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子厲想完所有的事情之後,他經過田恬的房間,有種想敲門的衝動,但是看到裡面的燈已經關掉了,所以他沒有去敲門,只是將走廊的燈打開了。
她應該很生氣吧?
第二天早上,他剛剛起牀,手機又響了起來。
“子厲!”
又是洪婷婷,但是這一次她的聲音似乎有點激動,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就這麼短短一句話,他聽不出來。
“怎麼了?”早上的嚴子厲有點慵懶。
“不好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對你說!?”洪珊珊說道。
“什麼事情?”嚴子厲皺皺眉頭,心想這個電話打來不就是要告訴他事情的嗎?
但是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怎麼難以啓齒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真的好害怕啊!”洪婷婷好像很傷心,又好像很震驚一樣。
“究竟是什麼事情?”嚴子厲突然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耐煩,也許是早上剛起來有點起牀氣而已。
“那個……那個……算了,我還是不要說了!”洪婷婷好象真的很難以啓齒。
“說吧!我沒有那麼脆弱!”嚴子厲無奈地說道。
“那個……那個珊珊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知道現在站在我的角度,真的有點六神無主!我真的害怕,不想傷害任何人的!”洪婷婷仍舊沒有說出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一再的表現着她的惶恐。
“珊珊究竟是怎麼了?”嚴子厲問道。
“珊珊她……她懷孕了!但是她說孩子不是你的!”洪婷婷終於說道,而且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停止了所有的言語,只是靜靜地等待着嚴子厲的反映。
“是嗎?”嚴子厲很鎮定,並沒有洪婷婷想象中那個樣子。
“你……不難過嗎?”洪婷婷心裡喜悅的泡泡在慢慢的發酵,果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在乎。
“我難過?”嚴子厲反問道。
“我以爲……以爲你會難過!”洪婷婷說道。
“你那裡是什麼聲音?”嚴子厲突然透過電話聽到洪婷婷那裡好像很嘈雜,有人怒罵的聲音,但是想起來也是,一個女孩子突然懷孕了,任哪個家裡都會鬧翻天。
只是他一點不壓抑是因爲那天早上遇到洪珊珊的時候,他應該早就料到有這樣的事情。只是他很好奇那個男人究竟是誰,洪珊珊看上去不像是很亂來的人。
電話那端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到連剛剛進房間的田恬都聽到了,她拿着新的牀單來換了。
“這個是什麼聲音?”田恬狐疑地問道,“好像有人在吵架?怎麼了?”
“好像洪珊珊出事情了!”嚴子厲掛上電話,看着拿着牀單的田恬說道。
“珊珊出事了!?怎麼回事!?”田恬放下了手裡的活,緊張地問道。
“她好像懷孕了!”嚴子厲不拐彎抹角說道。
“懷孕?!怎麼可能!?她還沒有結婚啊!?怎麼可能就有了孩子呢!?”田恬詫異地看着嚴子厲,很想知道他只是和她開玩笑而已。
“這個世界男歡女愛,就算做好了措施,有時也難免有漏網之魚啊!”嚴子厲輕浮地看着田恬驚訝地表情。
“你……”田恬臉色一紅,他是在說什麼!
他話裡的男歡女愛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這個是事實!?否則她怎麼會一個單身女孩子突然有了孩子!?”嚴子厲笑着說道,他當然知道田恬腦海裡在想什麼。
“不會的!珊珊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情有可原的!”田恬連忙說道,她不喜歡嚴子厲以這樣輕佻的語氣說那樣的話,好像男人和女人就只有牀上的事情一樣。
“是嗎?你爲什麼總是那麼單純!?”嚴子厲緊緊盯着田恬,說道。
而田恬不想回答他的話,在他眼裡的單純和愚蠢是劃上等號的——
“子厲哥,我今天請假!我要去看看珊珊,剛纔我在這裡都聽到那邊吵鬧的聲音了,我想現在珊珊肯難過,必須有個人去站在她身邊。”
“你不怕那個洪夫人繼續羞辱你?”嚴子厲看着田恬,問道。
原來他還記得那一次的羞辱,但是他可能不知道,洪夫人對她的傷害遠遠不及他的忽遠忽近來得大。
“我不怕!我已經慢慢地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了!上次是沒有看清楚,纔會弄得那麼狼狽。”田恬說道。
“是嗎?”嚴子厲研究地看着田恬的表情,他看出了她的堅決。
“嗯!我請假一天,那些活我會都幹好的!至於薪水你也可以扣除的!”田恬保證地說道。
“算了,我送你過去吧!”嚴子厲看着她一臉正義的樣子,於是投降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不需要送我過去的!”田恬聽了嚴子厲的話,連忙說到。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洪珊珊還是我名義上交往的對象,我是不是該過去看看呢?”嚴子厲無奈地說道。
“好像……好像那麼一回事情!?”田恬遲疑了一下,覺得嚴子厲講得有點道理。
要不是跟他有關係,一大早洪婷婷應該不會打電話來告訴他啊!
只是他會不會很高興,因爲交往的對象突然有了孩子,而以他對洪婷婷的喜愛來看,他接下來會不會光明正大地和洪婷婷交往呢?!
畢竟她符合他的條件:有氣質,漂亮,而且是千金小姐。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
那個孩子是他的呢!?
“子厲哥?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田恬在臨出門的時候,突然笨拙地問道。
“什麼?”嚴子厲詫異地看着田恬。
“那個孩子會不會是你的?”田恬繼續問道,她的心好像懸在那裡一樣。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措施有做得那麼不好嗎?”嚴子厲問道。
“不!你很好!”田恬臉又開始紅了起來,他確實做得很好,安全期或者是保險、套,他都算的清清楚楚。
“明白就好!這樣的話以後不許亂說!我每天都回來睡覺,你覺得我有可能去做那樣的事情嗎?”
這樣的話好像報怨,又好像解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