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震天臉色陰沉,冷冷地對着喬明說道:
“我在怕什麼?喬明,你以爲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也敢跟蕭凡他們一家人作對。我告訴你,我不管你今天是因爲什麼原因把蕭凡他們一家人給得罪了,你自己去給我整明白了去,不然的話,你也不要怪我不念情義。”
喬明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本來喬明還要打算再去跟喬震天分辨幾句的。
可是當喬明剛剛接觸到喬震天那冰冷的眼神的時候,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
如果說喬明對於喬真武那是奉承巴結的話,那麼對於喬震天,喬明那是一種發自於心底裡的一種畏懼。
喬震天在喬家那是一個不可逆的存在。
所以,喬明猶豫再三之後,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去蕭凡那裡認慫。
因爲喬明胳膊已經被蕭凡打斷了的原因,所以喬明從地上爬起來還是花費了一些力氣的。
不過,每當喬明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就是注意到喬震天看向自己那冰冷的眼神。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喬明終於站起來了。
就在喬明想要走去蕭凡的方向的時候,林鈺突然抓住了喬明的胳膊。
“嘶……”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喬明的那隻受傷的胳膊處傳來。
喬明沒好氣地扭過頭,問道:
“林鈺,你幹什麼?”
林鈺被喬明的這一聲怒斥給嚇了一跳,自己從和喬明在一起之後,喬明還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
雖然林鈺的心中有氣,可是畢竟她也知道這是特殊時期。
再說了,也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因爲自己情急之下抓了喬明的那隻受傷的胳膊。
所以林鈺就趕緊道歉道:
“對不起,喬明,我不是故意的。”
喬明也沒有理會林鈺的道歉,直接皺着眉頭問道:
“說吧,抓着我什麼事兒?”
林鈺來到喬明的面前,焦急地說道:
“喬明,你真的要過去和蕭凡那個窩囊廢道歉嗎?難道你忘記了剛纔你和他的賭約了嗎?”
喬明聽到林鈺的話,直接苦笑了一聲。
窩囊廢?
如果到了現在喬明還認爲蕭凡是個窩囊廢的話,那他的腦子也就真的是壞掉了。
雖然喬震天剛纔的時候並沒有告訴自己蕭凡他到底是一個什麼身份。
但是,如果蕭凡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話,自己的大伯,甚至於整個喬家,怎麼會害怕他到這種程度。
喬明擡眼看了一眼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那依舊雲淡風輕的蕭凡一眼。
然後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自己大伯那滿臉憤怒的表情。
喬明轉過頭來,苦笑這問林鈺道:
“林鈺,你不會告訴我,你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認爲蕭凡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窩囊廢吧!”
林鈺的心裡雖然也覺得這件事情多有蹊蹺。
不過,因爲自打自己記事以來,那林峰他們一家人的地位也好,那個蕭凡的窩囊廢的入贅女婿的一個地位也好,早就已經在林家人的心裡根深蒂固了。
所以,林鈺也好,林陽也罷,怎麼可能會承認,這個蕭凡,甚至於林峰他們一家人的地位已經遠在他們一家人的地位之上了。
再說了,就在前不久的時候,林峰還跑來自己家哀求自己的父親可以出手救一下他們的公司,不然的話,他們林家可就要破產了。
這才過了多久呀,所以林鈺根本就不可能承認蕭凡的地位已經足以讓喬家的當家人來重視了。
所以,林鈺直接就衝着喬明大喊道:
“他,他不就是一個成天靠吃軟飯而活的一個窩囊廢嗎?”
“你們喬家不是號稱江南第一世家嗎?怎麼?江南第一世家現在都需要看一個窩囊廢的臉色了嗎?”
林鈺的話就像是一顆**一樣,直接就在林家的院子裡炸開了來。
第一個開口的人就是喬震天。
喬震天冷冷地看着那個有些情緒失控的林鈺,問喬明道:
“喬明,這就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你們到了現在還在這麼認爲這件事情的話,那我看你以後也入贅林家好了。”
“我們喬家可丟不起這樣的人!”
喬震天的一句話,猶如直接把喬明給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因爲他太明白了,喬震天這句話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能管住林鈺的一張嘴,又或者說不能跟林鈺劃清界線的話,那自己這就是要成爲喬家棄子的一個節奏呀!
孰輕孰重,喬明的心中自然清楚。
所以喬明直接就對着林鈺喊道:
“林鈺,你發什麼神經,還不趕緊給我閉嘴。”
爲了保險起見,喬明還冷冷地對傻站在一旁的林陽說道:
“伯父,你要是不想讓你這個女兒的一張嘴毀了你們林家的話,你最好是從現在開始,就管好她的嘴。”
喬明的一句話算是徹徹底底喚回了林陽的神志。
眼前發生的一起反轉的實在是太過於厲害了。
所以,到了現在,林陽都還難以接受。
最開始的時候,林陽以爲這場賭局的建立,是給他能夠名正言順的得到雲市林家的產業提供了一條捷徑。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不但是得到雲市林家的產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希望。
而且就連自己現在的林家都很有可能會受到什麼不可估量的影響。
尤其是聽到喬明對自己說的那樣一番話,林陽整個人就是更加的慌了神。
所以林陽一把拉過林鈺,勸慰道:
“鈺兒,你就不要再說話了,難道現在的形式,你還看不明白嗎?”
林鈺不甘心,她怎麼可能甘心,自己好不容易今天從林允兒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優勢。
可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唯一的優勢,竟然也在這一刻崩塌了。
“爸爸,怎麼會這樣呢?他們家,他們家明明什麼都不是的,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
林陽聽着林鈺一句接一句的一個問題,整個人也是不由自主地苦笑了起來。
這些問題,不止是林鈺不明白,就連林陽他也是迫切地需要一個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