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漢文，如何抉擇。
說實話，葉秋，也看不出來。
這一切，都是命運。
但葉秋卻知道，白漢文的選擇，會影響他的一生。
……
白漢文，猶豫片刻。
他忽然，一隻腳，邁向了虛空。
“自古以來，武無第二，文無第一！”
“我奮鬥一輩子，若還註定，被人踩踏，忍受屈辱。”
望着下方的白雲，白漢文，一臉悲憤：“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沉吟片刻，白漢文閉着眼，踏入了第二步。
譁！
下一刻，白漢文，眼睛一花。
等他醒悟，過來之時。
他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葉秋的身旁。
“公孫師兄，我……沒死？”白漢文，有些呆滯。
“白漢文，真是沒想到，你知道屈人之下之後，竟然如此輕生。”
葉秋微微搖頭，眼中滿是失望：
“就你這心理素質，便是有許肅的機緣，也不會有他的成就。”
聲音落下，白漢文，跪在地上：
“公孫師兄，我不怕死，也不是不能接受，屈居於他人之下。”
……
“既如此，那你爲何，選擇跳下？”葉秋，一聲喝斥：
“你難道不知道，如果你活下來，未來就有可能，成爲一名大將軍，甚至是大元帥？”
聲音落下，白漢文，恭敬磕頭：
“我可以屈於，任何人之下，卻絕對不願意，讓許肅，在我頭上拉翔！”
“所以，哪怕是死，我也無法接受，許肅比我更強！”
這話一出，葉秋，頓時皺眉：“白師弟，你可否告訴我，爲何？”
白漢文是老實人，性格不錯，哪怕是被人欺負，他也不會記仇。
但白漢文此子，卻和許肅槓上了。
這是爲何？
剎那間，葉秋的凌厲目光，如刀鋒一般，落在白漢文的身上。
這一刻，白漢文感覺，如果自己說假話，一定會立刻死亡。
葉秋這目光，對白漢文而言，如同天威！
“公孫師兄，其實，我來自邊疆，乃是一個邊民。”
跪在地上，白漢文，咬牙說道：“準確是說，我是一個……”
“行了，你的昔日過往，無需對我明說，我也沒興趣知道。”
葉秋的威嚴聲音，隨風而起：“你只需告訴我，你爲何不服許肅，便可。”
“是。”聞言，白漢文渾身一鬆，趕緊說道：“我懷疑許肅，不是一個漢人。”
“你是說，許肅是……蠻人？”葉秋，頓時皺眉。
“許肅不是蠻人，他和我一樣，肯定出身邊荒！”
白漢文，激動說道：“而且，我感覺他有可能，是漢族的女子，被蠻子糟蹋之後，所誕生——雜！種！”
啪！
聲音落下，白漢文眼睛一花，瞬間捱了一巴掌。
“白師弟，人沒權利選擇，他是如何出身！類似的話，休要再提。”
葉秋，一聲喝斥：“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出身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後天的選擇，以及，是否努力，你明白了嗎？”
英雄不問出處？
嗡！
一聽這話，白漢文，目帶顫抖：“師兄，我受教了，是我口無遮攔，我……錯了。”
“就因爲許肅他，疑似有蠻人血脈，所以，你就不服他？”葉秋，皺眉。
“是。”白漢文，咬牙說道：“我家在邊荒，被蠻子滅族，我恨蠻人！”
“所以，你報考書院，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功成名就，給家族報仇？”葉秋，繼續問道。
“是。”白漢文，咬牙說道：“我白漢文有生之年，不求裂土封侯，只求殺盡蠻人，血洗整個北方草原！”
聲音不大， 卻蘊含自信，以及滔天的怨恨。
“我明白了。”
葉秋，微微點頭：“所以，你覺得許肅，若他日爲王，恐怕是草原的王，你無法接受？”
“是。”白漢文，恭敬磕頭：“公孫師兄，我奮鬥一生，若都不能鏟滅蠻子，那我讀書和活着，又有什麼意義？”
“白師弟，你此言差矣。”葉秋，微微搖頭：
“蠻人雖好戰，卻蠻族的百姓，卻並非惡人，只是大勢所迫罷了。”
“那許肅，你也看到了，便是他體內，真有蠻族血脈，但他卻也落魄如斯。”
“所以，你大可以，暗中觀察！若是許肅，他日爲惡！你就可以，維護仁義，將他給斬了。”
“白師弟，你雖終其一生，都無法超越許肅，但這並不代表，你無法殺了他。”
嗡！
聲音落下，白漢文，渾身一震 。
他頓覺渾身的疑惑，都得到了得到答案。
“沒錯，就算我一生，不如許肅！”
“但他若敢爲禍南方，我斬了他就是。”白漢文的目光，漸漸堅定。
“但如今的你，卻毫無實力，所以，你需要提升自己。”
負手而立，葉秋，微微笑道：
“你若是肯努力，那你和許肅的差距，自然會越來越小。”
“而且，推衍命運，本就充滿變數，未來的事情，誰又能預測？”
聲音落下，白漢文起身，屈身洗禮：“多謝師兄教誨，他日我若有成就，定不忘師兄，今日的恩德。”
“你他日如何，我不想管，也沒理由管，但我要你做的事情，你能做到嗎？”葉秋的目光，漸漸嚴肅。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
白漢文，點點頭：“師兄放心，我無論成就如何，都一定會銘記，‘仁義’二字。”
“他日，若‘仁義’和‘權勢’，無法兼容之時，我願——捨身而取義！”
聲音落下，葉秋的臉上，不禁出現笑容：
“爲將者，爲民族而捨身，殺蠻人而取義，此乃合格的將領。”
“但想要成爲大元帥，除了‘義’之外，卻還必須明白——仁者無敵！”
譁！
葉秋的聲音，還在原地飛舞，人卻已經消失不見。
“公孫師兄……？”白漢文，頓時一愣，目帶茫然。
葉秋，就這樣，走了？
白漢文，驚呆了！
我靠！
白漢文是靠葉秋，一隻手提着，腳不沾地，這才踏入98層。
現如今，葉秋，走了！
白漢文受制於陣法，壓根下不去。
怎麼辦？
白漢文，頓時急了。
不過！
下一刻！
白漢文赫然睜眼，卻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