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明天出發的麼?”看着藍家出現在震遠城外的車隊聯繫火舞,一身火紅鎧甲的火舞不解的問道。
“夫人臨時改變了主意!”身穿烏黑色鎧甲的兵衛道。
“那好吧!我召集弟兄們出發!”火舞倒也爽快,隨即着急衆人,火舞傭兵團的素質可不是一般高。
不到十分鐘收拾妥當,準備完畢,大隊浩浩蕩蕩順着山林間的大陸向着東北方向走去。
火舞傭兵團只有火舞騎着的是墨麒麟,兩名副團長騎着的是火焰獅,另外大部分人騎着的都是獨角獸,還有三五輛黑鐵大車,比起藍家的青銅大車明顯小了很多,上面裝着的是一些帳篷之類的東西!
“我家主人說,我們此行最好不要與任何魔獸交鋒!避開他們的領地!”跟火舞並行的是一名藍家達到七級戰士實力的兵衛長!
這傢伙一身烏青色的戰甲,身材高大魁梧騎在一頭六級的獨角獸背上,手中持着一根長達一丈二尺長的黑鐵大棍!
“羅基!想不到你家夫人這次竟然派你帶隊,似乎不用我們火舞傭兵團你們一樣採集烈火仙芋!”火舞的嘴角泛起笑意道,“不過既然你們花錢,我們自然履行自己的職責!”
“因爲小姐要隨行我們不得不小心慎重,在狼牙山如果不是有程公子,小姐的麻煩可就大了!”羅基抿嘴一笑道。
“哦!”火舞一笑,“你家夫人還有什麼要說的沒?”
“沒了!一切正常!”羅基一笑道。
月光如雪,在山林中灑落,顯得肅穆而又和諧,偶爾可以聽到夜鶯的啼鳴,車輪滾動,大地作響,一行人在山林中快速前行着。
“我建議我們再次駐紮休息明天趕路!”火舞在一片山嶺前吩咐大隊停下道:“嗜血狂狼六級魔獸,頭領的實力達到七級!夜晚的時候他們會大範圍的活動!”
“嗯!”羅基點頭!
大隊再次停下,在大道邊上的樹林中紮營休息!
此刻震遠城東門外,往南一百公里的山林中,一身烏青色長袍的柳雲翰的臉色越來越不安,二十人進一步的擴大搜索範圍還是沒有發現柳銘鋒的蹤影。
一旁站立的刀疤臉身體不斷的瑟瑟發抖。
“還沒有找到嗎?”柳雲翰低聲道,聲音中隱含着憤怒,他這次閉關將兒子交給自己信任的刀把臉,這傢伙跟了自己五年,而且當年還救過他的命。
“沒有!或許少爺受了重傷逃掉了!”道把臉低聲道。
“但願如此!”柳雲翰目光掠過一絲陰冷。
對於受傷他倒不是很在意,受傷打擊是強者在成長的道路上必須經歷的,只要不死就不會打破他的底線。
“大!大人!”一名身穿黑色鎧甲,手中持着一把長刀,快步的來道柳雲翰近前哆嗦着聲音道:“發現少爺了!”
“怎麼樣?”柳雲翰的眼睛閃過一道厲閃,立刻就亮了起來。
“死了!”
“碰!”柳雲翰飛起一腳,將對方踢的飛起來,那傢伙就如一個沙袋一般飛出了十幾丈遠,而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大人!”這傢伙不敢任何停留馬上就滾了起來,單膝跪倒!
“帶路!”柳雲翰雙眼迸濺出火花咬牙道:“程方,我絕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死去,殺死的兒子!”
身後的刀把臉大氣不敢出!一路跟着柳雲翰順溪而下,十幾公里外水流相對遲緩的寬闊地帶發現了柳銘鋒的屍體。
柳銘鋒的屍體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頭顱被啃掉了半邊,屍體整個被撕裂,一條腿就剩下小半截腿骨,尋找他的人找到這裡的時候,柳銘鋒的屍體
已經被拖到了岸邊,十幾只野狗正在啃着吃。
更爲可惡的是,尋找的人是聽到柳銘鋒的慘叫趕來的,地上血跡斑斑,內藏流淌一滴,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四周還躺着幾隻花斑野狗的屍體。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柳雲翰上去抹了抹,那血跡還有些溫熱,顯然柳銘鋒死去不久,就如刀疤臉說的一般,柳銘鋒受傷跑掉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受了重傷的柳銘鋒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被這裡的野狗羣撕吃了,看着地上慘不忍睹的屍體,柳雲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一張臉從鐵青變成赤紅,而後又變成死灰色,一雙眼睛突出,兇光畢露,掃過四周的二十幾人低聲道:“你們說是聽到少爺的慘叫趕來的,也就是說開始少爺沒死!”
“是的!”那爲首的鐵甲衛士道,“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前後不到五分鐘,感到的時候少爺已經斷氣了!”
“少爺怎麼死的?”柳雲翰問。
“被野狗咬死的!”鐵甲戰士道,“我們盡力了!”
“碰!”柳雲翰一拳擊中他的腦袋,這傢伙的身體飛出兩丈多遠,屍體跌倒,碎裂的頭顱,鮮血混合腦漿一片模糊。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柳雲翰發瘋了,兒子的慘死,讓他失去了理智,更何況他的兒子不是被方英殺死的,而是被野狗活活撕吃而死的!
“啊!”柳雲翰仰天長嘯,四周的山林回升,虛空顫抖,星月暗淡,柳雲翰身上迸發出了璀璨的金光,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
長髮披散,柳雲翰瘋狂的揮動雙拳,一道道璀璨的金色光柱四虐,前方的樹木斷裂,山石迸濺,天地間一片狼藉,狂暴的能量就如驟風一般,席捲着樹枝殘葉,沙石橫飛。
刀疤臉急忙噗通一聲跳入溪水中,隱藏在溪水邊的一塊岩石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柳雲翰發瘋的攻擊持續了半個小時,以柳雲翰爲中心,方圓百米的範圍樹木橫豎倒塌,露出森森的短木尖刺,岩石碎裂橫飛的沙石久久不散。
山林內到處是碎裂的血肉骨骼,周圍二十人一個不剩全部在柳雲翰瘋狂的攻擊下化成了碎肉!
“程方!程方!”嘴脣乾裂,不斷的喃喃自語,雙眼一閉,只覺得天旋地轉,一股幽幽的香氣撲鼻,就覺得眼前發黑。
“噗通!”一聲仰面跌倒!
“呼啦!”溪水聲響,一個人影冒出頭來,正是刀疤臉,這傢伙眼光閃爍,手中持着一白玉瓷瓶!瓶口處微微冒出青色的煙霧,幽幽的香氣瀰漫。
“幸好老子有準備啊!”刀疤臉長出一口氣道,“要不然還不要被你這個瘋子給殺死!發財了!”
刀把臉手持持着一把藍汪汪的斷刀,兩步就到了柳雲翰的身前,單手舉刀,一咬牙,向着柳雲翰的頭顱狠狠的斬去。
“噗!”刀鋒直沒刀柄,刀把臉大驚失色,柳雲翰的身體消失不見,他手中的短刀狠狠的刺入地下,握刀的手震發麻,身體前傾!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在他的身後響起了柳雲翰冰冷的聲音,刀疤臉就覺得一股冰冷的寒氣包裹了自己,彷彿要凍僵一般。
“碰!”柳雲翰一拳狠狠的擊中了刀疤臉的後腦,隨着一聲大響,被擊中的頭顱,如西瓜一般四分五裂。
“死!你們都該死!”柳雲翰雙眼赤紅!身體一震劇烈的**,而後再次跌倒!
月光下樹林中一頂頂的帳篷將藍家的三輛大車圍在中央,在中央的空地上有着一堆堆很大的篝火。
火光跳動,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響,衆人圍坐在篝火旁持着乾糧喝着清水,方英和藍姍姍幾個人圍坐在一堆
篝火邊。
“我總是覺得頭皮發涼!”盤膝而坐的方英吃了一口肉乾,喝了一杯清泉有些不安的道。
“你應該剔個禿子,而後在火上烤一烤!”藍姍姍撇嘴道。
“還覺得後背發涼!”方英繼續道。
這是一種真切的感受,一種不祥的預感,晚風吹拂,高大的樹木簌簌作響,月光迷濛,遠處的山林中不斷傳來沙沙的聲響,方英豎起耳朵聆聽。
“怎麼了?有沒有覺得暖和點!”藍姍姍從後面一把抱住方英,胸前的凸起貼着方英的後背,不覺一種怪怪的感覺涌起,方英頓時覺得身體有些發熱了。
“切!”一旁坐着的火舞不覺看到了藍姍姍不由撇嘴,藍姍姍與方英的關係,火舞自然從藍家人的口中得知一些,藍家的主母有意招方英爲姑爺,可是這藍姍姍也顯得太有些迫不及待了吧!
篝火即將燃盡,衆人依次的回到帳篷中歇息,依然有三五人手持長刀守在藍家的三輛大車的周圍,由於身份特殊,方英和藍姍姍都有自己的帳篷,至於火舞傭兵團和藍家的兵衛們都是七八人一座帳篷當然不會讓他們躺下睡覺只是盤膝坐在帳篷中的獸皮上休息而已!
另外火舞傭兵團還分出二十幾人巡邏,在野外可不比城裡隨時都會遭到不明魔獸的攻擊,自然放鬆不得。
溪水潺潺,映射月光泛起粼粼的光波,空氣中還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偶爾可以聽到幾聲野狗那讓人頭皮發麻的低吼聲。
顯然這裡的血腥引起的野狗羣的注意,月光下這些不起眼的傢伙足有數百隻,一雙貪婪的眼睛,在月光下很是嚇人。
“咳咳!”柳雲翰發出低低的咳嗽聲,翻身剛要站起,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傳來,就覺得腿部鑽心的疼痛,耀眼的金光頓時包裹身體,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將一隻撲到身前的野狗撞的飛出十幾丈遠。
“啊!”柳雲翰陡然站起,手中出現了一杆烏黑的長槍,土黃色的光芒氤氳,顯然這是一杆經過地系魔法加持過的長槍。
耀眼的金光頓時熾烈起了,柳雲翰長槍揮舞,一道道如利劍般的槍芒四射,已經不成樣子的樹林再次颳起了驟風,碎枝殘葉橫飛,夾雜着野狗的慘叫聲。
“畜生!畜生!”柳雲翰憤怒的大吼,一隻只野狗發出讓人發麻的慘叫,血肉橫飛,在八級的戰士面前這樣的野狗不堪一擊。
如果野狗們知道他們殺死了一個六級的風系魔法師,大概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柳雲翰一直追出去五公里,將這一羣野狗斬殺殆盡,而後單手拄着長槍,發出低低的嗚嗚聲,眼淚狂涌而出。
憋屈啊!兒子六級的風系魔法師,在方英的攻擊下逃過了性命,卻被野狗撕吃而死了,看着腿上的牙槽,柳雲翰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悲痛憋屈,自己被屬下是暗算,差點也死去野狗的口中!
“程方!”柳雲翰咬牙!大恨!
連夜回到了城中,柳家的大院中。
“來人!”柳雲翰大聲吼道。
“大人!”兩名身穿暗灰色長袍的僕人飛快的跑來,看着眼前的柳雲翰眼露兇光,殺氣騰騰不覺雙腿顫抖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程方現在在哪裡?”柳雲翰大聲問道。
“隨着藍家的車隊出城了!”其中一名僕人答道。
“出城了!哈哈!”柳雲翰露出殘忍的笑意:“程方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
僕人身體顫抖,看着柳雲翰縱身出了柳家,他們知道少爺失蹤的事情,更知道柳銘鋒與方英的衝突因爲藍姍姍。如今柳家唯一的骨血死了,方英即便是有着藍家做靠山也難逃一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