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愣愣的望着玲瓏,這個女人的實力,就算是聯手,也不一定可以除掉,所以他們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玲瓏將玉女神卷鑽進了儲物袋。
兩個老者看見玲瓏收取了玉女神卷,古井般的眼瞳裡波瀾不驚,看也不看玲瓏一眼,站在原地就像老僧打坐一樣安詳。
這一副玉女神卷,應該是鎮棺之寶,隨着它的被收取,水晶棺桲的棺蓋,也在這一刻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掀開,一道道七彩的光芒,從棺桲之中射向虛空。
“五彩綾!”
“鎖靈幡!”
“定風珠!”
“仙鶴針!”
……
一件件天地靈器,從那些修煉者的口中呼喊出來,每一次的呼喊,都讓他們的聲音顫抖不已,這些靈器所具有的誘*惑力,讓他們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些靈器,只要他們得到一件,他們的家族便可以因此而提升一個等級,他們自己,也可以一躍而成爲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子或者天之驕女。
“衝啊……”
“搶啊……”
“殺啊……”
……
隨着這些靈器的出世,武王之墓之前,身影閃爍,手掌揮動,又開始了一場大混戰。
羽蝶的身影,首當其衝,射向那一條釋放着五彩光芒的紅綾,憑着羽蝶的判斷,這一條五彩綾的威力,不會低於玉女神卷。
千樂公主和靈夕的身影,則是一起衝向了那一根像仙鶴一般飛舞的仙鶴神針。
“姐姐,我喜歡這根仙鶴針,就算不能做武器,把它作爲頭飾還是蠻拉風的,你所以不能和我搶。”
人還在半空,靈夕就開始了耍賴,開始和千樂公主談起條件來了。
“咯咯,瘋丫頭,我也喜歡這根仙鶴針,所以,對不起了,得不到你就自己哭鼻子去吧。”
千樂公主可不吃靈夕那一套,反而故意打趣她。
“你是什麼姐姐,竟然這樣對待妹妹?”
靈夕朝着千樂公主啐了一口,虛空之中調轉身影,朝着另一件靈器抓了過去,時機不等人,得不到心儀的寶物,靈夕就只能胡亂的搶一件寶物在手,到時候說不一定會有人以物易物,得到自己喜歡的靈器。
看着那些修煉者瘋狂的搶奪靈器,逍遙郎快速來到棺桲之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略微的鎮定了一下心神之後,一探頭,朝着棺槨裡面望了下去。
咻!
一道亳光飛射而出,還沒有等到逍遙郎反應過來,一道怪異的力量將他的身影一卷,一個倒栽蔥之後逍遙郎的身影,便掉進了棺桲之中。
棺桲之中,陰煞之氣濃得化不開,令整個棺桲裡面伸手不見五指,逍遙郎的每一次呼吸,就像是在千米之下的水裡一樣,感覺到了千鈞之力的壓迫。
“不會吧,我會死在別人的棺材裡……”
強大的壓力,如同潮水一般朝着逍遙郎包裹而來,使得逍遙郎的身體朝着黑暗深處墜落下去。
轉眼之間,逍遙郎的意識,竟然開始模糊起來,隨後變得一片空白,最後徹底的迷失了過去。
嗖!
忽然之間,在逍遙郎的額頭上,印堂之上的皮肉之下,裂出一道縫隙,在縫隙之處,浮現出了一道七彩的光芒。
在七彩的光芒之中,可以見到一個如同日月一般的能量印記。
嗖!
一顆七彩的珠子從日月印記裡射了出來,一片七彩的光芒頓時包裹住了逍遙郎的身體,等到七彩光芒消失之後,逍遙郎的身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道去了哪裡。
某一個時間。
某一個空間。
這是一個十分奇異的空間,沒有時間的概念,只有天、只有地、只有日月,還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銀河星辰。
空間之中,懸浮着一個身影,逍遙郎的身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逍遙郎的身影,微微一動,腦海之中,出現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原魂感應。
正是這種帶着熟悉味道的原魂感應,讓逍遙郎慢慢的甦醒了過來。
微微動了動眉梢,逍遙郎終於緩緩的睜開眼睛,周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空間,好像在地上,又好像在天上。
一股暖洋洋的信息和感覺包繞在逍遙郎的身旁,似乎和他的每一個細胞都能夠一同呼吸,構成了一種美妙的內心世界。
“百世再生,不爲長生!
千世輪迴,只爲初心!
彼岸花開,不死神話!
九界封印,天地爭霸!”
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卻有着天籟之音的空靈、祥和、大度與超脫。
將頭扭了扭,一道原力,從逍遙郎的手臂之上傳遞出來,他的手掌,對着上空一拍,整個身影,緩緩落到了地面之上。
擡起頭來,逍遙郎望着聲音飄來的地方,大聲呼喊道:“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我不是掉進棺桲了嗎?怎麼會在這兒呢?”
“逍遙郎,你醒了,你現在爲什麼在這兒,因爲你回到了你該回來的地方!”
那個聲音繼續傳來,仍然是隻聽見聲音看不到人影。
“我回到了自己該回來的比方!”
逍遙郎低下頭,慢慢思索着這一句話的含義。
那個聲音,繼續道:“不錯,大石兄,你回到了自己該回來的地方,因爲這個地方,是你的涅槃之地。”
“大師兄?你該不會是九天睡神吧?大師兄,你可不要騙我了,你可不會是讓二師姐來整我的吧?”
逍遙郎嘴裡所說的大師兄,就是老皇蟲的大弟子,那個可以一睡九天九夜的睡神。
那個聲音,猶如清風徐來,“什麼大師兄,二師姐,逍遙郎,你是我的大石兄,我是你的小花妹。”
“你到底是誰?”
逍遙郎愣了愣神,對着那個聲音大喊大叫起來。
“大石兄,其實你的名字不叫逍遙郎,應該叫齊天大聖孫悟空!”
那個聲音,雖然虛無縹緲,卻像黃鐘大呂一般傳遞到了逍遙郎的耳朵裡。
“什麼,我是齊天大聖孫悟空,那個被一個個世界傳奇所稱道的大魔神,神魔天子?別開玩笑了,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你出來啊,讓我看看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對於那個人所說的話,逍遙郎覺得就是在愚弄他,掙扎着站起身來,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跑了過去。
剛跑了幾步,那個聲音繼續傳來道:“大石兄,別跑了,我就在你的面前,這是一個天墓禁界,可以是大如須彌,也可以是小如塵埃。”
“你……你是人……還是鬼?”
逍遙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難道自己是到了鬼門關,遇見了鬼難纏不成?
上一次在天墓之中嚇得逍遙郎要死要活,這一次在天墓之中又嚇得逍遙郎失魂落魂,難道是他命犯天墓?
“你什麼你?大石兄,你死都不怕還怕鬼嗎?”
那個聲音咯咯一笑,終於讓逍遙郎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咻!
在逍遙郎的面前,忽然綻放出了一片奪目的光彩,一顆閃爍着七彩好像眼淚一樣的珠子慢慢浮現出來。
逍遙郎面前的虛空,忽然一變,只見七彩的淚珠子之上出現一道裂縫,隨即有着一道七彩的光芒釋放出來。
等到七彩的光芒消失,一個玲瓏小巧的身影懸浮在逍遙郎的面前,那一顆七彩的淚珠子,盤旋在玲瓏小巧身影的頭頂之上。
一道異香,好像天女散花一般從天而降,又像是地涌金蓮一般從地而生,這一道奇妙的香味,讓這一片空間好像萬花齊放、萬花爭豔。
虛空之中,飄飛着無數的花瓣虛影,這些花瓣虛影,是各種各樣奇花的花瓣虛影,每一片花瓣虛影之上都流淌着一絲絲奇異的光彩。
這一道異香,竟然是從那個小巧身影的虛幻身體之中瀰漫出來的,那些花瓣虛影,也是從那一個小巧的身影之中凝聚出來的。
出現在逍遙長生面前的,竟然是一個只有嬰兒一般大小,帶着幾分虛幻色彩的袖珍小人,而且這個袖珍小人,還是一個小女孩兒。
這一個小女孩兒,卻有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一頭垂至嬌臀的青絲,隨風翩翩,似乎要凌空飛昇,一縷縷青色的幽香令人沉醉。
月白的衣裙之上,流淌出來月色一般的光華,包裹在白袍裡面的嫵媚小巧的身體,有着白玉一般的輕靈,白雲一般的靈動,白蓮一般的空靈……
那一張臉,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美,美得令人妒忌,美得令人心碎,特別是那一對猶如深潭裡沉落黑寶石的眼瞳,無論是一低眉,還是一回眸,都會流露出一段誰也無法阻擋的絕代風華。
這個袖珍美女,美得像一個小仙女。
這一刻,所有的日月星辰,都顯得黯然失色!
看見一個神仙般的袖珍美女出現在面前,逍遙郎有些舌頭繞不過彎兒道:“你……你是誰?你是從哪裡出來的?你要幹嘛?不會是來收我走的吧?”
“喏,當然是從那裡出來的!”
袖珍美女一指頭頂之上的七彩珠子,一臉的雍容之氣,看樣子這個小美女也是一個大有來頭的神秘人物。
“什麼,你說你是從那顆的珠子裡面冒出來的?”
逍遙郎的聲音,比遇見了鬼還難聽,一個從珠子裡面出來的小美女,不是一個妖精纔怪了。
“怎麼,大石兄,看樣子你對我的出現,很不滿意啊!”
袖珍美女咯咯一笑,一口一個大石兄的叫着,好像他們之間,已經認識了無數年似的。
“你……你爲什麼是這個樣子?告訴我,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
心念閃動之下,逍遙郎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個小女孩,似乎找到了有關於自己身體之謎的答案。
從出生的那一刻起,逍遙郎的身體就是一半兒紅,一半兒黑,而且,他還是別人眼中的小妖孽,受夠了別人的大悲手和窩心腳。
袖珍美女沒有理會逍遙長生的叫嚷,微微一笑道“大石兄,聽說過‘日月淚’嗎?”
“你說這是傳說中的與天—地—心一樣神奇的日—月—淚?”
天地心和日月淚這三個字,讓逍遙郎拖長了聲音,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關於天地心和日月淚,始界的人,無論是凡夫俗子還是修煉者,都在傳說和神話的說唱下,聽到過那些經久不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