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者考覈資格憑證?剛要站起來的許東聽到這個名詞之後,本能地縮回了腳步。他本身對冒險者毫無瞭解,甚至都不知道那還可以是一種職業。
後來因爲旁邊這位不知來歷,不知道目的的神秘冒險者,才勾起他對“冒險者”的好奇。
現在一聽到冒險者考覈資格憑證,頓時心頭一動,暗忖:“這個冒險者的職業真是奇怪呀,居然還需要通過考覈。不過這個冒險者到底什麼意思呢,她自己本身就是冒險者,還要這個考覈資格憑證幹什麼?”
一時半會沒弄明白,反倒越發覺得冒險者行事莫名其妙,真真不能以常人計數。
楊少庭似乎聽說過冒險者考覈資格憑證這個詞語,也理解其所包含的意義。他臉上只是閃過一絲暗暗的怒意,並沒有當場發作出來。
許東注意到這一個細節,一轉念就回過神來。如果他手底下有人藏着一張冒險者考覈資格憑證,自不然是有了另謀高就的心思,楊少庭當然不樂意了。
不過從這一方面不難看出,冒險者的收入情況,至少比當個保鏢打手來的高。
女性冒險者的臉面和手腳都籠罩在寬大的袍子裡面,只露出尖尖的一截下巴,奇怪的是,寬大的外袍一直以來都未曾沾染過地上的泥濘,顯得很乾爽。
她微微擡起了臉,雖然雙眼在頭蓋之下,可卻還是給人一種目光銳利地一一在衆人臉上緩慢掃過的感覺,彷彿她的目光深遠到足以看穿寬大厚實的帽子。
在這人的目光下,衆人心裡都不由自主地聯想起當時的那一幕,這個恐怖的傢伙,一拳砸碎了狂牛的青鋼盾牌,然後虛空斬一擊手刀,粉碎智力型覺醒者全力施爲的精神攻擊。
區區一拳一刀,兩人均遭重創。
雖然這位冒險者渾身上下沒有透露出一絲半分的強大氣息,不過沒有人敢小看她,更加沒有人敢拒絕她。
很快,智力覺醒者,那個圓臉的男人,渾身哆嗦着,小心翼翼地從後腰處摸出一個口袋。他打開口袋之後,又從裡面倒出一個巴掌大用絲織手帕包得嚴嚴實實的長方形薄片。
將絲織手帕除去後,邊緣以金絲鑲嵌着的,整體都顯得精緻華麗的信件。薄薄的信件並沒有被打開,開口處有一塊小巧而精妙的金屬圓片卡,除非使用蠻力硬生生撕扯開來,否則根本無法看到信封裡藏着的內容。
當然了,這位覺醒者的小心翼翼勁兒,愛惜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強行撕開?
冒險者指了指這封精美的信,點頭道:“對,我找的就是它了,來,把它給我吧。”
圓臉男人牙關死死咬着,這份冒險者考覈資格憑證可是花費了他差不多兩百金幣才掏弄回來的,差點爲了區區一個資格而傾家蕩產。由此可以想象,他此時的心情,真是好比一把鈍刀子在心頭割肉一樣難受。
冒險者見他遲遲沒有動靜,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要麼你把它交給我,我放過你。要麼你可以嘗試將它毀掉,無論你是否成功,我都會把你殺掉的。相信我的話,我正在努力地朝一諾千金這個方向前進。”
圓臉男最後不得不屈服地把資格證交出去。
冒險者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隨意地從許東的箱子裡掏出一把金幣,順手一甩,便叮叮鈴鈴地落入覺醒者的口袋裡,約莫有二十來個。
這一手真是漂亮得叫人歎爲觀止,最犀利的,還是她接下來的一番話,“我這人不喜歡搶劫盜竊,也從來不幹這些事情。現在的情況是,我花二十二個金幣從你手裡買來了資格證,屬於公平交易。”
本來圓臉覺醒者就受到重創,心神方面的創傷相比肉身更加難以恢復,可以說他還能站在這裡,全賴一口惡氣憋在心頭。現在冒險者把話一說完,他心頓時涌出一股激憤之氣,竟是再也憋不了,直接眼前一黑,直挺挺地仰頭倒下,竟是被活活氣得昏迷。
許東喜滋滋地拖着箱子走出門去,冒險者隨意地把資格證塞入外袍裡面的口袋,也跟隨着走出去。
出去之後,許東樂得臉上都快要長出一朵狗尾巴花,他算了一下,一個金幣的價值換算**民幣的話,差不多就是萬來塊,這裡有128個金幣,也就是說,足足一百二十多萬元的價值。上輩子的許東,月薪還不夠千,一年下來能攢到一萬就算得上鉅款了,哪裡會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夠成爲百萬富翁?
當然,這一次的收穫重點不在金幣,而在支線任務完成後的獎勵,那纔是大頭!
趁着與北角大熊見面之前,許東找了一處地方,然後把心神沉入其。
支線任務:災民的願望
任務說明:南角村遭受天災**,村民們苦不堪言,請你將他們救出水深火熱之。
任務期限:1o天
任務完成獎勵:未知
你已完成支線任務:災民的願望……
任務評價:
你將獲得覺醒者級別道具:虹吸蟲x1
虹吸蟲:虹吸蟲是一種被認可的神奇生物,這種生物可以從植物身上吸取一定單位生命能量並儲存起來。這一定單位能量可以用於治療使用者的外傷,或者維持血肉鎧甲的持續時間。
虹吸持續時間:3o分鐘,虹吸期間不得斷,斷將導致能量逸散。
儲存能量1oo
使用次數:無限
得到獎勵之後,許東感覺手心有點微癢的感覺,下意識翻開來一看。一隻只有食指粗細長短的類似蠶蟲一般的生物鬼頭鬼腦地趴在上面。
似乎感受到許東的目光,腦袋微微一縮,很快蜷縮成指頭大小的一團。
許東見北角大熊等人在組織着隊伍,一時半會卻是分不出時間來打擾自己。而另一邊,冒險者坐在一塊石頭上面,目光眺望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此情況,許東心裡當然心癢難耐,鬼鬼祟祟地找到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不動聲息地把虹吸蟲放到樹幹上。
蟲子聞到了樹木的氣息,頓時很是激靈地把身軀粘附在其。明明是十分柔軟的小蟲子,偏偏頭一動,嘴巴一咬,隨着細密的沙沙聲,堅韌的樹皮竟是眨眼間就被啃出一個小窟窿。
這條看着顯得肥美,必然深受丁滿與彭彭喜愛的虹吸蟲頓時從窟窿外面鑽了進去。
在等待了足足十分鐘後,枝頭掛着的好幾片蒼綠色的樹葉,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黃,然後被風吹得脫離了枝頭,沙沙地不知道飄去何方。
樹葉枯黃吹落之後,這棵盤根錯節,長得格外高壯的老樹,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然而許東卻能夠敏銳地感受到,它的生命力正在快速地消逝。
終於,半小時過去了。兩人合抱的大樹只留下奄奄一息的元氣,一條虎頭虎腦,顯得精神奕奕的肥大蟲子通過之前咬出來的窟窿勉強把粗大一倍不止的身軀擠出來。
許東見它不斷扭動着肢體,感覺一陣蛋疼,忍不伸出兩個指頭捏它的腦袋將它從樹幹裡面揪出來。
吸收了老樹大量生命力後,這條虹吸蟲的身體甚至散發着瑩瑩的光澤。
許東將這條蟲子放在手掌心裡。很容易感受到虹吸蟲體內的儲存能量達到1oo/1oo。他正思忖着該如何使用這股能量的時候,虹吸蟲彷彿能夠察覺到他心裡的想法,徒然張開嘴巴一口咬在許東的手掌心。
許東先是感覺微微一下刺痛,下一秒,一股蓬勃壯大的生命能量正通過傷口瘋狂地涌入。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熱騰騰的暖流沿着血液在奔騰,先是手臂,接着通過心臟流向全身。當這股洶涌的暖流流過傷口之後,強烈的酥麻感涌現。
然後便察覺到虹吸蟲的儲存能量狂瀉。
整個過程持續了整整十分鐘,當虹吸蟲的儲存能量降低到o的時候,他身上的所有傷勢,便都統統結痂。
直到這時候,許東才知道這個支線任務所獎勵的覺醒者道具有多麼的強大!這種強大,絕對對得起爲了完成這個該死的任務的所有付出!
就在這個時候,北角大熊找了過來,這個男人一臉興奮地朝着許東喊道:“東子,人齊了,我們可以回北角村去了。”
回北角村去?
許東忽然怔愣了一下,回北角村去麼?
見許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北角大熊忍不好笑了出來,“還傻站着幹什麼呢,現在北角村最缺乏的人已經不缺了,只需要把今年的貢稅交上去,明年的北角村,一定可以再次恢復繁榮的……”
越說到最後,北角大熊的語氣越是激動。然而當他說罷最後一句話,看着許東緩緩轉身望向自己的時候,他突然也愣了。
一陣風吹過,吹起了樹上未落的枯葉,枯葉簌簌掉落,在兩人之間落寞地掠過。
一抹苦笑終於還是在北角大熊的臉上流露出來,他輕聲問道:“你,終於還是要離開了對吧?今天恰好就是你離開的日子,對吧?”
許東心裡有點惆悵,北角村的人和事,流水一般地在心頭安靜淌過,激起的漣漪最終還是會消散的。
他嘆一口氣,仰着臉努力不讓自己的臉容顯得難捨,“總有人要到血盔城裡交付北角村的貢稅,更何況,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大熊叔,這些日子以來承蒙你的照顧……”
北角大熊飛快地伸出手製止許東說下去,“相比起你對我們的付出,照顧不照顧的太微薄了,不足以掛在嘴邊……我就知道你不會留在北角村,這個小池塘總是太小了,所以我們不會挽留你。不過,北角村的天空,一定會傳頌着你的名聲。”
許東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輕輕地道了一句,“謝謝。”
北角大熊走了,大郎也走了,南角村的數百村民也跟着離去了。許東和飽餐一頓的發條站在路邊,看着他們一個個地從視線裡消失,心裡忽然有種不想說話的情緒在微動。
:初入篇已經完滿地告一段落,接下來,許東要開展更加燦爛的征程。
老規矩,超凡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