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緩慢的站起了身子,十分嫌棄的用一旁的溼紙巾擦了擦手,順勢就丟到了劉大剛的面前。
劉大剛哭的就差抱着他的雙腿跪地求饒了,只是,這男人似乎並沒有想要幫他的意願,嘴角微彎,擡腿就是一腳直將其踹翻在地。
劉大剛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進JC局裡親手掐死劉不凡,如果不是他,他們也不會惹上葉誠,那他現在可能還是恆源醫藥集團的主席,之後的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可誰又能知道,就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窮小子,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然而,就在那個男人離開之後,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頓時朝電梯外接踵而來。
“劉大剛,舉起手來。”
這一刻,大批JC直朝劉大剛蜂擁而來,後者撲通一下直跪在了地上,面色煞白,頓時汗如雨下。
從局裡接葉誠出來之後,劉源一直都在給葉誠道歉,這一點,一直站在一旁的劉廣秀自然都看在眼裡。
於他們家,葉誠是大恩人,他全然受的起這種待遇。
於公,葉誠的確有行醫資格證,而且他也沒有做任何違紀的事情,再加上這JC局局長都親自來到了衛生局,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源告訴葉城,從今天起,他一定會徹查整個衛生局,像是江凌這樣的人,絕不會再在衛生局內出現。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葉誠的這一場遭遇,竟讓整個衛生局都變了天。
將葉誠送到了衛生局門口,劉光秀爲了避免劉源尷尬,特意囑咐葉誠晚上來家裡吃飯,並告訴葉誠,他夫人一直都想表達一下當初其救助張浩的恩情,所以也一直都想請葉誠吃這一頓飯,但一直也沒有機會,所以,他格外告訴葉誠,這一場飯局,請他不要推辭。
但其實,劉光秀也有一些私心,近日來,他老婆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疼,去醫院檢查,也就說什麼風溼病犯了,配了一些止痛藥,可那些個止痛藥一直都沒有效果,所以無奈之下,劉光秀也只能率先開這個口了。
“劉老,話都說到嘴邊了,怎麼?跟我您還客氣?”葉誠似也看出了劉光秀心裡的小九九,也就直言不諱的對着說道。
被葉誠這麼一說,劉光秀的老臉頓時紅的就跟個番茄一般,當即笑着搖頭,輕聲說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葉老弟啊,我家那老婆子,最近渾身上下都不得勁,也去了當地的醫院看過,說是類風溼,配了一些藥也不見好轉,所以我尋思是不是應該找個中醫看看,調理調理,我也不是說馬上一定要治好,最起碼,也讓我們家那老婆子止止痛吧?這,呵呵,這不是恰巧遇到你葉老弟了嗎?我尋思,也不麻煩白家老爺子了,乾脆啊,直接就來找你了。”
葉誠笑了笑,隨即說道:“哦?劉夫人身子不舒服嗎?嗯,這樣,如果西藥沒有效果的話,我且給你開幾幅止痛藥,藥材都很普通,您去普通的藥店就能找到,但是切記,藥量要嚴格按照我的藥方控制,一會兒我把藥方發到您的手機上,晚上入睡前讓劉夫人服下,一個小時內就可以達到鎮痛的效果。”
說到這裡,葉誠看了一眼時間,繼而繼續說道:“我今天還有一些事,明日吧,明日我定登門拜訪。”
有了葉誠這句話,劉光秀的心中也樂開了花。
可……
他給的止痛藥真的有效嗎?
昨兒個老婆子可是吃了不下三種止痛藥都沒有效果,他一副方子就能止痛?
世事無絕對,在醫學界有一句耳熟能詳的話,那就是人對藥,三分險,藥對人,七分治。
顧名思義,藥物就在那裡,可人的病症卻是千千萬萬,不光病症,還要遵從個人體質,不是所有適合這種病症的藥對於出現這種病症的病人都有效的,可葉誠怎能如此肯定,這藥就是有效果的呢?
不管怎麼樣,先試了再說吧。
這倒也不是葉誠不懂得分清楚孰輕孰重,而是聽下來,劉光秀夫人的病症也的確是類風溼,不過這種風溼病並不常見,如果再嚴重一些,病患將會一直渾身痠痛下去,而且這種痠痛會持續增加,慢慢的,她的骨骼上會接二連三的增長骨刺,而那時,纔是她最疼痛難忍的時候。
不過,像劉光秀夫人的這種症狀,應該還沒有到達這種地步,今天去明天去,也都是一樣的,畢竟葉誠不是神,就算他介入醫治,她恐怕也會痛上個三五天。
“葉兄弟,劉大剛抓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這時,正欲將江凌帶回的穆然一手搭着葉誠的肩膀,輕聲問了一句。
他倒也不是想要和葉城套近乎,只不過想要多跟葉城待一會兒,畢竟當時葉北誠離開百川市的時候愣是一句話都沒有給自己留下,說句大實話,他穆然沒有什麼朋友,如果要說有,那可能也就只有葉北誠了。
“我一個外人,跟着你這個JC局局長去審訊犯人也不符合規矩,而且,從根本上來說,我和劉大剛也沒有什麼更深入的接觸,甚至連面都沒有碰過一下,這事兒,還要勞煩穆局長了。”葉誠婉言拒絕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以後要是有什麼困難,在不違法亂紀的情況下,你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您的父親有空的話,請讓他一定聯繫我。”穆然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葉誠,笑着說完,隨後就坐上了警車,離開了這衛生局。
而劉光秀也美滋滋的拿着那張方子,跟葉誠告辭了一番,並讓其明日無論如何,都要來他家小聚,隨後,自也和劉源二人奔向了藥店。
衆人離開之後,葉誠無奈的搖了搖頭,側身看着那名身材魁梧的保鏢,點頭說道:“大哥,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退伍軍人吧?”
那男人笑了笑,十分憨厚的撓了撓頭,道:“兄弟好眼力,我們這些人,都是今年剛退伍的軍人,正愁着找工作呢,這不,就被尹老安排來了這裡,你放心,我們會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保護你的,直到尹老撤銷命令爲止。”
葉誠無奈的看了這男人一眼,其實早在他們將車停在警察局門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一羣訓練有素的人正朝那間辦公室齊步走來,只是他一直都沒有說而已。
畢竟,在深山之內這麼些年,每日與野物爲伴,而聽八方這是在深山內生存的最基本要素。
不過,看這些人的身體素質,似乎並不是像那些一般的士兵。
“敢問……您叫……”
“我叫厲怔生,這是我的戰友二牛,其他人,都是從各個部隊退下來的,咱們啊,也是有緣,有的之前都是做過戰略對抗的,這一來二回,大家也熟洛,葉先生,尹老已經下了命令,在這百川市,不容許有任何人欺負你,所以咱們兄弟幾個,也暫時會在這百川市落腳,有事您吩咐。”厲怔生雙手抱拳,像極了當年跟隨葉誠徵戰沙場的某位將軍。
而這一舉動,也着實拉近了他們不少距離。
這是尹天豪的意思,而葉誠也清楚尹天豪是個什麼人,他對葉三的愧疚太深了,所以就算葉誠讓他們收拾行李回去,尹天豪也會繼續派下一批的退伍軍人前來百川市。
爲了避免麻煩,葉誠讓葉書國找了個人,替厲怔生他們一行幾人找了一處住所,也算是安定下來了,當然,葉誠並不需要他們保護,所以,他也告訴厲怔生,如果有需要,他會找他們,但如果他沒有聯繫他們,他們也只需要做回他們自己。
離開的時候,厲怔生看着葉誠的背影,眼中滿是說不出的疑惑。
“生哥,我看這個葉誠跟我們也差不多大,首長爲什麼讓我們保護他啊,難不成他是京城哪個名門的公子哥?”這時,一直站在厲怔生身旁的二牛順勢搭上了厲怔生的肩膀,一臉狐疑的問道。
二牛是厲怔生從新兵營就已經是一個班的戰友了,雖說二牛的性子有些急躁,但心地還是好的,爲了要和厲怔生一同進入特種兵部隊,二牛也吃了不少苦,甚至在一次野外遊擊的時候,二牛還爲了保護厲怔生,吃了一顆子彈,所以自那次之後,厲怔生髮誓,從此之後,二牛就是他的命。
其實,他和葉城一樣,自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起,就忽然生起了好感,這種好感和二牛的不同,是一種,可以爲其拼命的情感。
與此同時,百川市二院斜對面的某家名叫天鵝餐廳的法國餐廳門口正擠着一堆人,帶頭的是陶軒,而其身旁,則是一羣護士極醫生,還有葉城厚着臉皮帶來的學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