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藍淵的身影就要消失門外,其中一個大佬再也無法猶豫下去,揮手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又拿出身上的印章蓋上印跡。有人開頭,衆人即使不甘卻也無奈,一一在紙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一紙條約,對於他們來說就如同那賣身契約一般,沉重無比。勢不如人,只能如此。
“這就對了,從今天以後,至尊一舉一動都由我來決定,不過衆位放心,今後各位與維爾家族會同進退,共榮辱……!”
“卑鄙、無恥……(省略五千字)”
上一次以生死相脅,這一次以情勢相迫,在室內衆人心中,所有可能想出來的形容早已翻了個遍,只是卻沒有一人敢表露出來,所有人都堆起一付討好的嘴臉,讓人作嘔。只是他們忘了,曾經幾時,他們也同時用這種手段來施加在別人身上……
兩個人,兩聲冷哼,同樣是在各自心中響起,意義卻是不同……
“叭……!”一個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讓迪斯迪璐兩人心中齊齊一驚,立在藍淵身後爲他揉肩的迪璐不露痕跡的掃了一眼迪斯,迪斯會意,不敢再言。
“呵呵,杯沒拿穩,沒有嚇到你們吧?你們的傷恢復的怎麼樣了?”玩味的掃了一眼面前而立的迪斯,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卻突然問起了兩人與庭玉麗一戰所受的傷勢。如此天馬行空的思維,讓迪斯有些搞不明白些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少爺到底想要表達什麼。看到藍淵投過來的詢問目光,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謝少爺關心,那點小傷對於我們來說不算什麼……!”
“那就好!受傷不怕,只要人活着,多重的傷都可以慢慢恢復。可是人若死了,你說會怎麼樣?”藍淵表情依舊玩味,脫口而出的話卻讓迪斯迪璐心中同時一寒。迪斯表情雖然沒有任何的改變,眼神中閃過的一絲慌亂還是被藍淵敏銳的捕捉到,當下嘴角不由勾起一絲冷笑。
“家族的老傢伙們太老了,人老了就會糊塗,有些事情他們的手伸得太長了!z國有句古話叫‘山高皇帝遠,好自在爲斐’,我想做我的逍遙候,不需要有一雙眼睛盯着我一舉一動,這一次我不計較,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受傷那麼簡單了!”藍淵看似平淡的語氣中卻有着一絲徹骨的寒意,眼神中同樣顯露一絲冰冷的神色,掃了一眼低頭不語的迪斯,起身向樓上走去。
與裝飾豪華的客廳不同,一牀一桌一椅,藍淵的房間簡單的簡直可以稱爲‘陋室’。那張唯一的桌子上同樣沒有任何的擺設,只有一張早已有些發黃的照片,照片之中所立之人是一個略顯柔弱的z國女子。整個房間內只有這一張發黃的照片還有一絲色彩外,空蕩蕩的房間內,一片灰白。
藍淵略略皺眉,起身走到窗前,一把撕開窗簾。陽光刺入,整個房間內白得耀眼,只有那張微黃的相片在這片耀眼的雪白世界中,顯得格外的突兀,散發着一抹柔和、淒涼的色彩。
“媽,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祖國!我答應過你,要好好活着,要帶你重新回家,我做到了!可是,你所受到的X屈我現在還無法讓他們償還,不過你要相信我,我會在這裡建立我的帝國。從今天起,我只爲自己而活,不會去作任何人的槍手。總有一天,我們母子所受的一切,都會數倍百倍於那些欺凌我們母子的人之身……!”
任由那耀眼的陽光刺入眼中,藍淵拿起桌上的照片,藍眸之中充滿柔和之色,語氣卻冰冷的讓人顫粟。
小心翼翼的將相框放回,藍淵微閉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藍眸之時,整個人已經散發着一股陰沉的氣息。
“交給你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斐奇,男,炎黃集團總裁之子,外公秦劍現任z國軍X副主席,也是炎黃集團唯一指定的順位繼承人。其父斐天雄,就是二十年前威壓BJ太子的‘白羽’,其餘不詳!”
不知何時,空蕩的室內已經多了一個身影,聲音沙啞,顯然是刻意而爲,不想有人從他的聲音上猜測得到他的身份。
“只有這麼多嗎?”沒有回頭,藍淵表情卻閃過一抹失望,冷聲問道。
“只有這些!我們曾經試圖接近混入‘隱龍別苑’,折了幾個好手之後,就沒有再進一步接近。用z國的話說,那裡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龍潭虎穴。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想藍淵少爺會有興趣知道……!”依舊是沙啞的聲音,只不過提到‘隱龍別宛’時,來人的臉上閃現一抹畏懼,不願再提,將話題轉移。
“哦,說來聽聽!”對於來人的回答,藍淵沒有表現過多的驚訝。對於以上的信息,他認爲理所當然,否則的話,‘他’也就沒有資格成爲他藍淵的對手。
“我們的人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除了我們,還有兩個勢力也做着和我們同樣的事情……”
“其中一個勢力應該是教延的人吧?”藍淵一笑,卻讓來人心是一驚。
“藍淵少爺怎麼知道?”沒有掩飾心中的驚訝,來人臉上閃過一絲警惕,沉聲問道。
“放心,我既然用了你們,就不會再僱傭其他的組織來跟蹤你們!‘暗月龍影’在歐洲的時候就與教延有過結,一路追殺不止,如此大動干戈,就算那個斐家的少爺回到z國,教延又怎會輕易罷手。只是讓我奇怪的是,‘暗月龍影’到底和教延有什麼過結,能讓教延如此深痛欲絕,除之後快,連光明右手普羅都親自出馬追殺‘暗月’,如果沒有深仇大恨,教皇那個老頭子應該還沒有老糊塗到爲一點小事情大動干戈!……另外一個勢力應該是R國聖日盟,對嗎?”藍淵回過頭,看到來人臉上的警惕之色玩味一笑。
“藍淵少爺能用人不疑最好不過!‘暗月’與教延之間的恩怨具體沒有人清楚。只不過梵帝崗曾經起過一場大火,從時間上來看正是教延通令全力追殺‘暗月龍影’之前不久,想必那場大火是暗月龍影所爲,這可能就是康斯坦丁十二世如此欲將其除之而後快的原因吧?至於第二個勢力,也正如藍淵少爺所料,是R國的聖日盟。”
“R國的聖日盟的前身就是曾經的‘黑道聯盟’,和z國‘龍影會’算得上是死敵,他們如此倒也不足爲奇!好了,你下去吧,不過別說我沒警告過你,下一次再不通過我潛過我的房間,讓我知道,這裡就將是你的喪身之地!”
藍淵玩味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透體而出的殺意直指身後所立之人,讓來人一陣膽寒,複雜的看了一眼藍淵修長的背影,身形一閃,人已消失在室中。
“哼……!等我抽出身,最一個要滅的,就是你們組織!現在還能生存,感謝我的對手吧!呵呵,火燒梵帝崗?有意思,也的確夠狂,不知道教皇那個老傢伙這一次是不是動真可的,若是,倒是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煩!”等到來人消失在房間內後,藍淵冷哼一聲,轉過頭遙望着遠處的天空,表情又重新恢復了玩味之色。
“迪璐,你說下一步我會怎麼走?”背後又響起一個輕微的腳步聲,藍淵沒有回頭,輕聲問道。
“少爺想法,不是迪璐能夠猜測得到的!”能不通過藍淵允許就敢進入其房間的人除了迪璐,別無他人。聽到少爺藍淵的問話,迪璐臉上閃過一抹柔和,輕聲答道。
藍淵一笑,不在繼續追問。做人,能認識到自己的本份纔是真正聰明的人,也只有真正聰明的人,才能活得更久更好……
在大西洋一個方圓百里的島嶼上空,兩駕私人運輸機緩緩下落,停穩之後,從飛機上依次走下百餘名身着米彩的軍人,踏入地面後立刻快速分成十個小隊,錯落有至,暗合章法的分散隱伏開來,等候着指示中所等之人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眼看就要日落,所等之人還沒有出現,就有衆人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的時候,百米之外的斐中突然響起幾聲槍聲。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從四周的斐內才緩緩走出十個同樣身穿米彩的人,九男一女,看他們的人數特徵,正與指示中所等之人相符。
“不對,三組,確定來人身份!”
眼看十人逐漸從四周匯聚在一起,一步步向自已方向靠近,十組人中一個面容冷酷的中年教官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的表情,突然側頭對着衣領邊的通訊器說道。
“三組收到,立刻確定來人身份!”最靠近來人的三組教官重複了一遍命令後,向着身邊的兩個組員做了一個手勢,兩個組員會意,擡起手中的機槍向着來人的上空有節奉的打了幾槍後,停下槍,等候着來人的回覆。
聽到這幾聲槍響,來人的腳步一緩,只是被他們巧妙的掩飾過,如果不是有心注意,一定不會發現他們這一異常的動作。
“沒有回覆?……所有阻擊手注意,鎖定目標!”
“收到命令,長官!”心中雖然疑惑爲何長官會下達這種指令,聽到命令的阻擊手立刻將手中的阻擊槍瞄準來人要害,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遲緩,手指勾住板機,靜候着長官下一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