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樣始料未及的狀況,大家心情變得格外的凝重,白屋內充斥着一股死亡的氣息,當大家都沉默着不說話的時候,白屋內靜的就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呼與吸之間總有種格外痛苦的感覺……
看着她不停地呼自己耳光他也很心疼,只是如果他現在心軟了,那她就永遠也不可能成長,所以不管此刻心中有多麼的不捨與不忍他也得拋棄,否則就浪費了一個讓她成長的機會。
果然,殷琉翰的話讓藍少沁的眼中有了一絲波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林夏已經看不下去了,捂住臉跑到了牆邊上不再去看藍少沁,邵奕銘則還是沉默地低着頭。
“舅舅,你也不要我了是嗎?你也在怪我對不對?”他們都在怪她。她知道他們心裡一定很討厭她了。
怎麼可能不怪呢?是她,是她的任性害死了媽媽,害死了他的姐姐。可是他是她唯一的家人了,現在連他也不要她了嗎?
“藍少沁,不許哭。”殷琉翰一邊低聲呵斥,一臉冷漠的從桌上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機,節目剛好是尾聲,畫面是卿浩文跟徐琳擁抱親吻的畫面。
在他的字典裡面從來就沒有“被欺負”三個字,以德報怨自認爲是好人的人才會幹的事,比起以德報怨他更適合“睚眥必報”這樣的方式。
在他的世界裡所接觸的好人實在是太少了,與他有交集的人不是爲了利就是爲權,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們可以用自己所擁有的任何東西來交換,即使你所提出的是他們所沒有的,他們也不惜任何代價,任何手段達到你的要求。
曾經在他面前就發生這樣一件事,兩個商人之間的交易,其中一個提出的要求就是把你的老婆送來給我玩幾天,結果那個人毫不猶豫的笑着答應了。
在他的生活的世界中,這樣的交易又算得什麼呢?還有更多你所想象不到的黑暗骯髒交易。
她的世界還是太過單純美好了,美好到連這樣算不手段的陰謀就已經讓她受不了了,這樣的她要怎麼在他的世界中生活,她必須要成長!
殷琉翰收起心中的所有擔心對着藍少沁正聲道:“藍少沁,你看到了嗎?你在扇自己耳光的時候,那對抹黑你的男女正在閃亮的光環下甜蜜幸福的笑着,藍少沁,擡起頭,看清楚他們的笑容,你真的甘心嗎?”
水汪汪的眸子擡起,淚水溢滿了眼眶,一眨眼便會滴落。電視裡卿浩文燦爛的笑容深深地刺痛她的心,燦爛的笑容的光芒就像是一把一把鋒利的小刀正一下一下的把她的心凌遲。
就是他,搶走了爸爸的果園,拍賣爸爸爲她們建造的“白屋”,讓她成了全市的消化,大家認爲是放。蕩。下。賤的女人。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明明錯的人不是她,爲什麼總是她受傷,明明那個女人才是小三,可是卻光明正大的在電視節目中公開露臉,公佈自己的婚訊,而她呢,不敢出去,怕有狗仔追着她問這兒問那兒。明明她的身份要比他們離得尊貴,爲什麼她只能在這裡折磨自己。
不甘心,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舅舅,請幫我把見面會提前,最好能跟他們的婚禮在同一天,開始的時間最好是在他們婚禮開始之前,不用提前太多。”是的,這是她的決定,她要提前,跟他們婚禮選在同一天,她要讓全市的人看看,她藍少沁纔是真正的天之驕女,而不是她們片面認爲的下賤的女人。
從今天起,她會好好做好殷琉翰的外甥女這個角色,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丫頭,再也不是她們口中“灰姑娘”。王子與灰姑娘的童話就是一場夢,夢醒了,所以她必須得面對謊言修飾下的醜陋不堪的現實。
殷琉翰滿意的點點頭,這纔像他殷家的人。
“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臭丫頭,死丫頭,你看你下手這麼狠,我去幫你拿冰塊。”淚珠啪嗒啪嗒的低落,忍都忍不住。
“對不起,夏,以後再不會了。”
“死丫頭,你還敢有以後,你知不知道我會心疼,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你看這臉腫的,想毀容是嗎?”白皙的臉頰上那麼清晰的指印,嘴角凝固了血跡,整張臉看起來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可想而知當時打的時候有多麼的用力,她根本就是懷着必死的心在懲罰自己。
“舅舅,我們回去吧。”好累,好想睡。
剛走了幾步,藍少沁就倒下了,好在殷琉翰反應快,抱住了她的腰,帶入了自己的懷裡纔沒有讓她倒在堅硬的白色大理石地上,不然她的身上又該多幾個青青紫紫了。
殷琉翰把藍少沁抱起,沒有回頭,揹着身用冰冷的聲音說道:“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她的照顧,放心,卿浩文的額事我會處理。五天之後在‘天朝會館’爲少沁舉辦見面會,時間定在早晨,當天我會派車子來接你們,少沁一定希望你們能在。”
抱着她,就像抱着全世界一樣。她本來就不是任人欺負的人,不然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去違揹他的意願了,她骨子裡隱藏着一種傲與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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