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之內人聲鼎沸,許多人都帶着一絲疑惑之色,望向了那消息傳來的方向。
“什麼詩文會?”
有不懂的生靈驚疑地在街上向路人詢問,結果發現這些知情的人們,竟然全都像是發了瘋似地,往古城的西北方向奔去。
“嗎的,清雅仙子設下詩文會,怎麼可能?”
“是啊!清雅仙子不是趕往寒元古城了嗎?每一次寒元古城重啓都會持續幾萬年,她怎麼會半途折返呢?”
“算了算了,別想那麼多了!說不定清雅仙子現在還在雅士閣中,我們現在去看一看,說不定還能一睹芳容呢!”
那些不明所以的衆生靈也很快反應過來,一邊談論着,一邊向古城的西北方跑去。
“清雅仙子?”李清明心中一動,隨即擋在一名白袍青年的身前,微一拱手,道:“這位道友請了!”
白袍青年微微一愣,慌張的還了一個儒士禮,道:“在,在下白明,乃是白馬書院儒士,並非修士,閣下言重了!”
李清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道:“原來是白儒士!哈哈,冒昧阻攔,還請白儒士原諒則個!”
白明側身躲過李清明這一禮,慌亂的擺手,道:“不忙事,不忙事!不知閣下攔住在下,有何事啊?”
李清明輕撫身上的袍袖,道:“方纔那邊傳來一道聲音,說清雅仙子將於三日之後,在雅士閣設下詩文會。不知這清雅仙子是何許人,這雅士閣又在何處呢?”
白明聞言,眼神詭異的打量了李清明半晌。道:“閣下當真不知清雅仙子?不知雅士閣?”
李清明心道:“這算什麼意思?難道我就非得知道清雅和雅士閣嗎?”
想到這裡,李清明無奈地聳了聳肩。
“天吶!”白明驚叫了起來,“你竟然真的不知道清雅仙子和雅士閣!”
“唰唰唰~~~”
這一到聲音就像炸雷一樣,東大街上所有的生靈,全都齊刷刷地看向了李清明等一行人。那怪異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紮在衆人的皮膚之上。就算衆人修爲高卓,也被瞪得頭皮發麻。
李清明無奈的嘆了口氣,哪裡還有半點詢問的心思,逃也似的離開了東大街,向着西北方向趕去,打算先去看看再說。
龍鬚虎等人自然是追了上去。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能少了他們呢?
……
古城西北角,有一座造型古拙的小樓,小樓只有三層,從外面看來每一層也就只有百來丈方圓,但不知怎的。卻給人一種磅礴無邊的廣闊之感。
往上走,再看那高懸樓頂的匾額,“雅士閣”三個先秦古篆,剛則鐵畫,媚若銀鉤。其上攜帶的沛然無比的浩然正氣,更是引動天上星辰,精氣四溢間。讓人靈臺清明。
“字如銀鉤,意似江海!好,好一個雅士閣!”李清明站在閣前,拍手稱讚。
“哈哈,閣下也是妙人啊!”李清明話音放落,一道清亮的聲音就從其身側穿了過來。
龍鬚虎回頭一看,驚訝道:“咦,是你!”
來人身着白色儒袍,長髮披肩,正是方纔搞得李清明等人落荒而逃的罪魁禍首。白馬書院儒士白明。
“呵呵,方纔明太過冒失,還望閣下原諒!”見到衆人的眸光,白明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拱手。說道。
李清明輕輕拍了拍白明的肩膀,道:“無妨!不過,我等確實不知這清雅仙子是何人?還有面前這座雅士閣,又有什麼來頭?”
白明呵呵一笑,先爲衆人解釋這清雅仙子:
原來這清雅仙子,也是名門之後。
兩個量劫前,儒聖孔元爲尋求突破,自封修爲,行走正儒元界。
期間他遨遊萬千星辰,當行至水寒星時,孔元老祖化身成落魄書生的模樣,行走水寒古星。
有一次,孔元所化的落魄書生一路求學,路徑一座儒聖孔廟的時候,因腹中飢餓,食用了廟中供奉孔聖人的貢品,被廟內的儒士們發現並且捉了起來,要戴枷遊街示衆,以示懲戒。
適時,水寒星大儒水一寒之女水依翠,剛巧路徑此地,便勸說儒士們放了孔元,並且舍下十兩白銀,爲其用作盤纏之用。
數月之後,落魄書生孔元拜入水一寒門下求學,方知當日救下自己的女子竟然是大儒之女。
又是一番千恩萬謝之後,孔元就此在水一寒居所住了下來。每日裡除了和水一寒談論如家正道,便是與水依翠相互吟詩作對,望月對琴。
就這樣,水依翠傾慕孔元的文思才華,孔元欣喜水依翠的蓮心慧質。兩人日久生情,兩情相悅,但就是遲遲沒有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
幾年之後,孔元成功破入半步天道之境,便向水一寒一家表明了身份,並且娶了水依翠爲妻。
三年過去了,水依翠爲孔元誕下一女,取名孔清寒。
孔清寒三日能言,五日會走,並且道心通透,三歲之時便已經熟讀各大儒家點擊,更是將儒家浩然正氣,精修到了金仙之境。
一個量劫前,孔清寒修至亞聖巔峰之境,秉承父親孔元之言,帶着兩名侍女,行走上古通天之路。
一路之上,有異族饞連其美色,動手阻截。
但是他們的結局很悲哀,孔清寒動用極道手段,打穿了他們所屬的中天世界,偶然殺入了域外寰宇混沌宇宙的大千世界。
也因此,她沒能走完通天之路,而是回返正儒元界,調集稷上學宮數萬弟子征伐域外大千世界,爲正儒元界取回了數不盡的天地奇珍,以及一柄域外大千界的混沌至寶。
後來,其父儒聖孔元親自爲其取字,曰清雅。
從此之後,清雅仙子,名動中天世界!
……
“嘶!征伐一個大千世界!”
聽完有關清雅仙子的一切,李清明與衆人相顧駭然。
他們沒想到這正儒元界竟然擁有這麼龐大的實力,與一個域外大千世界征伐,並且戰而勝之!如果這股力量能夠唯盤古大千界所用,那什麼山君,什麼逐道者,全都又是狗屁!
似乎看出了衆人眸中的驚駭,白明笑了笑,道:“閣下想多了!那域外大千世界,由於大破滅即將到來,強者早就已經逃的逃,死死地。所以想要攻襲下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衆人聞言,這才輕鬆一口氣。
片刻之後,李清明突然定定地看了白明半晌,道:“白儒士,我很費解!這些密聞除了各界的高層,幾乎不會有人知曉。你一個白馬書院的區區儒士,又是從哪裡聽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