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呼吸如羽毛羽毛一般輕柔的撲在殷琉翰的臉上,癢癢的,就像是小貓的爪子軟軟的撓在他的心上。
昏暗的燈光下,藍少沁的樣子清純中透着魅惑,心神不由自足的就被她吸引過去了,不該是這樣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對他的影響力越來越不受他控制了,爲什麼帶給他的內心的衝擊居然是如此的強烈。
殷琉翰皺起眉,懊惱的低咒一聲:該死,她居然這麼輕易的就牽動了他的心神。
藍少沁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卿浩文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藍少沁,你這個**,不要忘了今晚你要伺候的人是我,既然你已經這麼不甘寂寞,這麼的迫不及待了,那麼我就更無所謂了,我不介意讓現場這麼多人觀看,我想那樣也是很有趣的。”
當男人的尊嚴被刺激到的時候後果是根本無法想象的。身體已經被卿浩文強勢的拉離,藍少沁立馬就開始反抗。美女主持再也看不下去了,靠,她還從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這位先生,請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這裡是‘最奢華’”。言外之意就是: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裡這麼囂張。
美女主持面上保持着標準的公式化的笑容,雖然她的心中很不恥這樣的男人,但是既然她是在工作,那麼該有的素質還是應該要有的。
藍少沁一邊反抗,努力想要掙開卿浩文的鉗制,她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殷琉翰。殷琉翰鷹眸微眯,眼中寒光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冷冷的看着那隻握着藍少沁的手,四周的氣氛有些冷。
卿浩文正想開口說什麼,但是在看到殷琉翰眸中的陰冷的時候,張了張嘴,可是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這位先生,你又何必這麼着急?這位小姐選擇那位先生,可是你既然心中那麼有把握不會有人答應她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這一場拍賣此刻完全成了他們三個人的舞臺,而美女主持就是這場戲的觀衆。
是啊,他擔心什麼?哼,該死的藍少沁,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沒面子,居然還當着他的面去吻別的男人,跟他在一起那麼久都沒有主動吻過他,平時小小的接個吻都扭扭捏捏。
他明着暗着不知道給過她多少暗示,每次都被她裝着糊弄過去。不過他也從來沒有在乎過,憑他卿浩文的額名字往那兒一放,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她對他來說不過只是清粥小菜。平時也不愛打扮,永遠是一身休閒裝,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剛開始在這裡看到她的時候他差點沒認出來。
白皙的皮膚,勻稱而又修長的大。腿,還有那張一半清純,一般嬌媚的臉……他從來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一面,僅僅就是像現在這樣看着,心中的欲。望已經在蠢蠢欲動。他看着藍少沁的眼神火辣辣的,好像飢餓了很久的野獸,恨不得立刻就把藍少沁拆吃入腹。
卿浩文沉靜在自己思緒中,完全忽略的周圍的一切變化,殷琉翰單手叉在口袋中,完全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慵懶與閒適,殷琉翰的手下們都知道,他們的先生越是這樣的平靜,臉上越是那麼的雲淡風輕,後果就越是危險。
美女主持站在殷琉翰的側面,殷琉翰的角度看不到她,所以這是今晚她第一次打量這個從頭到尾都很安靜的男人,也許不能叫安靜,是一種冰冷的深沉,他的目光似乎總是在那個女孩身上流轉,如果說是關心,那麼一開始就會出來保護她,可是如果說不關心,那麼現在他也根本沒有必要站出來。
殷琉翰另一隻手勾起藍少沁的下巴:“你知道嗎,這是第一次有人敢從我手中把人搶走,你說你到底是有什麼魅力呢,嗯?”
仰着頭的藍少沁被迫與他對視,他的手用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的下顎狠狠捏碎一樣。雖然殷琉翰是看着藍少沁說的,但是作用的對象分明是卿浩文。唯一的觀衆——美女主持安靜的在一旁看着,她不再擔心藍少沁,因爲那個男人不會讓她有事的,僅僅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就能給人造成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不過有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接近。
藍少沁蒼白的接近透明的小臉上佈滿了迷茫,她不想費力去才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因爲太深,她根本就猜不到。
“我……你…求你,救我……”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所以又是那一句“救我。”
“爲什麼?我爲什麼要浪費錢去買一個連接吻都不會的女人?不要忘了,男人們之所以來這裡花錢的目的。”
“不,不是的,我會的,我會的。”藍少沁慌亂的解釋着,突然仰起頭急切的送上了自己的脣,吻住了他,她在用行動向他證明,她是真的會!
殷琉翰愣住了,對了,他怎麼糊塗了,那個男人是卿浩文,她雖然柔弱,但是卻是驕傲的,她有這自己不可被逾越的底線,有些事情她可以屈服,但是有些事情卻不可以,眼前這樣的處境,她寧可選擇向他求救,也不會向卿浩文求救的,她的尊嚴不允許。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心中有一些心疼他,可是他不能這麼心軟,那是在害她。
殷琉翰看她緊閉着雙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身體緊緊地貼着他,他能夠感到她的僵硬。可是即便是這麼笨拙的方式,是的,她是好怕的,可是眼前就是事實,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有些時候你不得去面對,更黑的事情還有,不可能總等着別人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