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慕回到南家後,南離風本想和他商量,關於安珂借千山鏡一事,可是沒想到流慕卻帶回來一個人,一個他覺得很像他三哥南溪風的人,而那個人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
流慕安置好那個人後,就到南離風的房間裡來詢問南離風,是否能讓此人在這裡暫留兩三天,待自己處理好事情後,自會帶他離開。
南離風絲毫不介意流慕他們留在這裡,因爲自己在這個家裡本就沒多少朋友,除了父親之外,也就只有南溪風算是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不過只敢在暗地裡,所以南離風對於流慕這樣的朋友十分重視,就愉快的答應了,不過正當流慕要走的時候,南離風還是因爲好奇問了一下。
“爲何你救的那個人,那麼像我三哥”。
流慕嘴角微微上揚,反問說“像嗎?不覺得”,說完就走出了房門,留下南離風一人在那,摸摸自己的頭還略有疑惑的說“我怎麼覺得有六分像呢”。
流慕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看到躺在牀上的那人,輕輕解開他的上衣後,發現他胸前的那道劍痕竟還未褪去,白皙的皮膚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張牙舞爪着,看到這個,流慕的心不知爲何,這時居然心疼起這個人來了,還責怪自己,想着自己可是妖王啊,怎麼連一個人類的傷都治不好。
正有些難過的時候,流慕突然感覺到了另一種氣息,不是人類的氣息,像是死靈的氣息,而那個氣息就在自己身後,流慕站起轉過身看,發現一個銀髮紅眼的“美人”正十分痛苦的坐在桌前。
流慕冷哼一聲,冷峻的說“果然是死物,還是鳳凰族的死物”。
流慕語氣中的憎恨任誰都聽的出來,坐在桌前的那個死物,痛苦的捂着胸口,還非要對着流慕邪魅的笑笑說“呵呵,身爲妖王,是非黑白,你更應該分清楚,背叛你們家的不是整個鳳凰一族”
流慕聽後冷笑着質問說“那麼,桀驁大人能向晚輩解釋一下,爲什麼當初打頭陣的是鳳凰一族呢?”
桀驁的表情已經非常痛苦,但他還得應付這個讓人頭疼的晚輩,沒辦法只好虛弱的回答說“我雖是鳳凰一族,但我畢竟是上古的,你們家那個時候,我早死了,不管這麼樣,那次大戰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只是聽說而已”。
不知何時,流慕已經坐在了桀驁的旁邊,流慕面色看不出表情,只是十分冷漠的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就塞給桀驁吃了,桀驁吃後,感覺好了很多。
流慕依舊保持冷漠的表情說“那個藥只對死去的靈物有用,我不是救你,我只是想知道更多關於千山鏡的事而已,還有”,流慕指着躺在牀上的人接着說“他是怎麼回事,爲何我治不了他”。
桀驁看着躺在牀上的那人,面露愧疚的說“是我認錯了,我不應該將一個無辜的人扯進來”,接着語氣轉爲平淡的說“他和小棄長的很像,幾千年過去了,我只隱約記得小棄的樣子,可能我太心急了,當我第一眼見到他時,我就認爲他就是小棄,可誰知道,那一天,他跟手下人一起回去的時候,遭到了伏擊,一羣黑衣死士又一次襲擊了他們,我本以爲可以像上次那樣,把那羣死士颳走,可沒想到,一個道人出現了,他說他叫扶天,是聖靈派的掌門,來降妖除魔,要是一般的道長怎麼會傷到我,可他偏偏是目空轉世,那可是天神目空,掌管萬物懲處,就算變成了人,是個神都要忌憚他三分,更何況我這個死物呢,三兩下就把我打傷了,他本來要除了我的,可”,桀驁指着躺在牀上的人接着說“他爲了救我,替我擋了一劍,被青烏劍的劍氣擊下了山涯,我因爲依附這蟠璃浮玉上,也被帶了下去”,說到這裡,桀驁越來越愧疚,非常懊悔的說“我早該想到的,他沒有千山鏡,怎麼會是小棄呢,千山鏡怎麼會離開小棄呢,如今他一個凡人被青烏劍所傷,都是因爲我”。
“原來是劍氣”流慕似乎鬆了一口氣說,之後又走到牀邊,施法將劍氣轉到自己身上。
桀驁沒有想到,流慕竟然會將劍氣轉到自己身上,青烏劍可是上古流傳下來專門對付妖魔的聖物,就算是妖王也可能受不了。
可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桀驁就知道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爲流慕轉移好劍氣後,只是稍微運功療傷了一會兒,就無礙了,接着還冷漠的說“好了,千山鏡呢,千山鏡又是怎麼回事”。
桀驁對流慕笑着說“你不知道嗎,我以爲你應該知道,不對,不止你,應該全六界都知道”。
流慕聽後搖搖頭說“你錯了,那些關於神族的不雅之事,怎會讓人知道的如此清楚”,接着又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我們只知道目空爲了一個人,連天神都不做了,還把能收容萬物的千山鏡當作信物送了出去,天帝震怒,沒想到目空卻在天帝面前,自毀神脈,還將自己的神籍除去,就消失了,天帝沒有辦法,只好當作沒生過目空這個兒子,令六界不再重提此事,但是千山鏡也消失了,神族也一直在尋找”。
“神族永遠不會找到的,他們太高傲,只要千山鏡不解封,他們是不會感應到的”桀驁自信的說。
扣扣扣........一陣敲門聲傳來,南離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詢問說“流兄,你睡了嗎?”。
流慕聽到是南離風,想到南離風可能和千山鏡有關,就去給南離風開了門,請了他進來,也好讓桀驁這個知情人,看看千山鏡和南離風,但南離風無法看到桀驁。
南離風坐下後,便對流慕說“我剛剛忘了和你說一些事,是關於千山鏡的”。
流慕示意南離風接着說下去,南離風從袖子裡拿出那封安珂寫的信給流慕,對流慕說“這是連安城主前兩天送來的信,我很想救我表弟,可那些事也太荒謬了吧”。
流慕看完信後,對南離風解釋說“有些事看似荒謬,其實很有道理,就像萬靈山的傳說,傳說萬靈山頂,獸王青陽,困頓於那,我想你的表弟現在應該和轉換成少年的獸王在一起,暫時無礙”。
聽到流慕的解釋後,南離風的心理寬慰了許多,只是越來越覺得眼前這位年輕的閣主不是普通人了,萬靈山山頂的傳說從未有人提起過,而流慕卻可以說出來。
南離風還是不理解這跟一塊破圓玉有什麼關係,正想開口問的時候,流慕就接着解釋了,對南離風說“千山鏡能包容萬物,當年的獸王家族,應該全部被關在千山鏡裡,一起封印了,所以獸王纔想得到千山鏡,釋放他的家人,獸王無法離開山頂,但你的弟弟和他朋友卻上了山頂,正好給了他這個機會”。
南離風聽後是懂非懂,雖然不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還是知道大概的情況,拿出千山鏡左看右看,也並不覺得這塊玉很厲害,嘴裡嘀咕着“我怎麼看你,就覺得你是一塊破的圓圓的玉呢,要不是你是三哥送給我保平安的,我纔不會天天戴着你呢”。
流慕聽到南離風說的話,才知道那玉原來不是南離風,便保持平靜的問南離風“你剛剛說那玉是你三哥送你的,你三哥是誰?,他又是怎麼得到這塊玉的?”。
南離風聽後噗呲一聲笑出來了,說“流兄,我三哥你都不知道,你走前那幾天,天天纏着你的,就是我三哥啊”,說完後,更是捂着肚子笑着說“我不行了,我三哥身爲南家人,淪落到纏人也就罷了,纏了那麼久,居然還別人還不曉得他的姓名,太搞笑了”。
這次輪到流慕驚訝了,心想怎麼會是他,不過仔細想想,桀驁將墨雲明誤認爲是那個小棄,而南離風又說過南溪風有六分像墨雲明,那麼,南溪風纔是那個小棄,那個小棄就是讓目空放棄天神之位的那個人,這樣推理應該是對的。
可是千山鏡要怎麼解封,流慕確實不知,畢竟是上古天神的寶物。
以前流慕總認爲,千山鏡像其他寶物一樣,只要找到千山鏡,再讓擁有千山鏡的人能夠記起來前世的記憶,就能將千山鏡解封,因爲一直以來,所有知道有關於千山鏡的人,都覺得擁有千山鏡的人就是目空的轉世,目空的轉世記起來了前世的事,自然知道如何破解封印了,可誰知道擁有千山鏡的居然是目空心愛之人的轉世,這下,千山鏡怎麼解封,流慕的心裡也不知應該如何去做,覺得這次,怕是又要讓姑母失望了,母親也怕是見不到了。
一旁的南離風,見流慕深思,以爲流慕是在想慕雨凌的事,便對流慕說“流兄,不如就將那千山鏡給那獸王罷了,反正這玉留在我這也沒用,三哥也不會介意”。
“不可,千山鏡尚未解封,就算給了妖獸王,對獸王來說也是無用的,說不定獸王殘暴,惱羞成怒,還會殺了你弟弟”流慕的語氣很平淡,縱使內心十分沉重也看不出來。
南離風覺得流慕說的有道理,可自己表弟的處境,聽起來好像也十分危險,流慕看出來了南離風的擔憂,便安慰南離風說“獸王只是想要千山鏡而已,千山鏡還沒到他手裡,他是不會就殺了他唯一的籌碼的”。
說完假裝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圓鏡子(其實是變出來的),給南離風說“這是鏡花水月,你對着它說出你表弟的名字,它就會顯示出你表弟現在如何了,不過一天只能用一次,要在子時使用,馬上要到子時了,你快去試試吧”。
南離風接過那個鏡子,邊撫摸邊驚歎說“這鏡子的紋飾真是巧奪天功”接着又興奮的對流慕說“不愧是寶物,我現在就去試”,說完就拿着寶物,高興的走了。
桀驁因爲需要休息也已經回到蟠璃浮玉里了,可流慕卻在這深夜感覺到,這南家似乎被魔盯上了。
魔族領地,虛夢鏡,魔族長老,百鬼子,正在聽魔探從南家收回的消息。
“長老,妖王已經出手了,可千山鏡卻沒有解封,據屬下知,那千山鏡似乎是南家三少爺南溪風的東西,並不是南離風的,那我們還需要盯着南離風嗎?”。
百鬼子的眉頭緊鎖,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命令說“多派些魔探,盯着南溪風和妖王,並讓夢魔和戰魔他們潛入南家”。
“是,長老”。
前來彙報消息的魔探正要離去。
“慢着,季候”,那個叫季候的魔探聽到後就停了下來,轉身等待命令。
百鬼子又命令說“另外叫各方魔探去悄悄尋找魔王,不要走漏了風聲,要是找不到魔王,或是走漏了風聲,你們就等着進百鍊爐吧”。
季候戰戰兢兢的回答了一句“是,長老”就連忙去辦事了,他可不想跟着那些沒用的魔進百練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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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一章千山鏡就結束了,哈哈,新手一個,語言運用什麼的有點不好,還有故事還沒到主線,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