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墨天明?”
“南墨的之尊,怎麼看起來,有些類似一個大儒?”
“廢話,墨前輩本就是鎮國大儒,據說還是二品鎮國。”
“我去,那墨天明的儒術,豈不是比老爺子還強?”
“廢話,南墨被墨家通緝,要沒高端的鎮國大儒坐鎮,那還混個屁。”
在楊家弟子的小聲議論聲中,墨天明一臉威嚴,站在了馬車旁邊。
而在墨天明的身後,七個揹着長劍的墨者,從青年到中年。
如七把絕世好劍般,將墨天明簇擁在中央,並隱隱凝聚成一個陣法。
“墨家七子,居然全部來了。”楊恆瞳孔一縮,不禁震驚。
“二哥,這墨家七子,又是什麼鬼?”那名楊家子弟,有些費解。
“墨天明這些年來,一共培養了七個大墨者,他們在南方行俠仗義,合稱——南墨七子!”
楊恆吞了吞口水,目帶敬畏:“就比如最初說話那個中年劍客,他叫墨青山,七子之中排行老五,也是劍法最高的人,在南國俠名極大,絲毫不遜色咱們北方的令狐之。”
“我去,這纔是第五俠,居然能媲美令狐之,那其他六個,豈不是要逆天?”那楊家弟子,陷入了震撼。
“墨家七子都是大儒,而且精通合擊,看來這次南墨工會,恐怕大半高手都來了。”楊家,一臉讚歎。
……
“墨兄,多年不見,您還是風采依舊。”楊展雲帶着楊家高層,熱情的迎了過去。
“楊兄無需客套,那叫雷峰的墨家叛逆,究竟身在何方?”
墨天明負手而立,卻沒太多熱情,而是目帶凌厲:“老夫這次來北方,乃是爲清理門戶而來,清理完畢即走,沒太多時間浪費。”
“這墨天明,真是太狂了,居然如此不給老爺面子,他以爲他是誰?”楊大管家沒說話,眼中卻閃過一絲不爽。
“怎麼,你楊家一條狗,也敢對老夫不敬?”墨天明一聲冷笑。
轟隆!
聲音落下,大地震動!
楊大管家眼睛一花,便看到一道黑色的烏雲,籠罩在自己頭頂。
這烏雲之中,雷霆滾動!
咔擦!
忽然間,一道雷霆從天而降,一路劈向楊大管家的腦袋。
“不!”生死關頭,楊大管家,一聲怒吼。
然而就在此刻,那烏雲和雷霆,居然瞬間消散,彷彿不存在一般。
而此刻,楊大管家正雙膝跪地,跪在墨天明的面前。
靜!
全場死一般的沉靜!
眼見墨天明直接出手,只因爲楊大管家一個眼神,就要將他給斬了。
這一幕,看的楊家衆人,無不倒吸冷氣。
“這究竟是什麼功法,雖有儒氣催動,但絕對不是儒術?”楊恆低着頭,暗暗震驚。
“墨兄的墨家劍法,果然非同小可,愚弟佩服。”楊展雲並不在意,而是哈哈一聲大笑。
這笑聲彷彿有魔力一般,將楊家人心中的畏懼,都全部一掃而空。
“多年沒見,原來楊兄的儒術,竟也到了二品之境,何時有閒暇,老夫倒是想領教一下,你楊家名動天下的槍法。”
到了此刻,墨天明臉上的倨傲,這才略微收斂了一些。
鎮國境的大儒,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從一品到九品,每一品差距巨大。
一品鎮國,那只是鎮國的入門,屬於打醬油的存在。
唯有二品鎮國,那纔是真正的大強者!
楊展雲居然是二品鎮國,這自然讓墨天明,感覺到了重視。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兩個大勢力的掌舵人,在這悄無聲息之間,已經完成了第一次試探。
墨天明是要在北方找盟友,但前提是,這盟友足夠厲害。
楊展雲名聲在外,但是否又實力,那也要見了才知道。
對楊展雲而言,墨天明當面打臉他的狗,他並不生氣,反而高興。
因爲!
從墨天明展現的力量來看,墨天明的確厲害,絲毫不遜色封狼谷四大世家任何之一。
“南墨工會和我楊家合作,區區一個儒墨商會,根本不足爲慮。”
輕撫白鬚,楊展雲一臉笑容:“墨兄,老夫略備薄酒,比如移步楊家堡,你我酒宴之間詳談。”
“善。”墨天明點點頭,這才略微放下高傲的身段,第和楊展雲並肩踏入楊家堡。
墨家七子跟隨其後,但那些南墨的墨者,卻沒踏入其中的意思。
他們站成戰陣,一個個蓄勢待發,將手我在劍柄上,閉目不語。
“久聞墨家紀律森嚴,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楊恆站在人羣中,不禁一聲讚歎:“就算封狼谷非常安全,但墨者也不放鬆警惕,隨時處於備戰狀態。”
有這一百多個墨者戒備,就算遭遇任何突發情況,南墨工會也能夠輕鬆的應對。
“按照封狼谷的規矩,內部的商賈,彼此雖能內鬥,卻不能太過火。”
楊家一個年老子弟,忍不住感慨說道:“但南墨工會是外界勢力,這次我封狼谷之中,恐怕要血流成河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一場腥風血雨,即將開啓!
墨天明呼朋喚友,帶着大量弟子,非常大排場的踏入封狼谷,併入住楊家堡。
這個驚人的消息,如安上翅膀似的,非一般的傳遍各地。
而這個消息,自然而然的是,也傳入了儒墨商會的耳中。
“這楊家真是可惡,背後有儒城馬家支持,居然還勾搭上了南墨行會!”
收到消息的令狐之,砰的一巴掌,直接錘在了桌上,怒不可遏。
“不,楊家幕後的勢力,應該不是馬家。”負手而立,站在書房窗口看風景的葉秋,卻笑着說道。
“馬家和墨家是死敵,楊展雲不會如此作死,同時勾搭兩個敵對勢力。”羽扇微搖,尤先生微微點頭,深以爲然。
“可若不是馬家,那能和馬家媲美者,還能有誰?”令狐之,有些愕然。
“暫時還不知道,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隱藏楊家身後,欲顛覆儒墨商會的人,肯定會浮出水面。”
葉秋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只需以靜制動,三天之後,一切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