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城城北書院在海波縣的分院,又被稱之爲——海波書院!
自數日前,桑夫子宣佈建立書院,廣受四方學子,有教無類之後。
一時之間,各地的寒門學子,紛紛匯聚而來,團結在桑夫子身旁。
在虯髯客等文臣武將的輔助下,海波書院很快站穩腳跟,並隱隱有崛起中興的趨勢。
而海波縣的學子,大多雖然出身寒門,但天賦不錯的很多。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桑夫子很欣慰,彷彿看到了寒門崛起的希望。
但桑夫子也沒想到的是,荒人的大舉入侵,打破了海波縣的平靜。
此刻,桑夫子站在高臺上,廣場上站滿了衣衫襤褸,面帶菜色的書院弟子。
“夫子,書院的糧食,已經吃空了。”唐飲走過來,目帶苦笑。
唐飲是海波縣兩大縣丞之一,專門負責將教育,也拜入了夫子的麾下。
大戰開啓之後,爲了書院的問題,唐飲已經盡力。
但當今天旭日出現之時,唐飲卻依舊苦澀發現,書院已經斷糧了。
“不但是糧食,但凡是能吃的東西,全部都沒有了。”
範仲也走過來, 目帶苦笑:“夫子,趁着荒人還沒來,您趕緊走吧。”
“走?老夫一代大儒,豈能拋下書院離開?”桑夫子,一聲喝斥。
“可如今整個海波縣,再也沒任何糧食,就連水源都被下了毒。”
一個書院教習,也走了過來:“現如今,就算想吃草皮,那也沒得吃了。”
“夫子,您是大儒,只要您能離開,就算我們死了,書院也會東山再起。飛虎隊的隊長,昔日的小偷王時錢,也不禁說話了。
“桑夫子,今日城池肯定會破滅,你還是走吧。”葉縣丞,也走了過來。
“老葉,你怎麼來了?”桑夫子,頓時皺眉:“難道縣衙那邊,已經無事可做了嗎?”
“整個海波縣都知道,今日城池會破,還能有啥事情可做?”葉縣丞,苦笑苦笑。
“其實我們海波縣,未嘗沒有救!”一道渾厚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
聲音落下,一個白衣儒服,手握摺扇的瀟灑文士,在衆權貴的簇擁下而來。
“楊木,你還有臉過來?”葉縣丞,勃然大怒:“公孫大人仁慈,這才饒你一命。”
“可你本已經離開海波縣,如今卻捲土重來,還勾結荒人,你無恥!”
海波縣會有如此的格局,東山再起的楊主簿,是要負主要責任。
任誰都沒想到,楊主簿離開之後,居然又悄無聲息,再次返回了海波縣。
不但如此,趁着荒人來襲之時,楊主簿還在暗中搞事情。
楊主簿口才很好,他利用海波縣的危機,成功忽悠了一批權貴。
而伴隨着危機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權貴,都跑到了楊主簿這邊。
楊主簿這羣權貴聯合,哄擡海波縣的物價,讓糧食價格不斷上漲。
等他們賺足錢之後,楊主簿又開始派人,去和荒人接觸。
雖說百姓們都沒吃的了,但楊主簿這羣人,卻一點都不卻吃的。
這不!
衆人都面有菜色,但楊主簿這羣人,卻依舊紅光滿面,氣色非常不錯。
這自然讓葉縣丞,感覺很是憤怒。
“老葉,看在你我痛同事多年的份上,你對我的侮辱,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摺扇微搖,在楊主簿的臉上,滿是得意:“不過你們想活命的話, 最好聽我話說完!”
“楊主簿,你莫非有什麼退敵之策?”唐飲,皺眉說道。
對於楊主簿這個小人,唐飲一點都不喜歡,甚至厭惡。
若非葉秋指定了規章制度,規定不能濫用公權。
否則的話,在海波縣之中,想揍楊主簿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退敵之策,我還真有。”楊主簿,目帶傲然,
“你若真有退敵之策,那還不快說?”葉縣丞,目帶厭惡。
當初葉縣丞就是被楊主簿利用,這才腦袋一熱,跑去公車上書,險些將葉秋害了。
但葉秋卻卻不計前嫌,而且以德報怨,寬恕了葉縣丞。
葉縣丞感激涕零,自然死忠葉秋,再也不屑和楊朱海波爲伍。
但這一次,葉縣丞捲土重來,而且還不斷挑事,分裂了海波縣的上層。
葉縣丞他可不相信,楊主簿會有好主意。
果不其然!
迎着衆人的目光,楊主簿一聲大笑,說道:“荒人此番大舉來襲,匯聚八十萬大軍,我們小小的海波縣,如何能守得住?”
“那你的意思?”範仲,也說話了。
“很簡單,既然海波縣,今日必定會被攻破,那咱們何必送死?”
楊主簿,大笑說道:“依我之見,不如我們打開城門,獻上投降書,臣服於荒人。”
“你們也知道,荒人都是粗人,只要咱們屈服,獻上足夠的禮物,他們自然會退兵。”
“等荒人退去之後,這海波縣,還不是我人族的天下?”
嗡!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楊木,你……混賬!”白鬍子一抖一抖,葉縣丞勃然大怒。
“我海波縣就算戰死,也絕對不會投降!”時錢,目帶冷笑。
“海波縣三十萬百姓,難道都要因爲你們的抉擇,而選擇被屠殺?”
楊主簿,目帶冷笑:“你們可別忘了,虯髯客這幾日,和老黑作死抵抗,殺了不少荒人。”
“現如今,荒人對人族恨之入骨,甚至放出話來,一旦攻破海波縣,就會屠城!”
嗡!
這話一出,全場騷動。
很多學子的臉上,都出現了懼色。
一些書院的教習,也不禁額頭冒汗,感覺到了恐慌。
荒人殘暴不仁,一旦攻破海波縣,那後果肯定很嚴重。
就算一些不怕死的人, 當他們真正面臨死亡之時,也不禁心神顫抖。
但桑夫子聽了這話,卻不禁笑了:“老夫一代大儒,何懼荒人?”
“桑夫子,我知道您是齊家大儒,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也不懼荒人。”
風搔的搖動摺扇,在楊主簿的眼中,滿是嘲諷和不屑:“但你一人之力,能庇護多少百姓?”
這……
聲音落下,桑夫子眉頭一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