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凌霄開始頻繁遭遇其他的一些外來修士的邀請,這些人一上來就會熱情洋溢地大攀關係,希望與其一同組隊去狙殺一些高級幻獸,但同樣被凌霄一一婉拒了。
也有的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表情,一臉警惕地離開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邀月天宮只有三個月的開放時間,在最先的一段時間就是瘋狂地蒐集儘可能多的幻珠,所以倒也不會有誰會發起主動的挑釁。
又過了三天,凌霄來到了一座古怪的大廳。
與先前的大廳都有所不同,此處大廳的石壁之上沒有了石門。而且,當凌霄進入之後的片刻,進口處的石門也是光芒一閃地消失了。
他眉頭微微皺起,仔細地打量起來。
此地雲氣倒是相對稀薄一些,可以讓他看清楚大廳的全貌。四周的牆壁是青色的,其上還有着淡淡的靈紋閃爍,看得出這應該是某種禁制。
但是,這個禁制明顯有點特殊,因爲它在四周的空氣之中都混雜了一股相當渾厚的靈壓,令得凌霄在初入此間之時,也感到胸口有着一些微微的呼吸不暢。
突然,凌霄只覺身體一沉,雙腳似乎被一股無形巨力死死地拖住,同時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其頭頂之處傳來。
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凌霄心中警鈴大作,陡然腳下白光一閃,原地倒射出去十餘丈之遠。
轟的一聲巨響,在凌霄剛纔的離開之處,一個巨大的手掌狠狠砸在地上,留下一個丈許來深的大坑。
“好沉重的掌力!”
凌霄心中一凜地凝目看去,只見身前的數丈開外,一個神情僵硬的青年,直挺挺地立在了那裡。,一個面無表情的青年飄然落下。
青年看着眉清目秀,身穿一襲青袍,渾身白氣繚繞,竟然是靈化初期的氣息。
只是,讓他有些困惑的是,當他用靈識掃描對方的時候,只能感受到對方身上一股強悍的靈壓,但卻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體徵-
眼前的青年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閣下姓甚名誰?爲何無故偷襲在下?”凌霄臉色一正地寒聲問道。
然而,青年卻仍是板着一張臉,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只是以一種死氣沉沉的眼光盯着凌霄,那股子靈壓帶給其一種相當沉重的壓迫感。
凌霄一邊警惕地盯着對方,一般腦中諸般念頭飛轉,推測着眼前這人的來歷。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目光頓時一閃:“難道此人便是那種‘幻傀’?”
剛纔他以爲此人也是一名闖宮的靈化修士,之所以要出手對付他,是爲了殺人奪寶。但是,從其剛纔表現出的那一番毫無生氣的舉動,凌霄覺得眼前的青年似乎並非真人,而是如同之前遇到的那些幻獸一般,也是邀月天宮化出的一道虛影。
這個時候,他想起來之前遇到過的兩個打算邀約自己共同組隊的青年,提及到的在這個邀月天宮裡面的一種特殊的存在。
邀月天宮除了能夠幻化出來鎮宮幻獸之外,還能夠自行復制之前闖宮的靈脩士中的佼佼者,生成一種沒有靈智,只有戰鬥本能的幻傀。
這些幻化出來的幻傀不但會使用原主人的各種靈技秘術,甚至連其使用的靈器也能複製出來,可說是一種相當棘手的攔路者。
想到這裡,凌霄不再猶豫,二話不說身形一個閃動,朝着青年一衝而去。
青年虛影見狀,當即單手一揚,一把青濛濛的小旗便出現在了掌中,並向着其中注入一道法訣。
頓時,小旗迎風而漲變作丈許大小。
青年輕輕一揮,小旗之上頓時發出一道粗達丈許的青色風刃,以一種狂猛之勢向着凌霄撲來。
凌霄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讓風刃撲了個空。
見凌霄身形快如鬼魅,青年卻也沒有什麼吃驚的樣子,而是擡手對着虛空的某處,再度揮動了手中的小旗。
下一刻,凌霄的身影正正出現在了那裡。這個時候,他只感覺身形一滯,
突然就無法動彈起來。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先前撲空的風刃竟然在空中一個急轉,再度從他身後呼嘯而來。
凌霄心念一動,紅色靈劍從身上一躍而出,化成一道光刃迎頭撞上了風刃。
突然,破空之聲大起,青年發出的風刃一聲爆響炸裂而開,化作無數風刃向着凌霄激射而去。
凌霄法訣一掐,紅芒也是嗡的一顫之後,化爲密密麻麻的劍影迎了上去。
空中紅、青兩色光芒一觸,青年發出的風刃便被紅光一攪而碎。
然後紅光四處歸一重新化爲一把紅色靈劍,圍着凌霄盤旋飛舞起來。
青年的風刃被破,卻是沒有露出絲毫的焦急之意。他與凌霄相距十餘丈,手中青旗仍是狂舞個不停。
突然,他口中喃喃唸叨幾句,然後將小旗往空中輕輕一拋,隨即大廳之中響起一道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請寶貝現身。”
小旗之上頓時發出一陣刺目的青光,隨即從中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
下一刻,小旗幻化成了一個尺許大小、雙目緊閉的頭顱,赫然就是青年的模樣。
凌霄還從未見過這等秘術,不禁神情一呆,略略有些發怔。
就在這時,頭顱驀地睜開雙眼,雙目之間現出一枚淡淡的青色靈紋,眼中陡然燃起兩團青色的火焰。
下一刻,頭顱發出一陣嘎嘎的怪叫,雙目之中的青色火焰一熾,一個模糊來到了凌霄的面前。
頭顱一張大口,發出嘎嘎的怪叫之聲,同時口中噴出無數的綠色髮絲,交織成一片綠色大網向着凌霄罩去。
凌霄眼前黑光一起,鐵泥靈傀一躍而出,一拳狠狠向着頭顱搗了過去。
頭顱一聲怪笑,一個甩動避了開去。同時灰色小猴頭頂青光忽然一亮,單臂一揮,一道青濛濛風刃一閃,便切下了一小片細長的髮絲。
鐵泥靈傀並未就此罷手,而是一口氣又連着搗出數拳,捲起陣陣狂風向着頭顱席捲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