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趙先不是經常來找月歌吃飯的那個人嗎?沒什麼事情吧。”正在寫報告的警察看着月荷,說,“你是不是有點戀姐啊,那份剛趙先經常來找月歌吃飯,沒什麼問題啊,沒事的,估計明天就回來了,你別擔心。”
“是啊,這是正常的,男女出去吃頓飯晚點回去或者晚上不回去也沒有什麼啊。”
“你別亂想,這麼大的雨天,可能就是耽擱了呢,趕緊回家吧,鹿哥你出來喝水啊,晚飯吃了嗎?”正在給月荷倒水的小王從裡面蹦躂了出來,然後就看到了一臉深沉從裡面走出來的鹿哥。
“沒有,你過一會把我的飯送到我的位置上,我有點事情摸不着頭腦,你們說這個兇手,他作案現場究竟是哪裡呢,我們排查過了這麼多的地方,就沒有找到過那個作案現場,還有這個兇手每次搬運屍體肯定是有車的,但是爲什麼我們從路邊的監控錄像上找不到一點痕跡呢。”
搬運一個屍體,就算是正常男人,也會覺得夠嗆。
“誰知道呢,反正這個兇手肯定是變態就是了。”小王聳聳肩,然後把水遞給了月荷,“月姐的妹妹,喝點水冷靜一下。”
月荷沒有接過水,她皺起眉,說:“我姐姐就是因爲這件案子至今沒有回來的,我說,她現在有可能就是和那個殺人兇手在一起,而且很危險。”
話音一落,場內全部寂靜,月荷只是堅定的看着小王還有鹿哥,說,“我姐姐,現在可能就和這個兇手在一起,這個兇手,有可能對她下手,或者是正在對她下手。”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小王聽到月荷的話,手中的杯子都拿不穩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月荷,說:“你被逗我的,這案子我們現在都摸不清頭腦呢。”
現在半個局子裡的人都因爲這案子忙着上躥下跳,甚至每天忙碌的恨不得癱在那裡睡一整天,只是月荷突然說月歌有可能正在和那根殺人兇手在一起之時,在場的人第一時間心中所想的便是。這是開玩笑的吧。
月歌怎麼可能知了兇手而不對他們說的呢。
“這件事情是真的。”
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他就算現在是晚上了,還是帶着墨鏡和帽子,儘管看不到全部的臉,可是光一看氣質的話,便可以看的出來,這個男人顯然相當的俊美,而且一進來,就好像是巨星一般,直接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就站在那裡,哪怕是沒有聚光燈也不說話,但是也仍然覺得這個人就是焦點。
“你誰啊?”小王看着這突然走進來的人,滿腹疑惑,這個人怎麼突然進來的。
來人也就是言羽根本就不理會小王,他看了一眼這 周圍的環境,目光在牆壁上的血腥照片停頓了好一會,然後默默的移開,放在了月荷的身上。
“月歌是我哥哥喜歡的人,我哥爲了她現在已經直接去趙先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醫生那裡了。”言羽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手一劃,屏幕上直接就出現了一個頁面。
上面的趙先的照片。
他看着鹿哥,說:“你是這一次的負責
人吧,我有事情要說,這個叫做趙先的男人在這一次的案子之中,有十分大的嫌疑,月荷的朋友,也就是曾經一個死者的舍友,子啊那個死者死之前的那幾天晚上,她曾經見到過趙先把她的舍友送回來過。”
“恩?這件事情我好像沒看到有筆錄。”鹿哥看向身邊的小王,那目光讓小王整個人都懵了懵,隨即擺擺手,“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啊,這筆錄好像不是我做的,鹿哥,我也沒有看到這相關的筆錄,我不知道。”
看到小王這害怕的模樣,就知道小王沒有說錯。
鹿哥皺起眉頭看向言羽。“筆錄上並沒有你所說的這方面相關的說法。”
“的確是沒有,因爲ngacn女孩子太害怕了,所以也就沒有告訴你們,正巧你們也沒餘好好的調查,認真的盤問,所以她也沒有說出來。但是她正巧和月荷是好友,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月荷。”
這事情就好像是故事一般,或者說故事也沒有這麼離奇的掛飾。
月荷點頭,“我姐姐很危險,請你們幫幫我,去找那個趙先。”
鹿哥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把手中杯子的水一飲而盡,他轉頭看向月歌,乾澀的嘴脣如同蚌殼一般開開合合,他說:“好,小王,給我去準備車,我們去看看。”
“就我們兩個人嗎?”小王看着鹿哥,手中的水差一點就直接潑出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趕緊去準備好,我們馬上上車,去看看。”鹿哥斜了小王一眼,後者被這眼神看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果然半點馬虎也沒有,立刻精神振奮。
“我知道了,鹿哥,我馬上就去準備撤,您等一會就好了。”
說完,人直接一路小跑衝出去了,那速度快的竟然,就好像是後面有什麼恐怖的東西一直都在追他一樣。
月荷見此,直接鬆了一口氣,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也可以了,反正這兩個人裡,雖然那個年輕的看起來很不靠譜,但是那個看起來很頹廢的警察好像狠厲害的樣子。
“我們先回去等着吧。”言羽說,“我哥估計已經到了。”
月荷點點頭,突然自己的手被言羽直接拉了起來,他看着月荷的手,如同在對待珍寶一般,一根根的把月荷的手指掰開,月荷的手掌,因爲剛剛太過於緊張,上面被她掐出了好幾個指甲印。
首長的 痕跡已經變得紫了,只差一點點,月荷就要把手掌給掐破了。
“一會你緊張,不要這樣子做了。”言羽看着月荷的眼睛,無比認真的說道。“這樣子很疼的。”
“這又不是你疼。不管你的事。”月荷面無表情的說道。
儘管臉上的表情如此的冰靈,可是心中那一絲的柔軟還是被觸動了,月荷掙脫出言羽的手,垂下眼瞼,緩步走了出去,她一路上都沒有再看言羽的表情,也不知道言羽在她離開之後,滿眼憂傷。
月歌是被水滴的聲音給吵醒的,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站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的衣服很感情,就好像是剛剛從衣櫃裡拿出來的一般,如果這裡是手術室的話,月歌可能還會覺
得賞心悅目,反正不少她動手術就可以了。
只是月歌看到這一地的血污還有那些裝着身體某一部分的罐子,迷迷糊糊的腦袋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她渾身戰慄,身體的反映更是直接快過了大腦,她想要站起來,卻發覺自己動彈不得。
“放開我。”月歌皺起眉頭,看着面前在手術檯前忙碌的男人,也不想在裝睡了,她挑眉怒道:“趙先,你放開我。”
在手術檯前準備各種儀器的趙先轉頭看向月荷,儘管臉還是那一張臉,看起來還是那個看起來相當斯文的趙先,可是月歌看到他轉頭看過來之後,渾身都不舒服,這個人,他所有的 僞裝在她的面前已經蕩然無存。
月歌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人,便是如此。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爲你會繼續睡下去呢。”趙先扭頭看向月歌,輕笑着,沒有戴着口罩的臉,這表情看起來更是相當的賞心悅目,第一眼看過去,更是相當的舒服。
“呵呵,我這突然睡下去,還得多謝你呢。”月歌冷聲說,“趙先,我不明白,你想做什麼?你爲什麼要殺人?”
在手術檯上,先前月歌碰到的那個年輕女子虛弱的躺在那裡,此時正絕望的看着她,不過她沒有死去就好,只是月歌覺得這個女人若是椅子這樣拖延下去的話,肯定是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雖然在那之前,也有可能會是被趙先這個瘋子給傻子。
從袋子裡拿出乾淨的手套,趙先一邊緩緩的帶着手套,一邊對月歌說,“殺人嗎?這不是殺人。”
不是殺人?
月歌都要冷笑出來了,這還不算是殺人?他手裡已經死了多少個人了,而且還都是年輕漂亮的女性,都他媽很多都是年輕而富有朝氣有着幸福未來的學生,卻在一夜之間被這個瘋子給殺死了,月歌想不明白,這還不算是殺人?
這個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對我而言,這不是殺人,月歌你不知道。”趙先淡淡的所到,語氣滿是悵然,“在我眼裡,他們都是漂亮的花朵,你們都不是人,在我眼裡,都是花朵,還是花苗的,花骨朵,開的正鮮豔的,已經逐步走向枯萎的,你們都是花,我不是。”
“你的確不是,你就是個瘋子。”月歌冷聲說。
身子劇烈的扭動着,但是怎麼也沒有辦法掙脫開來這捆綁,趙先給她綁的很結實,而且還是水手結,這種方式,她根本就沒有一點辦法動彈,雙手還被捆在身後。
不過........
月歌鬆開自己攥的緊緊的手,小小的刀子閃着鋒利的光芒,想好自己剛剛就算是昏迷了過去,也沒有直接鬆開手,不然這刀就沒了。
“是嗎?他們也都在說我是個瘋子。”趙先頓了頓,坐了起來,然後一邊擦拭起了那些一排排閃着寒光的手術刀,“你們都是美麗的花,最美的花就應該永遠的存在於最美的時候。”
月歌一邊小心翼翼的割着捆着自己手的繩子,一邊說:“什麼花,你就是個瘋子而已,趙先,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