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一人一騎,單槍匹馬,淡定出城。
遠方,黃沙漫天。
蠻族鐵騎,成千上萬,如大海般浩瀚。
和金赫的鐵騎所不同的是,這些戰士每一個人,都騎着一頭巨狼!
狼神禁衛!
每一個騎兵,都手握白銀製作的長矛,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森寒。
“蠻族最精銳的戰士,還真是可怕,太可怕了!”
咕嚕嚕!
宋衝舉着戰旗,跟在葉秋的身後,頓覺自己一顆心,都在瘋狂跳動。
宋衝是宋家村的第一勇士,精通於弓箭,打獵是絕對的好手,也殺過不少兇猛的野獸,
就算那些零散的蠻人戰士,宋衝暗中也弄死過幾個,自詡自己勇武過人。
因爲天寒地凍,宋家村舉族遷移到飛雪關,決定在此安營紮寨。
宋衝跟着葉秋出城,他並非腦袋發熱,而是想建功立業,從而獲得葉秋的認可。
唯有如此,宋家村纔不會淪爲廢物,能夠在飛雪關之中,真正的站穩腳跟。
可問題是,宋衝也沒想到,蠻人的真正精銳,居然生猛到了如此地步。
“嗯?公孫大人,他人去哪了?”
從沉思中醒悟過來的宋衝,他定睛一看,忽然驚呆了。
這不對啊!
葉秋騎着馬,不應該在前方嗎?咋就沒人了呢?
宋衝回頭一看,頓時傻眼了。
原來葉秋一人一騎,只是在慢慢的騎行,一點都沒着急的意思。
反而是宋沖走的太快,居然將葉秋,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轟隆!
與此同時,密密麻麻的蠻兵,騎着巨狼飛濺起雪花,很快就衝到了宋衝的面前。
“我……我曹!”
望着撲面而來的蠻兵,以及那森然的長矛,宋衝吞着口水,眼中滿是駭然。
這尼瑪,也太誇張了吧!
宋衝是有決心和蠻人一戰,但面對如此多的蠻兵,他卻只想逃走!
但手中的戰旗,卻清晰告訴宋衝,一旦他逃走, 那宋家村就真完蛋了。
不行!
我絕對不能逃走!
咬咬牙,宋衝緊握戰旗,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在激烈的顫動。
而這一幕,也看的飛雪關的城樓上,衆大儒一陣騷動,都感覺頭皮發麻。
“這公孫秋真不是東西,他自己實力卓越,卻根本不顧手下人的死活!”
黑袍老儒望着宋衝的背影,眼中滿是激動:“似此等父母官,黑水族豈能擁戴?”
“兄臺你這話,未免也太過了。”離老眉頭一皺,有些聽不下去了:“公孫大人慈悲爲懷,他不是那樣的人。”
“可那叫宋衝的小兵,已經被蠻兵包圍,難道還會有幸免?”黑袍老儒,目帶冷笑。
轟隆!
聲音落下,密密麻麻的蠻兵,瞬間淹沒了宋衝的身影。
“看看,看看!”黑袍老者,一臉激動:“這就是公孫秋乾的好事,我呸!”
“爲何蠻兵不斷過境,我飛雪關的戰旗,卻依舊矗立不倒?”李大儒,忽然說道。
嗯?
聞言,衆人往前一看,都不禁驚呆了。
原來無論蠻兵如何洶涌,宋衝手中的那面戰旗,卻依舊迎風傲雪,矗立在飛雪關的城門外。
“這……怎麼可能?”
“難道宋衝沒死?”
“蠻人嗜殺成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衆大儒一陣騷動,都感覺到了震驚。
“宋衝肯定死了,只不過這孩子很勇敢,哪怕是死了,依舊拿着戰旗堅持。”
黑袍老儒一臉不屑,冷聲說道:“宋衝是黑水族的勇士,而公孫秋卻害了他——無恥,卑鄙!”
反正葉秋都不在城樓上,嘴在黑袍老儒身上,他怎麼說都可以。
“誰說宋衝死了,你們自己看!”小昭的悅耳聲音,忽然響起。
循聲望去,衆人都驚呆了。
原來在蠻兵過境之後,宋衝依舊手握戰旗,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雖說相隔很遠,但衆大儒依舊能清晰看到,宋衝雙腿在不斷顫抖。
“宋衝居然沒死?”
“我去,還真是!”
“這不對啊,爲何蠻兵不殺宋衝?”
一時之間,衆人議論紛紛,都感覺不可思議。
“我看那些蠻兵,八成是覺得,宋衝只是個小人物,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黑袍老儒臉色難看,但還是說道:“蠻兵這樣做,是要挾持宋衝,從而讓我們屈服!”
“兄臺你這話就苦笑了,就算蠻兵要挾持,那也是挾持公孫大人,又怎麼可能挾持一個小兵?”範二先生,聽不下去了。
“那可不一定,我若是蠻人,肯定弄死公孫秋這罪魁禍首,然後劫持宋衝當人質,從而威脅整個飛雪關。”
黑袍老儒,目帶冷笑:“我等皆是道德君子,若是蠻族刁難,豈能不屈服?”
這……
聲音落下,衆人沉默。
還真別說,黑袍老儒的話,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
一時之間,一些大儒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大儒,陷入了震驚。
……
轟隆!
巨狼奔騰,烈火紛飛!
這如海水般的蠻兵,遮天蓋日,一眼看不到盡頭。
他們氣勢如虹,瞬間穿過宋衝的面前,不斷衝向飛雪關。
“這些蠻兵,居然不殺我?”宋衝揉了揉眼睛,感覺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
那些蠻兵殺氣騰騰,卻直接和宋衝擦身而過,壓根不予理會?
“難道我學會了隱身術, 那些蠻兵看不見我?”宋衝,那暗想到。
“馭!”這無數的蠻兵,在距離葉秋不遠處,忽然都停了下來。
譁!
而後人羣分開,一頭巨大無匹的巨狼,從後方滾滾而來。
草原上到處都是野狼,但體型卻並不是很大,和一般的土狗差不多。
狼神禁衛的狼羣,都能堪比馬匹,非常的雄壯。
而眼前這隻巨狼,卻有小山般巍峨,腳下烈火紛飛,讓人不寒而慄。
轟!轟!……轟隆!
這隻巨狼所到之處,就連大地都在顫動,彷彿蒼天即將塌陷一般。
這巨狼之威,簡直是恐怖如斯!
而在巨狼的腦袋上,則站着一個負手而立的將軍,他身披黑甲,顯得極爲巍峨磅礴。
他就這樣隨意一站,卻有種‘山登絕頂我爲峰’的強大,又如太陽般璀璨而耀眼。
“這人好強,他究竟是誰?”
嗡!
在飛雪關的城牆上,所有大儒都陷入了震驚,都感覺到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