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吳前正在和菲米勒通電話。
“我爸媽打算過完過完黃金週就飛英國,菲米勒,你讓工人把速度搞快。另外,你採購一批頂級的釣具還有一艘垂釣船放在船塢,安排好傭人和廚師。”
“對了,我爸估計不會開船,還得麻煩你找個靠譜的駕駛員,另外你再給我爸媽安排兩名保鏢,如果他們到外面去玩,跟着點,菲米勒,事情有點多,麻煩你了。”
說罷,吳前掛了電話,爲老爸老媽做好後勤安排,是他應盡的責任。
當吳前抵達機場的時候,他發現除了他和球員以外,所有該來的朋友都來了,正聚在一起聊天。
因爲提前打過招呼,機場知道這些人也是一會要登機的,做了安檢之後便沒有阻攔。
吳前看着一輛輛超級跑車,笑着問道:“你們一個個的,在京城炫富還不夠,這是要去魔都炫富嗎?”
黃興遠走到吳前身邊,面帶古怪神色,道:“吳哥,咱們去到魔都,肩負着神聖使命,總不能給京城的哥們們丟面子吧,今天晚上,咱們就要去魔都炸街!”
吳前笑着搖了搖頭,拍了拍幻影的車頂,道:“你們炸吧,我這個炸不起來,你們別被炸進局子裡就行……”
W型十六缸發動機,因爲隔音實在做得太好,綿密的發動機聲音根本爆發不出來,只能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完全沒有一絲衝勁。
陶啓隆道:“吳哥,不用擔心,我們給你壓場子!話說……”
“吳哥,你有那麼多好車,爲什麼不開,非要坐這輛老氣橫秋的傢伙?顏色再絢,那也是老年代步車啊。另外,你還沒告訴我們,這輛勞斯到底花了多少錢呢。”
之前接機的時候,大家就對吳前訂得這輛勞斯萊斯充滿了好奇。
“跑車嘛,還是要去賽道開比較爽。至於這臺車的價格……別問,問就是買不起。”吳前笑着開個了玩笑。
“我擦,吳哥,你這就真有點瞧不起人的意思了啊,不帶這樣的。”
黃興遠帶着一名女伴,真享受着香車美女的虛榮,冷不丁被打擊了一下,很鬱悶。
他梗着脖子嚷嚷,覺得好沒面子,居然被人瞧不起了。
“吳哥,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但你這樣,真的……我太傷心了。”
開了邁凱輪P1過來的那位哥們捂着心口,明顯是一演技派選手。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這車算上稅,一共三千六百多萬,英鎊。”
吳前的話音落下,一陣秋風捲過所有人的髮梢,場面一度陷入了無言的寂靜之中,畫面好像靜止了一般。
可以看出陶啓隆臉上帶着那種“誒,我也能買起”的表情,卻卡在最後即將爆發的那一幕。
那是因爲他以爲三千六百萬是軟妹幣,可最後的貨幣單位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吳哥,我鄭重的警告你,在天朝這片土地上,請不要用其他國家的貨幣單位說事兒!哎喲,我的肝兒疼!”
“桃子……我感覺很難過,你快安慰安慰我。”
吳前看着一幫逗比朋友哭笑不得,道:“得了,別扯用不着的了,工作人員都來了,準備裝機。”
飛機準時起飛,吳前和朋友們在飛機上與球星們玩耍的同時,魔都一家老字號的包間裡,坐着五名年輕人正在用餐。
這家餐廳的店面並不是很富麗堂皇的那種,餐廳也不大,只有幾個包間。
一看就知道,這是專門爲頂層人士聚餐準備的地方,想要在這裡吃飯,沒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是絕對辦不到的。
天朝人的餐桌上非常講究禮儀,尤其是越高檔次的飯局,越講究。
座位的排序,就是非常重要的一項禮儀,什麼身份坐什麼位置,絕對不能坐錯。
如果坐錯了,輕則鬧笑話,重則可是要結仇的。
主位上,一名大約二十七八歲,一頭栗色短髮,穿着西裝馬甲的男子正在用餐,動作非常優雅。
從他所坐的位置就能看出,他絕對是這一桌上最有身份,說話最有用的那一位。
他的左手邊是一名女性,穿得非常時尚,媚而不俗,時不時幫主位上的男子夾菜,十分殷勤。
美女再下去,又是一名男子,比主位的那名男子更加年輕,往大了猜或許也猜二十四五,自顧自吃得很香。
喝完一口濃湯,主位上的那名男子側頭對右手邊的人道:“博達,不要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就是節目黃了嘛,不是什麼大事!”
“聽我一句話,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說話的人叫張義喆,一名非常神秘的富二代,在魔都經營着一家投資公司,公司名下有十來家產業,總市值超過五百億。
他的神秘源自於他的家世。
在魔都這片地屆上,鮮少有人知道他父母的具體情況,只有一些捕風捉影的事蹟。
早年間,張義喆想要在市區拿一塊地做個項目,那塊地早就已經被某個部門定爲了囊中之物,可他卻不知道用了什麼關係,硬是把那塊地給拿到了手上。
而且,那個部門還不敢有任何微詞。
外界從這件事上判斷,張義喆家裡很有錢,不僅有錢,似乎還有上面有不淺的聯繫,權力不小。
如果說在姜氏集團出事之前,姜博達能勉強在魔都的二代圈子裡夾在第一層和第二層中間,那張義喆就絕對是頂層之中的頂層,和國名老公比,也不會遜色幾分。
也難怪張義喆的年紀明顯要比坐在他右手邊的姜博達小,卻是以一種教育的口吻對姜博達說話。
不過幾天時間而已,姜博達臉上滿是頹廢神色,再也不見早先那種意氣風發之姿。
他一想到自己的事情,集團的困局,父母的處境,心中就煩不勝煩,所有的心氣一瀉千里。
姜博達毫無食慾的攪了攪碗中的魚翅,對張義喆揚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喆哥,也不是每一次摔跤都能有站起來的機會……”
“我這一次摔得實在太重了……”
說道這裡,姜博達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