好像還存在在這個世間……
袁逍遙也認真地聽着,他醜陋的面孔甚至看起來有點嚴肅。
袁逍遙也沒有想到他這具身體的父親,名氣竟然這樣高,竟然這麼受百姓愛戴。
這個說書人口才還是十分不錯的。說書人說到緊張,精彩的地方,整個茶館都鴉雀無聲。說到起伏的地方,讓人心情都隨着故事的情節起伏。
說書人說了有半個時辰,就說完了,“就這樣,袁將軍保下了靠着大齊的三個城池,大敗了大齊軍隊,從此過後,大齊軍隊再也不敢犯我邊境。”
“今天就講到這裡了。想要聽下來的精彩內容,且聽下回分解。”
說着說書的人就坐在了旁邊的桌子旁,捧着杯茶水喝了起來。
茶館裡的衆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有袁大將軍,真是我大周的福氣呢。可嘆那,袁大將軍去得太早了。”一個穿着褐色褂子,五十多歲的漢子感慨道。
“什麼福氣,還不是兵敗身死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所有人都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綠色袍子,二十多歲的圓臉漢子說道。
馬上有一個聲音反駁道,“如果不是出了內鬼,袁大將軍怎會兵敗身死呢?”
“誰說是出了內鬼?明明是戰敗了。”那圓臉漢子說道。
“大將軍無論是智謀還是武藝都分明非常高強,怎麼可能兵敗呢?如果不是出了內鬼,怎麼可能兵敗。”另外一個聲音反駁道。
“兵敗就是兵敗,有什麼好說的。倒是你們這些人,歪曲事實,算什麼好漢。”
“是的,大將軍一心爲國爲民。可嘆,死後還要遭受你這樣的人的污衊。我們的確不是好漢,我們是普通的大周百姓,我們都記得大將軍的好。你呢?請問尊駕是何人?”
“我乃大唐子民。我大唐的大將軍楊雲添纔是百戰百勝的大將軍呢。”圓臉漢子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衆人都鬨然起鬨起來,“原來是大唐的人,難怪這樣貶低我大周將軍。”
“大唐的子民跑到我大周來做什麼?還不滾回大唐去。”
那圓臉漢子冷笑一聲,拍了下桌子,桌子頓時就碎成了幾片。周圍的人看到他有如此功力,都安靜了下來。
袁逍遙正要站起來,被袁子硯拉了回來,“何必和這個人計較呢?只有大周子民都記得大哥的好就行了。我們何必和這樣的小人物有口舌之爭呢?”
袁逍遙又坐下了。
這個時候,夥計走了過來,“客官,您怎麼能隨意損毀我們茶樓的桌子呢?”
那圓臉漢子從懷裡摸出塊銀子,丟給夥計,“賠你的。”
那夥計拿了銀子就不說話了。這些銀子去除那漢子的花銷,還有賠桌子的錢,還有剩餘,足夠了。所以他不再說話了。
那圓臉漢子就在衆人的注視中離開了茶館。
“三叔,我們跟上去看看。”袁逍遙說道。
袁子硯點點頭扔了塊碎銀子到桌子上,就隨着袁逍遙尾隨那漢子而去。
袁逍遙和袁子硯很小心跟在漢子身後,沒有讓他發覺。
這漢子七拐八拐,到了一處住宅。住宅看起來很普通,好像平常小戶人家的住宅。
漢子扣開了門,馬上就有人出來開門,“李三,你怎麼纔回來,大人還等着你的消息呢。”
“今天沒有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李三回答道。
等漢子進去以後,袁逍遙和袁子硯輕身越過圍牆。院子裡有棵大棗樹。院子有一間正房,三間廂房。袁逍遙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只有正房有人。廂房都沒有人。
袁逍遙給袁子硯做了一個手勢,兩人就躍上了棗樹,通過棗樹,越到了正房的屋頂上。
兩人趴在屋頂上,揭開了屋頂上的一片瓦,就看到了正房的情景。
正房內,連帶那圓臉的綠袍漢子,總共有五人。其中一個人看起來好像是這夥人的頭目,也就是剛纔那人說的大人。
這個大人,二十多歲,面目清俊,身上穿的服飾看起來就不是大周帝國的人。
給圓臉綠袍漢子開門的是一個面目猥瑣四十多歲的漢子。
還有兩個人都是粗壯的漢子形象,五大三粗,好像兩隻大馬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