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樂聽的直蹙眉,很不客氣的擡手就是兩拳。
“嘭嘭”兩聲,分別削在了徐長青倆隻眼睛上。
“嗷……”
徐長青嘴中爆出悽慘怪叫,頓時就成了熊貓眼!
他身爲大院長,平日裡備受人尊重,哪捱過拳頭!疼的,都原地直打轉。
“給錢你不要,非得要捱揍。自己犯賤,能怪誰?”林寶樂說着,上去又是一腳,踹的徐長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眼睛,看不見了……”
“瞎了。”林寶樂話落扭身便走。
衆人都詫異的看着這一幕,過了半晌,纔有人上去攙扶徐長青。
林寶樂對唐思尚的傷勢,再清楚不過了,兩個眼角膜都壞了。
這個徐長青,明顯是與他串通了,想要害自己雙眼瞎,因此就沒慣着,下手有點重,把他也削成了瞎子!
“叮鈴鈴……”
林寶樂剛上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怎麼了桑坤?”來電話的是桑坤,林寶樂有些意外。猜想他肯定有事,不然,他不會打電話的。
“大哥,我被一羣傭軍包圍了,恐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有來世,我再做你兄弟……”桑坤喘着粗氣,處境非常危險。
他感覺今日在劫難逃,不得已,撥通了林寶樂的電話,做下臨終道別。
林寶樂面色一變,不自覺的繃緊了筋肉。
在青州城,被桑坤守護了三年,就憑這份感情,都不希望他有事,“我命令你,給我活着。”
“大哥,這次……我恐恕難從命了!能被你當兄弟看待,我這輩子沒白活。您珍重,我們來世見。”
桑坤滿臉決然,話落就要掛斷手機,去與敵人拼命。
林寶樂忙道:“等等,你在哪呢,我去給你收屍。”
桑坤臉上閃過一抹欣慰的神色,“謝啦大哥,我在朝陽路呢。”
後事能有林寶樂來處理,絕對是一種榮譽。
“堅持住,我馬上到。”林寶樂手機向旁一扔,火速向朝陽路趕去。
由於救人心切,腦中又不自覺的閃現出一個人的名字,思索了一翻後,記起了他的聯繫方式,忙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你是哪位?”電話剛被接通,就傳來一道略顯慵懶的聲音。
隔着手機都能感知到,他在躺着說話呢!
“潛龍騰淵!”林寶樂直說了這四個字,但卻讓對方身子一頓,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滿臉都是激動的神色,並鄭重的道:“少主!”
“朝陽路,火速武力支援桑坤。桑坤死,林家滅。”
林寶樂只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句,便掛了手機。
即便是林寶樂掛斷了電話,對方也無比鄭重的道:“是,少主。”
青州附近,實力堪比強大宗門的隱世家族,多年來,從未有過大動作,但隨着林寶樂一個電話,卻火速行動了起來!
……
“嘭嘭!”
朝陽路,密林內,劉一刀躲在一株粗大柳樹後,時而開槍,壓制下已經抗不住了的火力。
“坤哥,你快走,別管我,我能頂得住。”
此時,他已渾身是傷,左腿處,還有一個血窟窿,在呼呼的留着鮮血。
“嘭嘭……”
桑坤雙手持槍,一陣連射,將剛冒頭的傭軍,強壓了下去,旋即一個就第十八滾,滾到了劉一刀身邊,“我桑坤混了半輩子,什麼時候丟下過兄弟?要走一起走。”
“大哥……”
劉一刀果斷的搖頭,“我腿中彈,瘸了,走不了了。你再這樣堅持,我們都得死。趁着我還能行,能阻擋他們一陣子,你趕緊走。”
“你少他嗎跟我墨跡,想造反是不是?”桑坤一把扯住劉一刀衣領子,“要死一起死,上來,我揹你走。”
“坤哥,只有你活着,才能給我報仇,你死了,這仇……誰報?”
劉一刀非常清楚,如果桑坤現在轉身便走,或許還有一絲生的希望,不然,都得交代在這。
桑坤果斷的拒絕,“沒人替你報仇,要死一起死。”
“刀哥,我來揹你。”如個神棍似的金蛇,早已沒了往日的灑脫,錦緞唐裝上,滿是鮮血,但他依舊在堅持。
“金蛇,我沒看錯你。”劉一刀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金蛇本來有逃走的希望,但卻選擇留了下來,“刀哥,能與你和坤哥這樣的大人物一起戰鬥,我金蛇就算是死……也知足了。”
面臨絕境,金蛇想到的不是恐懼,反而表現出了一種灑脫。
若不是劉一刀賞識,他連個地頭蛇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個地痞流氓。
這些年風光,全拜劉一刀所賜。是劉一刀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能跟着劉一刀一起上路,倒也無怨言。
這麼做,雖然看起來有點傻,但他依舊選擇了血性。
桑坤眼中,閃過一抹絕望,“想不到……我桑坤會洛佩朝陽路!我……不該叫你們來。”
此時已經沒有了退路,後邊又衝上來一隊人,已經被徹底包圍了!
桑坤不過是帶着幾個小弟出來吃頓飯,誰知道回去的路上,會遭到伏擊。對方清一色重火力,把車都打成了篩子。
跟來的幾個小弟,早已隕落!而現在,唯一的退路,也被堵死,眼下,已成困獸!
並且,對方還不是普通打手,他們是裝備精良,行動有速的傭軍。
桑坤話落重新換上雙槍**,並對劉一刀與金蛇吩咐道:“都給自己留一顆子彈。”
“是!”
“是!”
倆人齊齊答應,留好最後一顆子彈,開始瘋狂反擊。
雖然也給對方造成了人員傷亡,但依舊無法阻止包圍圈縮小。他們人數太多了,火力還猛,根本就頂不住。
沒多久,桑坤等人的彈藥,就消耗光了。劉一刀與金蛇倆人,無奈的取出了最後一顆子彈。
“先等等,看我死了你們兩個在上路。”桑坤說着扔掉了手中空槍。
“坤哥,你?”劉一刀不解的看着桑坤。
“我根本就沒給自己留子彈。”桑坤臉上掛起一抹慘笑。
他話落,身子一縱,高高躍起,旋即一腳踹在了樹幹上,藉着反彈之力,向人羣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