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珍珠肌美白藥的工廠被一鍋端了,不過只抓了幾個負責人。
這是一家三無廠房,領頭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街頭小混混,他很豪氣的包攬了所有罪名,說自己就是爲了錢,跟別人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這些話警方當然不信,一個小混混能在短時間做的風生水起,說他背後沒有人,誰也不會信。
但是往下查也查不出什麼,對方做的很乾淨,上面領導層也默許,就到此爲止了。
無雙美白藥因爲這件事,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消費者更加忠誠,圈粉無數,銷量倍增。
李婉說到做到,很快給東海市的工廠調配了一批藥材,兩條生產線又開始運轉,依然供不應求。
至於那張藥方,金無雙沒有太過擔心,雖然上面記錄着配方,但是不會調配的手法,做出來的藥大相徑庭。
況且那張藥方,只是記錄了一部分,最重要的幾味中藥,依然掌握在金無雙手中。
幾天後,白鳳九從看守所裡出來,罪名撤銷,沒有人再追究。
至於是怎麼操作,白鳳九不關心,這些都是劉國驍從中運作的,他神通廣大,這點小事都辦不成,白鳳九也瞧不上他。
作爲被釋放的回報,白鳳九答應和他合作,當然不是做手下,白鳳九還從來沒給別人做過小弟。
城北湖心島,一場寒流吹過東州市,湖面結了冰,天寒地凍,來這裡遊玩的人也稀少了。
在湖邊有一個小亭子,孤零零坐着一個人,面前的咖啡已經冰冷,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白鳳九姍姍來遲,劉國驍心中不悅,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這個人真是不守規則。
“菜市場的人真多,耽誤了點時間。”白鳳九解釋道。
劉國驍面無表情,他非常注重時間,白鳳九卻爲了去菜市場買新鮮的蔬菜,耽誤了約定,讓他在外面凍了半小時,這個理由讓他有些惱火。
“你怎麼不找個暖和地方。”白鳳九坐在劉國驍對面,看着他被凍的發紅的鼻尖,問道。
劉國驍也不想挨凍,可是他怕被中醫藥協會的人盯上,暗中偷聽,在這裡談話,可以避過一些耳目。
一份文件推到白鳳九面前:“你先看一下這個。”
白鳳九這次沒有拒絕,旋開文件袋上的繩子,翻看裡面的內容。
這是徐三忠,以及他的黨羽的罪狀,這些年中醫藥協會在東州市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從壽宴上給那些藥商‘分紅’足以看出。
中醫藥協會爲了斂財,擾亂中藥市場,以次充好,以假亂真,誰不服就使用卑劣手段讓其消失,可謂是惡貫滿盈。
白鳳九將文件袋扔在桌上,“你們都蒐集證據了,還找我做什麼?直接抓人就好了。”
劉國驍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你還是個孩子嗎?要是能這麼辦,我就不找你了。”
徐三忠在東州市盤踞多年,和很多人都有利益關係,牽一髮動全身,想要扳倒徐三忠和他的中醫藥協會,談何容易。
華夏中醫藥協會不是沒有派人來調查過,可是來的人都出了意外,不是變成植物人,就是直接喪命。
文件袋裡的這些資料,都是劉國驍的前輩,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但是用來扳倒徐三忠,還不夠。
“你想讓我做什麼?”白鳳九用手指敲擊着桌面,看着劉國驍問道。
“徐三忠是個老狐狸,不好動,不過我們可以從另一個突破口下手。”
“你說的是他的兒子嗎?”
劉國驍點了點頭,白鳳九果然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
徐小天蠻橫跋扈,這都是徐夫人一手造成的,可他又是徐家的獨苗,徐三忠愛惜的不行,要星星不給月亮。
徐小天以前都是小打小鬧,打架鬥毆之類的,最近又弄了個什麼教派,聚攏了一些上流社會人士,做些邪惡的儀式。
雖然徐小天被放出來了,但是他的累累罪行,上面都記着,就等時機成熟,將他抓起來,然後撬開徐小天的嘴,在扳倒徐三忠。
“你們這幫搞鬥爭的,一肚子彎彎繞,就沒有一個直爽的。”白鳳九用食指撓了撓額頭,道:“我幫你把徐三忠搞定,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劉國驍正色道:“這可是一件爲國爲民做好事的機會,怎麼能和利益掛鉤?你想想,扳倒徐三忠,東州市的中藥行業將會進入一個和平的時代,這關係到了民生。”
白鳳九揮手打斷他的話,“別拿我當十八歲的男孩,忽悠幾句就熱血沸騰,給你拋頭顱灑熱血。”
“你想要什麼?”劉國驍問。
白鳳九笑吟吟道:“取而代之。”
在寒風中,二人達成了協議,白鳳九幫劉國驍扳倒徐三忠和他的中醫藥協會爪牙,作爲回報,金無雙取而代之,成爲官方認定的中醫藥協會會長。
不過讓白鳳九無語的是,這個劉國驍是孤身一人,還特麼沒經費,就是說,這件事要白鳳九自己去幹,還得自掏腰包。
真是摳門摳到家了!
白鳳九還沒把中醫藥協會放在眼中,如果他想,可以分分鐘讓徐三忠和他的狗腿子們在人間蒸發,但是白鳳九沒有這樣做,他要名正言順,將金無雙推上中醫藥協會的位置。
成了中醫藥協會的會長,金無雙就有機會翻盤,重新奪回金鼎集團。
做這件事需要人手,白鳳九需要幾個幫手,他沒有動用自己的暗影組織,而是給柳青和柳紅打了個電話。
上次抓捕徐小天,是柳青和柳紅私自決定的,沒有報告給組長。
後來徐小天被放了出來,他們倆還被組長狠狠罵了一頓,說他兄妹二人做事不考慮後果,是豬腦子,作爲懲罰,給他們放了假,回家好好反省。
柳青柳紅心中憋了一口惡氣,聽說白鳳九找他們幫忙,調查徐小天,吃着飯的二人扔下筷子就跑來了。
白鳳九和柳青兄妹說了一遍,和劉國驍的談話,二人聽完很是激動。
柳青因爲興奮,臉色微微漲紅,問道:“白先生,您說吧,怎麼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