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刻無聊的坐在臺階之上等待着今天晚上的必定劇情--《征服王的拜訪》,可是從晚飯結束之後直到現在,星刻都沒有見到人。
一旦有意識的等待某一件事情的發生,等待某一個時刻的到來,總感覺時間的流逝會變得很慢------比如等待下課鈴聲和午休飯點什麼的。
“啊啦,總有些奇怪的感覺呢,明明小Saber並沒有和伊斯坎達爾約好是吧?可是我們卻像現在這樣,早就知道他要來到這裡一樣的準備好食物和會場,慢慢的等待……”
愛麗絲菲爾臉上有種說不清的疑惑之感,想要用並不擅長表達的口才敘述自己內心的感受。
說是準備了會場,但因爲昨天愛麗絲菲爾的光炮在城堡外牆之上開了不少洞,所以所謂的會場也就只是在中庭的花園中央擺上了地毯和食物而已。
“……慢慢的等待,伊斯坎達爾掉入陷阱。”
理所當然的,因爲衛宮切嗣這樣的存在,原本必然會發生的歷史事件——三王煮酒論英雄,肯定也是會發生一些改變的。
比如在花園裡埋上炸彈,在食物裡添加毒藥,在酒水裡藏上魔術……等等之類的鴻門宴配置。
當然了,炸彈這一項被星刻給否決了。因爲衛宮切嗣太窮了,買不起雲爆彈、毒氣彈、核武器之類的目前爲止的高配武器,而普通的TNT炸彈對於擁有王之寶庫和王之軍勢的兩位王者來說是沒有多大作用的,在爆炸的衝擊蔓延之前有着很長的時間會引起他們的警惕。
同理,毒藥和魔術的威力其實也是有限的。從原來的歷史之上征服王會特地從市中心運一個橡木桶的紅酒來看就是因爲他在心底還是並不太相信敵人的陣營裡的酒水“質量”的。
弄不好毒藥的劑量,不能一次致命的話反而會引起征服王的警惕和敵意,以後就不太好讓他上當了。
所以,在經過一系列的提議與反駁之後,衛宮切嗣發現了,無論是什麼樣的機關陷阱,對於英靈來說威脅都比不上星刻的一劍砍下去。
所以,衛宮切嗣最終還是看了星刻一眼,將陷阱的重任交給了她,給他下達了最好在今天晚上留下一個、兩個人之後就退出了城堡之中……他準備趁着這個機會去看一看其他遠阪時臣和間桐雁夜兩個御主的情況。
所以,今天晚上的城堡裡,依舊還是隻剩下了星刻和愛麗絲菲爾兩個人。
不過,愛麗絲菲爾現在正在被某種違和感所困擾……
“嗯……愛麗夫人,你感覺到的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不是那種——玩通關式遊戲的時候,因爲死了很多次,所以早就掌握了怪物的刷新點,提前準備好技能,在旁邊守着——的感覺呢?”
星刻笑着比喻道,而愛麗絲菲爾聽到一半的時候,眼中的迷惑就豁然開朗了。
“對呀!小Saber,就是這種感覺!~聖盃戰爭明明是非常殘酷的魔術師之間的廝殺,爲什麼我現在會有一種【這是一場遊戲】一樣的奇妙感覺呢?”
“嗯,愛麗夫人……”星刻保持着笑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得瞎扯道:
“等這場戰爭結束之後,你一定要去學習【預言】和【占卜】相關的魔術啊,十年之後說不定愛因茲貝倫就會因你而驕傲呢!~”
“嗯??小Saber,你在說什麼啊……”
愛麗絲菲爾想要問個明白,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北方的天空之上,一道非常粗暴的雷鳴氣息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
“喲,Saber!~”
穿着某個戰略遊戲的痛T恤,藍色緊身牛仔褲的肌肉大叔停下了牛車。
“喲,Rider!~”
早就等着他的星刻坐在臺階上,微笑着舉手示意,而後就不再言語。
“……”
可能是感覺星刻不和他說話,有些尷尬吧,伊斯坎達爾左顧右盼一番說道:
“聽說你占城爲王便來看看,結果好煞風景啊。”
“那是肯定的啊,昨天槍兵和他的御主就死在這裡。所謂【戰後的沙場】……煞風景不是當然的嗎。”星刻打了一個哈欠,淡淡的應付道。
“……”伊斯坎達爾詫異的愣了一下,而後大笑道:
“哈哈哈,Saber,我爲何感覺你這傢伙說話方式這麼奇怪呢?有種奇妙的讓人難以應答。”
“是嗎?那你就別應答了唄。”星刻表情不變,連站起來都不站,淡淡的道。
“……”
伊斯坎達爾又被嗆了一下。
剛剛他說別人家的城堡煞風景,別人家回答說就算是這樣的城堡昨天剛死了兩個人,有種【下一個說不定是你死在這裡】的挑釁意思。
【戰後的沙場】也有一種【你征服王過去征服其他國度的時候,所到之處不也是狼煙四起嗎】的諷刺意味。
一開始和他打過招呼之後,原本應該是她來詢問伊斯坎達爾來到這裡的目的……但是星刻卻什麼都不說。
反正,伊斯坎達爾就是覺得這個小丫頭說話帶刺,有目的的冷場……但他沒有證據。
可是……
“哈哈哈——”伊斯坎達爾一笑了之。
“果然,Saber你說話方式非常有趣,不過你也不要那麼冷淡嘛……正好,今夜到此,就是爲了來和你喝一杯的,盡情暢談一番!”
伊斯坎達爾舉起一個巨大的橡木桶,說道:
“能帶個路嗎?這座戰後的廢城裡到處是破洞,不是一個喝酒的地方啊?~”
終於,星刻動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偷偷躲在自己身後扭過頭去,像是是臉紅不好意思,又像是想笑不敢笑出聲的愛麗絲菲爾,嘆了一口氣站起身道:
“來吧,紅鬍子。城堡的中庭就是個挺好的地方,而且準備萬全呀……”
—————
【中庭】就是被四方的城堡包圍在中心的一片正方形的花園。
俗稱【四合園】。
花園的中央空地鋪上了一層地毯,地攤上整齊有序的擺放着許多瓷器、金器和玻璃瓶,魔術的點點瑩光從水藍色玫瑰的花圃之中緩緩溢出……
作爲宴會的場所,這裡雖然看上去簡潔,但也像個樣子。
“哦!~你還真的是準備萬全呢!連肉食、瓜果、毛毯……連酒水都準備好了。我自帶的酒水倒是有些多餘了呢。”
就算是看上去非常粗獷的伊斯坎達爾,也是看得出來自己的大木桶好像並不太適合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讓伊斯坎達爾這個彪形大漢看上去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笑問道:
“我有說過我今天晚上要來嗎?”
星刻不理會他,就地坐下,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道:
“既然你都知道你是不速之客,我是爲了不速之客準備了款待的城主,那你也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你該怎麼做吧?”
說着,星刻隨便從旁邊抄起一個玻璃瓶子,扔了過去。
伊斯坎達爾自然是順手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玻璃瓶子裡琥珀色的液體和上面【Whiskey】的字樣,然後二話不說,擰開瓶子就開始灌——
【咕嘟咕嘟——】
這豪放的情懷讓一旁的伊斯坎達爾的御主——韋伯小哥看的是心驚肉跳。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顏色應該是威士忌或者白蘭地等等一種。
雖然他因爲身高看不清楚具體的種類,但是、但是、不管是那種酒,那種顏色絕對是度數四十度以上的蒸餾酒沒錯了,低度釀製酒沒有那種顏色的!~
“笨蛋!~你竟然把蒸餾酒當水喝!你瘋了!~笨蛋~!”
韋伯跳起來準備阻止,可是還沒等他夠着伊斯坎達爾的手臂,一瓶大概五百毫升的液體就這麼消失了。
“噗——”伊斯坎達爾紅着臉,長舒一口氣。
“哈哈哈哈,小子,這是什麼?這也是啤酒的一種嗎?好厲害啊!——”
韋伯看着紅髮紅鬍子的伊斯坎達爾現在連臉都是通紅的,瞬間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嘆氣道:
“笨蛋!啤酒是帶泡沫的那種,小麥釀造的酒精飲料,這個……總之絕對不是那種級別的飲料,很容易就醉的啊。”
“絕對不能像你喝啤酒那樣牛飲,懂嗎?!”韋伯喊道。
“哈哈哈,沒那種事——雖然和我那個時代的酒確實不一樣,但是這種程度還不至於成爲需要吝嗇酌飲的毒藥。”
伊斯坎達爾自罰一瓶之後,終於入座,然後笑着對星刻說道:
“我今晚要來拜訪的事情好像只有今天偶爾在街上遇到的金閃閃知道來着,難道是那個提前知會你了嗎?”
“怎麼可能?雜種。本王纔沒有那個閒工夫做這種雜事。”
就在這時,吉爾伽美什目空一切的聲音出現在了旁邊,隨即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的身影漸漸的凝聚在了一起。
“喲!金閃閃,你也太慢了吧!~來,罰酒一瓶!~”
說着,伊斯坎達爾從手邊抄起了一瓶和剛剛自己所喝的酒差不多顏色大小的玻璃瓶子遞了上去。
吉爾伽美什緩緩的走了過來,居高領下的看着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紅臉大漢,冷哼一聲,道:
“呵,雜種,你以爲本王像你一樣無知嗎?”
緊接着,吉爾伽美什接過那瓶白蘭地,從一旁的玻璃器皿之中選出一個粗矮厚的杯子,然後從一旁冰箱裡選出一個適當大小的球形冰塊……
“看好了,鄉下的蠻夫,這纔是這個時代,這片土地,飲用這種酒品的正確方法。”
伊斯坎達爾看着吉爾伽美什手中的那個晶瑩剔透的杯子裡大塊的冰塊和少量的琥珀色酒水,在吉爾伽美什輕輕的搖晃之下發出清脆的聲音,看上去非常漂亮,聽上去也很美妙……伊斯坎達爾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怪不得在這裡準備這麼多的冰,原來是用來冰酒的材料啊。
“真是太狡猾了!Saber!竟然瞞着我,故意讓我出醜嗎?!”伊斯坎達爾一邊學着吉爾伽美什開始倒酒,一邊滿臉沉痛的控訴星刻道。
但是星刻面部表情毫無變化,一臉無辜的吃着蘋果,道:
“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什麼都沒說啊?而且我還是個未成年,在這個國度的法?律裡,未成年不得飲酒。”
星刻他確實什麼都沒說,他就是扔了一個酒瓶而已。纔剛剛出生不到半年的他確實是一個未成年(不是人)。這個國度也確實未成年(人)不得飲酒……至於到底冤不冤枉,暫時待定。
“呵!?本王可不記得本王有規定過不得飲酒的法?律。”
吉爾伽美什打心底裡根本不認同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定製的【法】。他一邊緩緩的坐下,一邊挑釁的看了一眼星刻:
“小鬼頭……你不會是連喝酒都不敢的嬰幼兒吧?”
“那麼,連一個嬰幼兒都無法戰勝的你算是什麼呢?”星刻笑容不變,道:
“卵?蛋(金玉‘KinTaMa’)嗎?”
【咔、嚓————】
吉爾伽美什捏碎了自己手中的被子,狂暴的魔力漩渦從他的身邊暴起。
“Sa——ber!!———”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愛麗絲菲爾和韋伯嚇了一跳,但是星刻和伊斯坎達爾卻絲毫不爲所動。
“好了,好了,金閃閃你先冷靜一下,小丫頭你也是,都給本王一個面子……”
伊斯坎達爾起身舉起酒杯往吉爾伽美什那裡遞過去,勸道:
“大家今天是應了我的邀請來暢飲暢談一番的,你們兩個的恩怨和廝殺就先等咱們聊過,宴會之後吧。
如何?”
“話說,金閃閃你既然知道這個時代的酒飲,那爲何還是這麼一身閃閃發光的鎧甲呢?”
伊斯坎達爾試圖轉移話題:
“你看我,看這將世界地圖印在胸前的時尚裝扮,看這貼身緊實,結紋理爽滑的褲子……”
“哼!!——本王纔沒興趣知道你的穿着興趣!本王只對自己感興趣的事物投注視線……”
吉爾伽美什一臉不甘的接過新的酒杯,重新坐下。
他也絕對不會告訴伊斯坎達爾,他是看見自己的御主遠阪時臣曾經有過一次這樣喝酒的經歷,他才漲了一次見識。而着裝什麼的,他還沒有來得及適應。
這種事,他吉爾伽美什死也不會暴露……
“廢話到此爲止,鄉下的莽夫。
勞我大駕至此,你要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你就可以以死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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