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駕!駕!駕!
衆目睽睽之下,一騎絕塵,飛快而來。
來人穿着官袍,是個中年男人,氣勢極爲不凡。
轟!轟!……轟隆!
在中年男人的身後,大地忽然間,開始劇烈轟動。
一對披甲戰士,手握長戟,騎着烈馬,奔騰而來。
“巡防營的輕騎兵,居然都到了?”
“巡防營,負責儒城的治安,乃是馬城主手中的刀,在儒城可謂無敵!”
“官府不敢抓的人,但只要巡防營出動,便是那大儒,也是找抓捕不誤!!”
望着密密麻麻的騎兵,衆學子無不騷動,感覺到了震撼。
今日藍樓飲宴,本是江勃成名之日,卻先是出現了劉傳風,接着又出現了葉秋。
但問題是,葉秋剛獲得寧大家的青睞,卻又引來了巡防營。
這……就既就能夠,是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就連那些貴賓,都感覺到了困惑。
“小姐,此事,恐怕不妙。”蘇嫂,頓時皺眉:“恩公,恐有危險。”
“且看便是。”寧大家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從葉秋寫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堪稱經典的詩句之時。
寧大家就已經明白,葉秋就是她此生,尋找的那個良人。
若得一良人,白首不相離!
世人皆知寧大家,擇婿的要求很高,看不上一般是王孫公卿。
但世人卻不知道,寧大家更看重的,卻是一個人的品德。
一個人的才學,就算不足夠,但只要努力,後天也是能彌補的。
更何況!
以寧大家的才學,她若肯相夫教子,肯定能培養一個經世之才。
但一個人的品德,這卻是很難更改的,也是最珍貴的。
故而!
無人知道的是,寧大家看重的,不但是葉秋的才學,更是他的人品。
葉秋救了蘇嫂,爲自己書童殺人,並願替書童認罪。
這金子般的心靈,纔是寧大家,最感動的。
但如今!
寧大家拿出免死金牌,巡防營的騎兵,卻忽然降臨了。
寧大家頓時明白,今日之事,恐怕是好事多磨,將會平添很多波折。
果不其然!
衆目睽睽之下,那麼穿官袍的中年男人,很快騎馬到了高臺之上。
但他卻沒有下馬,直接騎着馬,抱拳說道:
“我乃城北一條街的縣令高剛 ,奉馬城主之命,配合巡防營的兄弟,前來抓捕犯人,還請馬伕人,能行一個方便。”
“此事,真是馬城主,下達的命令?”馬伕人,頓時皺眉。
“高大人,你要搞清楚,假傳聖令,那是要誅滅九族的。”元監正,也皺起了眉頭。
“小女子來藍樓之前,曾去過城主府,馬城主正在閉關,又豈能親自下令?”
寧大家的天籟之音,再次響徹全場:“高大人,明日午宴,我會去城主府,今日之事,我會當面詢問。”
轟!
聲音落下,高大人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變得有些不自然。
“我儒城的律法,馬城主是制定者,高大人的意思是說,他是遵循馬城主的命令。”
關鍵時刻,夏大儒,再次說話了:“高大人,你說說看,究竟怎麼回事?”
“回夏大人的話,馬城主曾言,在科考期間,一定要狠抓律法,嚴禁考生犯下罪過。”
高大人,抱拳說道:“但本官卻發現,在城北考場之中,有人居然交了五張白卷,可謂是可惡到了極致。”
“竟然有此事?”聞言,元監正,勃然大怒:“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交白卷,還是連交五張?”
“大人,此人編號9527,本官已經去過國子監詢問,他就是——公孫秋!”指着葉秋,高大人宣佈了答案。
什麼!
轟隆!
聲音落下,三千學子,無不沸騰。
“好你個公孫秋,原來你在童生試,居然也交白卷!”西門祝,頓時樂了。
葉秋被寧大家欣賞,此事,讓所有學子,都感覺很羨慕,以及嫉妒。
現如今,葉秋忽然悲劇。
現如今,在場不知道多少人,都感覺到了興奮。
“這位學子,你碩此畫,究竟何意?”高大人,朗聲而道:“什麼叫做——又?”
“回大人的話,在我們書院,剛開學之時,曾經在聞濤樓,根據爬樓的層數,來確定資質問題。”
西門祝,抱拳說道:“而這公孫秋,一層樓不登,卻撿了個便宜,鑽了考試規則的空子,力壓江勃師兄,成爲了排名第一的特級資質。”
“公孫秋,你在同宿舍,也居然還想鑽空子?”江勃,目帶鄙夷。
“公孫秋,你夠了!”高嘯球,微微搖頭。
“對了,你們發現沒有,公孫秋剛纔寫詩,卻沒引發天變。”
夏大儒,忽然說道:“這豈不是說,剛纔那首詩,乃是別人的詩,他只是搬運了一下?”
是了!
一定是這樣!
原來如此!
一聽這話,衆人恍然大悟,望向葉秋的目光,無不越發鄙夷。
“寧大家,您也看到了,您之所以欣賞公孫秋,不過是他很有才華,寫出了上句詩。”
輕撫白鬚,夏大儒,很不厚道的笑了:
“可如今,事實已經證明,那不是公孫秋的詩,你還青睞他嗎?”
趁你病,要你命!
因爲侄兒夏傲天,曾被葉秋揍過,夏大儒心中發誓,一定要整死葉秋。
此事,已是夏大儒,心中的心魔。
故而!
不整死葉秋,這將會影響,夏大儒的道心,干擾他未來的進階。
故而!
夏大儒這纔會,哪怕厚着臉皮,也要搞垮葉秋。
然而夏大儒這話一出,寧大家卻微微一笑,說道:
“夏大人,您或許搞錯了,我真正看中的,是公孫公子的人品。”
“請問,在場那麼多強者,誰願意當街不顧生死,去救一個不認識老婦人?”
“請問,在場所有的學子、大儒,又有誰願意,替自己的僕人認罪?”
這……
聲音落下,衆人沉默。
“就算公孫秋,人品真都的不錯,但他交了白卷,褻瀆了孔孟二聖,此乃大不敬的罪過。”
夏大儒,嗤之以鼻:“高大人,你還愣着作甚?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