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美咲學姐和真白早就吃過早餐了,所以現在餐桌上只有星刻、仁學長和千尋老師三個人。然後湊着這個機會,星刻想要仁學長制約一下越來越出格的美咲。
“仁學長,你就不阻止一下美咲學姐嗎?”
“爲什麼?”
“能夠阻止美咲學姐的本來就沒幾個人,你不就是最強的哪一個嗎?像是這種怪獸,直接上最強的兵器是沒錯的。”
“爲啥?”
咋了?成復讀機了?發現仁學長的狀態不對星刻轉過頭。
“唉?仁學長就算你換一種說話方式還回來也……這是?”
眼前的仁學長完全就是一副蒼白如雪的畫風,臉頰凹陷,臉上還帶有着詭異的微笑,像是……石雕一樣?
“弓長,不要再逼他了,這是燃燒殆盡的標誌。”
剛剛嚥下最後的麪包,千尋老師阻止了星刻的不仁道行爲。
“……我記得暑假仁學長只是和美咲學姐一起去考了駕照而已吧?爲什麼比以前他連續七天夜不歸宿還要像是被榨乾了?”
“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先走了,今天開學儀式。”
“好,再見,一路順風。”
目送千尋老師出門之後,星刻回憶了一下今天早上美咲學姐的狀態,喃喃自語道:
“反而美咲學姐卻是異樣的性情高漲,難道是傳說中的採陽補陰,**大法?!”
這可是不得了,星刻立馬用手肘捅了捅仁學長的下肋問道:
“喂,仁學長,暑假的時候,駕照考的怎麼樣啊?”
許些疼痛也讓仁學長清醒了一點,恢復了許些顏色。
“哦?這個啊。當然是成功通過了,遇到的教練是個特別親切的人。”
“哦,那麼你有和美咲學姐之間發生什麼嗎?”
果然,一旦提到美咲,仁學長的表情立馬變成了【不堪回首.jpg】的表情包。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可以想象在兩個月的時間獨自面對美咲學姐的情形。”
沒有再追問,畢竟星刻還是有些良心的好孩子。
“某人,我給你一個忠告吧,以後要用車偷偷找我吧,美咲的車你不會想坐的。”
“哦!——記住了,多謝提醒。”
“某人你呢?聽千尋老師說,你叢林間學校回來就一直是每天養貓、追番的廢人生活。”
被星刻這麼一鬧,仁學長也度過了賢者的時間,開始打開話茬。
“沒什麼。
悠悠閒閒的耗着纔是應對人生中種種惡意的最優先方法啊,我以前還很弱小的時候,就是用這種方法耗死了大部分想要取我性命的人。”
像是恢復了許些動力,仁學長開始加緊吃早餐的速度。
“那我可以問一下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怎麼樣了嗎?”
“被我陰死了唄,潛入、暗殺、埋伏……對於實在討厭的人我可以花上十幾年慢慢對付。”
“好可怕,現在的遊戲好可怕。”
“原來你以爲是遊戲啊,不過算了,懶得解釋。我吃完了。”
一邊收拾手中的盤子,一邊站起身來招呼真白出門。
“真白!——快收拾畫材上學了!——”
看着急急忙忙走出餐廳的星刻,仁學長突然單手撐着腦袋,仰望四十五度的天花板感嘆道:
“櫻花莊一如既往的真是和平呢,但願一直持續下去吧……”
………………
一定是有人立下了什麼Flag。
晚飯食間星刻,看着窗外的被大風吹落的翠葉和被吹上半空的不明灰色布片,聽着咔咔作響的陳舊門窗的聲音,星刻不由的感覺到——
“這是暴風雨要來的前兆嗎?”
吃下碗裡的最後一粒米,星刻沒有着急再去盛飯,而是對窗外的景象有感而發。
“真的,確實是感覺會發生什麼的討厭天氣呢,讓人煩躁的很。”
不不不,我覺得千尋老師你煩躁是因爲你在喝啤酒,而且微醺。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秋日之嵐】嗎?”
仁學長的這個好像是那篇文學的典故,星刻沒有聽懂,見沒有人懂得自己現在此刻的心情,星刻站起身來準備去續半碗米飯。
“叮咚——”
但就在這時,櫻花莊的門鈴卻響了起來。
“現在手上有空的人!”
包括嘴裡叼着炸蝦的真白,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正好站起來的星刻身上。
“好吧,就是我了。”
沒有想要反抗一下的打算,星刻老實地去應門了。
一打開門,視野中一抹金色,讓星刻眯了一下眼睛。
眼前站了一位身材非常母性的少女,在燈光的反射下閃由點點亮光的金色長髮,微卷;會讓人聯想到晴空和海洋的湛藍眼眸;向上微微揚起的嘴角。
這女人給人的印象很有一種狡猾的金毛媚狐狸的感覺。
“晚安,很抱歉這麼突然造訪。”
白色人種的長相,但卻說着這邊的語言。
合身的襯衫,格子花紋的百褶裙,看起來像是哪裡的制服,給人文雅清純的印象,但是分辨不出來是什麼身份。
“這裡是水明附高的學生寮,你有什麼事嗎?”
“可以幫我叫真白嗎?”
“您哪位?”
提到真白,還是個金髮歪果仁,確實有可能是真白的熟人,但是星刻還是謹慎的確認一下。
“真是不好意思。我叫麗塔-艾因茲貝倫。”
“什麼?你就是麗塔?!而且還是姓艾因茲貝倫的?!”
聽到名字的瞬間,星刻就有點震驚了。原來你就是那個教壞了我真白小天使的壞女人!
“你是伊莉雅的姐姐嗎?祖上研究人體鍊金的魔法嗎?”
“我沒有妹妹,祖上也是畫家。”
“唉,遺憾。
你既沒有一個叫伊莉雅斯菲爾的妹妹,也不是魔術師的家庭,那麼你就只能是單純的真白的前室友了。”
“哈哈,有趣的人呢,對,我就是單純的真白的前室友哦。”
“先進來吧,知道霓虹的習慣吧?我給你拿拖鞋。”
就在星刻彎腰的時候,真白從客廳走了出來。
“某人,怎麼了?”
也就是在真白看到麗塔的一瞬間,話就從嘴裡脫口而出。
“麗塔在這裡。”
“真白!”
被呼喚名字的瞬間,平常幾乎看不出情緒的真白,表情明顯變開朗了。
真白光着腳跑向麗塔,並撲到她懷裡。兩人的手環住彼此的背,彷彿在感受彼此的存在般緊緊擁住對方。
真白把臉埋在麗塔肩上,非常安心似地閉上眼睛。就像是小貓,向着自己的同伴撒嬌親暱一般。
但是,星刻卻不這麼認爲,因爲他現在的狀態非常糟糕。
“打擾到兩位的重逢時間真的非常抱歉,但是,真白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
由於真白的不顧一切的飛撲,但是麗塔有站在門扉的外側,所以看似美滿的擁抱場景其實是基由拿拖鞋的星刻在地面上給真白當墊腳石的結果。
“啊啦,抱歉。”
麗塔先是向着腳下看了一眼,然後依依不捨地放開了真白,而且星刻完全沒有聽出她的話裡有抱歉的意思。
“某人,沒事吧?”
看,還是真白最好了。
星刻從地上站起身來擺了擺手表示沒問題,三人就這樣先行進入了客廳內部。
“哇!~好像芭比娃娃一樣!但是胸部驚人!”
美咲這個對初次見面的人沒有一點陌生感的孩子首先說出對麗塔的感想。
“真的是非常漂亮的可人兒呢。
她是誰啊?真白的姐姐?”
僞·閱女無數的仁學長緊接着做出這樣的評價。
但他這是對西方人臉盲嗎?真白明顯是混血,東方美人的面孔,麗塔完全是日耳曼人種的血統較多吧?
哪裡來的姐妹一說。
“哎啊,這不是麗塔嗎?”
正在喝酒的千尋老師現在才發現麗塔的到來。
“好久不見了。千尋姐看來也很有精神的樣子。”
但是千尋老師本人好像完全不在意這個叫自己【千尋姐】的女孩的來訪,只是默默站起身來去冰箱拿新的啤酒。。
她們的關係星刻表示一點都不想知道。
還不如來圍觀真白和麗塔兩個人之間粉紅色的百合小劇場呢。
“真白,你看起來過得很好,這比什麼都重要。”
“嗯,麗塔也是。”
兩個人對視着。
“在我把你送上飛機之後,已經有半年了吧?真白還是一點沒變。”
“麗塔你也是……但是,胸部變大了。”
“討厭,剛剛撲到我懷裡感覺到的嗎?”
“可是,麗塔,你怎麼突然來了呢?”
就是在真白說出這個疑問的瞬間,麗塔的眼中剛剛的溫柔剎那間不見了蹤影,彷彿下定決心般的充滿力量。
粉紅色的空間結界也在此刻消散一空。
暗中觀察的星刻突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不會今天發生的一切預兆指明的災難就要到了吧?這報應也來得太快了點兒吧……
一般如果遠從英國來訪,應該會事先聯絡,而麗塔沒有。
真白不知道她爲了什麼而來或許是因爲她想要給真白一個驚喜,但千尋老師也不知道就就說不過去了,因爲這個處在異國他鄉的櫻花莊的主人,同時也是真白的名義監護人,姑且還是這個酒鬼老師呀。
這一次麗塔的目光變得認真而嚴肅:
“真白,灰姑娘的魔法有效時間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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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白一副搞不懂的樣子歪着頭,但是星刻卻領會了其中的意思。
你魔法時效過了,我給你續個命啊,咱們有話好說。
見真白沒懂,麗塔繼續瘋狂暗示:
“換比較日式的說法,就是我從月亮來迎接竹取公主了。”
月夜見你個龜孫竟敢搶我輝夜!有本事從月都上來下來咱兩單挑,或者你派個八意師匠下來呀。
說到這個地步,還沒理解的只有真白。
“你在說什麼?”
麗塔嘆了口氣,終於不再和真白拐什麼彎彎,以下定決心的眼神看着真白。
“請現在馬上跟我一起回英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