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綺……但是……”
耀光欣然接受了呂玲綺的心意,但是。
如今這種情況,不要說耀光,就算是呂玲綺自己,難道就能夠完全釋懷嗎?
她的忍耐,對刃心的喜歡,那種程度的喜歡,難道就可以繼續成爲刃心一直逃避下去的資本?
那畢竟,那是能讓耀光都感慨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完全不介意,完全的不去在乎。
但刃心這一次,毫無疑問的,他又躲過了一劫。
然而,卻是這一次,刃心再也不會覺得他是幸運的,相反,這不是僥倖,而正是折磨,他一手造就的惡果。
喜歡上一個不應該去喜歡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無論這個懲罰的重與輕,遲與早。
即使現在不來,以後也照樣回來。
可以說,如果不是呂玲綺這樣的一種行爲,刃心根本沒有辦法完全割捨掉他對穹的那種從心底深處的癡迷眷戀。
要說是信仰有些過分的話,那現在是不存在的。
刃心不是一個能夠經受住誘惑的人,某種意義上,在很多方面都是如此。
就比如說,現在,呂玲綺的誘惑,他同樣完全無法漠視。
大道理他當然比誰都清楚這點,可只要一扭頭,只要事當臨頭,差不多就和呂玲綺剛纔一樣,完全就會忘了,他會忘得一乾二淨,忘得不可思議。
“我的事情,還是讓我來處理吧。”
呂玲綺只說她,而不再說刃心,便是就此堵住衆人的嘴。
因爲刃心的事情,耀光或許可以插手,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在任何時候橫插一槓子,但呂玲綺不一樣,包括任何人在內,除了刃心之外,呂玲綺的事情只有她自己可以做主。
“嗯……”
耀光聞言只有回答,雖然話語仍然是有些不甘:“好吧。”
但呂玲綺這麼說了之後,耀光雖顯失落,也是毫無辦法了。
畢竟當事人都這樣,其他人能有什麼辦法?
而呂玲綺如今的態度,可謂是一反常態。
這和之前說好的截然不同,和刃心承諾的也完全不一樣。
卻是這個時候,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
呂玲綺的視線從看到穹的那一刻起,便在也沒有收回來過。
連耀光都覺得漂亮,能夠讓他一時心動的女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蒼白。
蒼白的頭髮,蒼白的連衣長裙。
然而她的面色不是蒼白的,瞳孔也不是。
也正是這樣一個顯得瘦弱和薄弱的蒼白身影,一時之間,不僅吸引了衆人,同時也震懾住了全場。
光與暗,兩種截然不同的次元力量,以縱橫交織的形態充斥全場,時間和空間在這個時候由此錯亂,但在紛亂中,又有彷彿永恆不變的光。
“光永遠不會熄滅。”
穹的聲音響徹在戰場的各個角落,而在這個時候,一說到光,耀光再度四下張望,他便是立刻發現了另外一邊的聖徒以及天罪,他沒有說話,卻下意識的拉了拉謙虛,隨後上杉謙信便也很快注意到了兩個男人的存在,其後謙虛便下意識輕聲道:“都在呢。”
“這就是我的答案。”
穹這時冷喝,接着道:“「蒼穹女武神」的攻擊過後,我方回合結束!”
當然,這個時候由於那隻n階的「調和女武神」的特性[融核]效果,「蒼穹女武神」不會因爲「女武神的突進」效果破壞。
這個時候閃耀全場的白光才逐漸消失,刃心這一邊,新來的呂玲綺和耀光,上杉謙信也是這才完全看到了撒旦的真容,這一回合畢竟是撒旦主要的回合。
也是隨着穹的主場轉變,整個周圍黑暗氛圍的再度迴歸,似乎也使得刃心這邊有了一些機會。
“哈……”
撒旦的喘息聲也是這個時候才停止,看了剛纔那種程度的光耀,應該對他多少造成了一些麻煩,畢竟僅僅是生命值一回合就降低了16點,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穹這一回合說是沒有斬殺撒旦的能力,但這一回合的留手何嘗不是爲了下一回合的蓄力?
撒旦是應該有一些危機感,因而它的笑容,即使依然很有一種自信,但也不再從容,而是變得冰冷:“哼!我的回合!抽卡!”
撒旦從卡組抽卡的那一瞬間,回合的轉換徹底完成整個場上,尤其是撒旦的戰場上再也沒有了光亮。
對應的,刃心這邊同樣受到影響。
巧的則是,撒旦開始他的回合,刃心也嘗試着開始他的一些行動。
刃心現在的心思是不在下面的對決上面,因爲這一不一樣,準確的來說,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應該希望撒旦贏還是輸,或者穹贏還是輸。
如果撒旦贏了,就意味着穹的輸,但不一定就是刃心贏。
穹贏了,自然意味着撒旦的輸,也是刃心的輸。
或者不以這兩個人,穹贏了,到底,是意味着呂玲綺的贏,還是輸?
這個是刃心關心,但也是他最爲不清楚的。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刃心也糊塗了。
他不知道,他已經完全不知道在這樣的對決當中,在這樣的十字路口面前,他應該如何選擇,又應該站在那一邊。
其實這一次,刃心不想站隊,他只是希望,穹,呂玲綺,都可以相安無事就好。
這個希望顯得有些過分,甚至於是罪惡。
但刃心是這麼想的,事實上而言,他唯一不去考慮的只有撒旦。
只是反而這時,撒旦纔是最關鍵的。
因爲對於刃心來說,現在要命的不是穹或者呂玲綺,這兩個女人的爭風吃醋或者是結果如何如何,問題是輝夜。
這一點,纔是刃心一直沒有注意到的。
他在世界之樹的主要目的就是輝夜,而如今,撒旦的存亡,與輝夜的存在與否,這兩者間的關係纔是重點。
只有輝夜活着,刃心這邊纔會有希望,不是撒旦的死或者活,乃至於刃心的輸或者贏。
“玲綺……”
刃心這個時候看到撒旦其實也是有想法的,只不過他現在更加關心的確實是呂玲綺,因而他先開口的只能是這句話,但隨後刃心一時語塞,他不知道如何表達,原本習慣性的表述竟然開始變得困難。
因爲在刃心看來,他說什麼都是沒有必要的,至少呂玲綺並不需要,他現在說任何話。
直覺這樣告訴刃心。
她剛纔說了,她的事情由她來做主。
意思就只是讓所有人閉嘴,如果只是呂玲綺一個人,她根本不會追責刃心。
但也是她的事情,連刃心都沒有開口的資格。
那種特權就如同收回了一般。
刃心這時正猶豫間,倒是呂玲綺開口了:“刃心……”
呂玲綺小聲道:“和輝夜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Www▪ Tтkǎ n▪ c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