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是天,地不是地。
海,也就不是海。
刃心在不斷的時間內都在思考,爲什麼他這一次會從這裡開始。
可這個時候,他似乎開始有些明白了。
這絕對不是和如今看到的,位於海底的那座宮殿有關係。
“有的時候,作爲一匹馬也不錯。”
前面耀光和上杉謙信,呂玲綺已經停了下來,輝夜突然說出了驚人的話語:“可以一直被刃心騎着呢。”
言語驚人,以至於,刃心聽到這話的第一時間不是看輝夜,而是看前面的衆人。
他的面上閃過慌亂之色,那種神色,是不安吧。
這很有趣,僅僅是這樣的一句話,卻能令他無可奈何。
“哼哼……”
輝夜說完不在理會刃心,而是當先下馬,刃心隨後,他便是不由口中道:“我後來也不是經常騎了……”
就像是解釋着什麼,又或者,他只是無法想象那樣的後果。
“所以才說,是有時候了。”
輝夜冷笑,刃心不能表示接受,卻也無法拒絕:“就算是這樣,爲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此時此刻的刃心,和那個時候的刃心,可截然如同相反的兩個人。
戰場上的刃心,和生活中的刃心。
對敵人,和對朋友的兩個極端,其實也是刃心的弱點之一。
“哼,因爲刃心的技術,很不錯,很嫺熟呢。”
這很刺耳,但不乏認可的程度,刃心多少心裡怪怪的:“哈哈……”
他同樣不能接受輝夜這樣的說法,也不能否定。
“總之接下來還是認真一些吧,後面說不定會有戰鬥的。”
刃心自己準備着,看來是已經有了相應的覺悟,但這一次,如果他更加聰明一些,就應該知道當他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這麼說的瞬間,事情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輝夜少見的面上閃過異色,有些錯愕道:“刃心……以爲我不行了?”
這話說的,很容易令人誤會,可刃心的那種好意如今被懷疑,其實也正是因爲,他不懂得輝夜如今的具體心情,他是有些脆弱和受傷的,這個時候他展現出的也許就是女人的一面。
而這種時刻,他需要的不是刃心的安慰的,反而是一種證明。
“我沒有這麼說……”
前面輝夜突然就停了下來,令後面的刃心急速止步,便顯得猝不及防,有些狼狽。
“可刃心,心裡是這麼認爲的。”
他一點都不服輸,在這樣的時刻,之前在還沒到這裡的時候,輝夜表現的很需要關心,可現在完全反了過來,立刻就變了。
刃心還沒有接受,可看到了如今的輝夜有些不一樣。
“我只是,不希望你……”
刃心話出口的瞬間已經被回絕:“不需要。”
他不會明白,輝夜對於他的好感以及肆意妄爲是建立在一種安全感之上的。
在他認爲安全的範疇,因此,當他不能居高臨下,以強大的力量作爲資本而出現在刃心面前時,他反過來會很受傷。
“既然這樣。”
輝夜冷笑,這個時候的他少見笑意,他回過身來對着刃心道:“那這一次就由我向刃心證明吧。”
“我不會保證,一定可以做到。”
輝夜的身上,這個瞬間開始暗黑的次元力量爆發出來,這種力量頃刻便將令整個海域陷入了暗無天日之中。
這種力量很強大,可和之前的程度相比,顯然不可同日而語。
換而言之,如果輝夜足夠強,他何必還需要以這種方式,來展示自己的強大呢?
如果說魔鬼沒有這麼聰明,他只能說明,輝夜比魔鬼還要可怕。
“……”
刃心從來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的,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有些慌了。
這一瞬間,他如同回到了,回到了之前,他和幽訣別的時候。
現在不是輝夜怎麼樣,而是被動的依然是刃心,這一次輝夜依然贏了。
可刃心,真的不願意失去他,這是真的,在這種時候,他總是不可能贏。
“我相信輝夜,一定可以做到。”
話語未落,笑聲已起:“哼哼哼哼……”
“刃心總是這樣,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糊塗的時候不糊塗呢。”
這是頗有智慧的話語,可正是因爲這種關係,刃心纔是刃心,不是其他人。
“那就讓我們看看,結果會是什麼樣的。”
他將自己作爲賭注而言,卻根本不關心自己怎麼樣,而是這個賭約本身。
這就是輝夜這個人,桑性病狂的地方,他的不惜一切代價,那種性格,時時刻刻在牽動着刃心。
轟!
而同一時間,整個海域都在震動,風起雲涌,也是這個時候,不僅僅是前方的耀光和謙信,呂玲綺被驚動,就連遠處的水晶宮殿中都彷彿有了動靜。
譁!
剎那間,一道豪光原地衝天而起,一道光柱從宮殿中涌現出來:“是何方妖孽在作亂!”
宮殿中傳出聲音,只是轉眼,正與邪的對立,這種較量便如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展開來,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勢如水火。
而這一次,刃心知道他不應該阻止輝夜。
刃心無法干涉的事情太多,因此,在很多時候,他不確定他的所作所爲是不是能夠起到正面作用的情況下,按兵不動。
這個最愚蠢的選擇,卻同時,也可能是當前最明智的選擇。
可以說這樣的做法不是人,但不可否認,這是對的。
輝夜需要這一次的戰鬥,他也需要這一場的勝利,不爲別的,只爲證明自己,同時也是輝夜適應當前環境的最好機會。
對方不是對決者,而是中立勢力,這本身就是很不一樣。
中立勢力可以理解爲,是電腦AI的這麼一種說法,也就是對面的不是人,可能只是一種設定好的程度,目前來說,尚不清楚,這種級別的對手到底有多強,誠然,這一戰交給輝夜,風險絕對不會小的。
可放到現在,除了輝夜,還有誰,更加適合這一戰?
這樣的問題一出來,答案也就顯而易見。
對面不是人而是一種思維運算的處理方式,這最好的一個地方,就是隻要單純的想着怎麼贏就可以了,無論對方有多厲害,可作爲輝夜來說,他只要想着着怎麼贏就行了,而不會有意外的可能發生的。
這個認識是刃心最理性的判斷,同時,他看到了從光柱中升起來,持槍騎馬,白衣白甲的女人。
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