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人總算是願意去開門,姚舒南鬆了一口氣,她真怕沈凌軒會拒絕她,雖然她知道只有她肯拉下臉,就不會,不過有時候,涉及原則性問題,沈凌軒還是會拒絕的。
月荷和月歌兩人正在門口等着,看這緊閉的門,月歌怎麼看都不覺得這門會打開,而且裡面隔音效果太好,不大聲說話,根本就聽不到裡面有什麼動靜。
看着月荷悻悻的坐回去,月歌相當無奈,這人在裡面不願意開門的話,那麼她也沒法,而且這還是特別的病房,裡面就只有一張牀,不僅如此,這病房還真的就是貴賓病房,沒錢根本就法子住,當然連門都是特別製作的,月歌剛剛摸過了,這門連槍都射不穿。
別說硬闖了,你把這牆壁都給弄塌了,你都進不去。
月荷轉頭看向月歌,嘆了一口氣,她也很無奈,心裡也在懊悔着,若是她失憶的時候,不輕信蘇楚楚那個賤女人的話就好了,也就不會現在變成這樣子,而且她覺得自豪不向姚舒南道歉的話,心裡也過不去,畢竟這一次,是她有錯在先,也是她害的姚舒南受傷的。
越是這樣想着,就更加愧疚。
就在兩人站在門口一直沉默的等着的時候,門突然開了,沈凌軒那張俊美的臉出現在眼前,他冷漠的掃了月荷和月歌一眼,那凌厲的眼神就好像是刀子一般,月荷和月歌兩人直接打了一個寒顫,他冷哼一身,看着兩人道,“她想見你,你進來吧。”
“謝謝。”月荷點頭表示感謝,正欲要進去,卻被沈凌軒給擋住了。
他就好像是一堵牆一般,直接擋在了月荷的面前,嚴嚴實實,他若是不讓開的話,月荷月歌兩個人根本就進不去。
月荷見此,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她不懂這人究竟是什麼意思,說了讓她進去,爲什麼還擋在門口,也不讓她進去,難道說,只是騙她的。
沈凌軒看着她,聲音壓得低低的,他說:“你若是再傷她一次,我就讓你走不出這離,直接送往太平間。”
說完,在月荷和月歌兩人一身冷汗之中,讓開了路,走到裡面坐在了姚舒南的牀邊,臉上的寒冷在看到姚舒南的時候,完全級變了一個樣子,眼裡只有溫情和笑意,和方纔那個冷冰冰威脅人的沈凌軒簡直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沈凌軒這輩子所有的溫柔,只給了姚舒南,除此之外,沒人有那個資格得到他的溫情。
病房很大,不愧是貴賓病房,裡面什麼都有,月歌和月荷一進去目光就把裡面習慣性的打量了一圈,病房裡什麼東西都是獨特的,如果不是那慘白的牆壁還有那刺鼻的消毒水味,根本難以想象的出來這裡會是病房,因爲東西太齊全了,電視電腦什麼都有,牆壁上還有掛畫。
此時姚舒南正坐在房間裡唯一的一間病房裡,沈凌軒面無表情的坐在她身邊,就好像是護犢子一般,被姚舒南護的緊緊的,別說要是想要對她動手了,正常人看過去都要被沈凌軒的眼睛給瞪死了。
姚舒南也扭頭看向月荷,月荷也看向她,四目相接,眼裡的感
覺相當的熟悉。
姚舒南愣了楞,她看着月荷,覺得此時的月荷給她的感覺像極了白曉曉,不是那一模一樣的外表,而是感覺,方纔那一對視,月荷給她的感覺幾乎是 以前白曉曉纔會有的。
月荷看着姚舒南,心情極其的複雜,她長長的嘆一口氣,心中除了愧疚就只有無奈了。
“月荷,你不是有話要和她說嗎?”月歌小聲的對月荷說,一邊細細的打量坐在牀上的姚舒南。
雖然早已經見過姚舒南,甚至在電視上見到過不知道道多少次,但是見到真人,月歌還是不禁感慨一下,這個姚舒南長得真心好看,雖然不是那種傾國傾城,但是也是大美人,哪怕現在沒有化好妝,看上去氣色有點差,但是也不影響那一份美貌,而且氣質相當之好。
月歌見過不少的美人,若是氣質的話,她覺得面前的姚舒南氣質是最好的了,不少那種妖嬈的美人,但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一般的感覺,第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個人很乾淨。
月歌打量完,見估計沒有自己什麼事情,找了一堵牆壁靠在看着月荷和姚舒南,畢竟接下來肯定是兩人的談話了。
兩人對視沉默了好一會,沈凌軒看着都無聊了,他轉頭看着兩人,心裡更是想着到底說不說話了,不說的話,他就趕人了,在這裡待着也是浪費時間。
況且,天已經很晚了,他不想帶姚舒南迴去了,醫院這個地方待着總是很不舒服。
“月荷?”姚舒南開口了,她看着月荷,驚訝道,“還是說......”白曉曉?
月荷往前走近了一步,看着姚舒南那包着紗布的右手,估計好幾天那裡都不能使用筷子了,臉上露出一個滿是歉意的笑容,“是我,你想叫我什麼都行,白曉曉還是月荷,都是我,隨便你叫吧。”
聽到月荷的話,姚舒南不由的就是一怔,隨即迅速的轉頭看向月荷,目光就好像是探照燈一般,在她們的身上細細的打量,隨即驚訝道,“你怎麼了?還是說.......你想起來了?”
月荷這副模樣,和今晚在咖啡廳裡的月荷簡直大相徑庭,就好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而且眼裡也沒有先前對她的那種厭惡感,看過去就能看到月荷眼裡那如同星光一般的淚光。
她在激動,十分的激動。
“是我,我想起來了。”月荷輕輕點頭,輕聲說道,“想起來了,我全部想起來了。”說完,月荷頓了頓,歉意的低下了頭,“對不起,之前是誤傷了你。”
而且還傷了右手,月荷只想回到之前給那個衝動的自己一巴掌,把那個腦子犯渾的自己給打醒,讓自己少做點蠢事,竟然連蘇楚楚那個賤人的鬼話都相信自己絕對就是個傻的。
姚舒南聽言和沈凌軒對視一眼,兩人沒說話,姚舒南看了一會,然後又看向了月荷。
“月荷?你是怎麼想起來的?你之前,不是.......”姚舒南看向月荷,驚訝道。這記憶回想起來也太快了吧,明明之前還是不相信她的話,還是一臉的拒絕,怎麼這個時候就
想起來了。
聽言,月荷和月歌兩人都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好說,怎麼說呢,因爲這事情說起來,還真的是機緣巧合,太湊巧了。
是誰也想不到,月荷是因爲從樓上滾下去之後,記憶才恢復的,按照那個時候醫生所說的話,這一滾摔得好,摔得實在是太妙了,摔得腦袋裡的淤血都散開了,早知道就應該先摔一跤。
那個時候,月歌和月荷兩人都覺得這個醫生是不是腦子有點毛病,所以在得出了結果,確定月荷不會摔出什麼後遺症之後,兩人直接就走了,畢竟智障有可能是會傳染給人的。
沉吟了半響,月荷一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無奈道,“其實,這件事情也很不好說,就是很湊巧,我剛剛不小心摔下了樓梯,然後摔到了頭之後,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想起來了。”
所有的過去,痛苦的,幸福的,通通想了起來,月荷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原來她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希望自己想起來,可是一旦想起來之後,反倒是希望自己可以忘記這些事情。
若是全部忘記的話,就不會這麼難過了吧,自己還是月荷,還是那個想不起來以前,一邊往前走,一邊糾結於過去的月荷,起碼那樣子的生活,還是幸福的。
雖然月荷的話聽起來很像是編出來的,但是姚舒南微微一笑,還是選擇了相信,她除了以前年輕時候的確是識人不清,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這一次,月荷,的確不會騙她,絕對是真的,這個是真的完全把記憶想起來的白曉曉。
“我相信你。”姚舒南輕笑一聲,看着月荷道,“不過你已經想起來了,我應該叫你月荷,還是叫你白曉曉?”
聽言,月荷不由的就是一怔,隨即露出了一個難看的苦笑,“叫我月荷吧,別叫我白曉曉了,白曉曉這個名字就讓她過去吧,以後你們就叫我月荷吧,反正現在很多人都絕對白曉曉已經死了,那就讓她死了吧。”
這麼多人都認爲白曉曉已經死去,那麼就將錯就錯,讓白曉曉這個人永遠的消失吧,反正白曉曉這個人的人生就是一場敗局和悲劇,留在這個世界上不過是一個可悲的人物而已。
姚舒南聽言點點頭,又繼續道,“那麼既然如此,你打算以後怎麼做?”
現在月荷已經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她想知道她打算以後怎麼辦?畢竟她現在也有了新的身份,看樣子過的相當的舒適,臉上也沒有以前那種的苦情和悲哀了。
想了想,姚舒南又繼續說道,“或者說,你回來繼續做我的經紀人也可以,這個位置我一直都給你留着。”
說完,姚舒南期待的看向月荷,眼裡滿是期待,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月荷聽到了她說的話之後,直接當場就拒絕了,“不了,謝謝你,不過我已經不打算回去繼續這個職業了,對不起,我覺得現在在咖啡廳的日子也挺好的,雖然只能混一個溫飽。”
但是對於月荷而言,在這裡很舒服,起碼不會有以前那麼多的煩心事,也不用奔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