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長表情一冷,語氣中已經有了幾絲不耐,向着身後的幾名機警用了個眼神,幾人會意,越過機長,走到豐田一秀的身前,不理會他的掙扎,將他制服。
“叭嘎!……在我們大和民族的土地上,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對我!……我抗議,那個人意圖傷害我,爲什麼沒有抓他……還有那個該死的白衣青年,沒有看到我被他傷成這樣嗎?!我會向人道組織檢舉你們z航公司,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掙扎了幾下,被幾名機警暗中懲治了幾下之後,豐臣一秀知道自己再掙扎下去也是徒招皮肉之苦,當下放棄抵抗,目光掃過那個依舊對他怒目以視的青年時,眼神閃過一絲怨毒。雙眼一轉,計上心來,大喊出聲。
果然,斐奇已經離開機艙自不必說,他這麼一來,機艙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全部投向那個面有憤色的z國青年,除了有些深怕天下不亂的R國乘客跟着附合外,更多的人目光中充滿了一絲擔心。
“哼,走就走,小爺若是怕你,就算不上龍的種!”看到衆人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一臉憤然的青年不屑的對着豐臣一秀冷哼一聲,起身走到幾名機警面前,伸出雙手,示意幾名機警給他帶上手扣。
“同志,請幫我帶上手扣,都是z國人,我不會讓你們爲難……!”
“還有我,我倒想看看,你們R國人是不是都是像你這種無恥之人!”
“再加上我……”
看那年青人如此,不久前因爲豐田一秀出言輕辱z國人而憤然而起的幾個年青人全部離開坐位,走到幾名機警面前,齊齊怒視了一眼豐臣一秀,又相視一眼,大笑出聲,自有一股沖天傲氣。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都是來R國留學的學生,不錯,沒給咱z國人丟臉!不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沒有看到我們在執行公務嗎,既然飛機已經降落,爲什麼還不立刻下機!”看着眼前豪氣沖天的三個年青人,機長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表情卻是一肅,大喝出聲。話落,不待三人反映過來,他已經拿起了手中的話筒。
“各位尊敬的乘客,我們接到通知,懷疑有人有意製造混亂,意圖不明。現在嫌疑人已經被我們機上的保全人員制服,各位乘客可以安全離機。警告,如果再有人試圖滯留機內,我們將會對其採取必要的防範措施!……三位請留下聯繫地址,以方便日後配合我們及R國執法機構調查。留下聯繫地址後,請三位立刻下機,否則再胡鬧下去,我們將會對三位採取必要的措施!17325,給這三位乘客作一下記錄。”
“是,機長!三位請隨我來。”
代號17325正是那名身爲此件事情當事人之一的空姐,眼看三人愣在原地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連忙走到三人面前對三人用了個眼神,才讓那三個青年醒悟過來,錯愕了一下,這才心領神會的不再多言,隨同17325走向一側。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稍有腦袋的人都知道那三個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已經脫離了麻煩,當下會心一笑,依次向着機艙出口處離去。有幾個R國人雖然有心將事情攪亂,卻也知道理虧在先,再生事端只能是自取其辱,暗罵了幾聲豐臣秀水‘*’後,也依次登下飛機。
“你……!”
“很抱歉先生,關於您所說的問題,由於我們班機上的監控系統突然出現故障,現在還無法證實,依照我國法律,我們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禁固我國公民的人身自由。不過請您放心,我相信R國執法機關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我們已經留下那三位先生的聯繫方式和地址,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將這些資料移交給貴國的執法機關。……不過,如果那三位先生留下的地址並不真實或者是臨時改變,貴國的執法機關尋找起來恐怕會有一些困難……”
“你們……”
“哦,對了……很抱歉,由於我們接到通知時,飛機已經降落,將您打傷成這樣的那名‘罪犯’已經逃離機內,不過我仍是相信,貴國的執法機關有能力將這名‘罪犯’繩之於法,您說呢?”機長的臉上閃過一抹戲謔,眼看豐臣一秀已經氣得滿臉紫青,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可是,我們有足夠的證據顯示先生有意製造混亂,意圖危害他人生命安全的嫌疑,在貴國安全執法人員沒有到來之前,還請先生配合我們的工作!……17325,R國方面的安全人員什麼時候到來?”
“報告機長,現在還沒有來得及通知R國安全部門……”
“那還不快去通知!延誤了航班,唯你是問!”
“是,機長!”
兩人一唱一合,早已讓豐臣一秀幾乎發瘋,眼看那名代號17325的空姐一步一搖三回頭用比蝸牛要快上幾倍的速度向機內前方架駛室的方向走去,豐臣一秀再也受不了這種被人戲弄的恥辱,當下昏倒於地。
“機長……”看守着豐臣一秀的四名機警看到豐臣一秀被氣暈過去,強忍着笑意,脹得滿臉通紅,出聲提醒皺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機長。
“嗯?……暈倒了?真是麻煩,把他放在這裡吧……唉,別弄髒椅套,放在地上就好……!”
“……”剛剛有些醒意的豐臣一秀聽到這句話,徹底的氣暈過去。
三天之後夜幕降臨,位於R國BHD一家武道館突然涌現幾十餘名黑衣人,破入武館之內不發一言,瞬間就將幾個值守的武館弟子抹殺。劍鋒指處,血漬噴現,得到示警前來支援的武館弟子在這些冷血無情的黑衣人面前,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抗,半個小時的博殺,道場之中留下幾十具屍體再無一人反抗之後,黑衣人收勢而退,幾個閃落消失於黑暗之中……
於此同時,R國DJ附近幾個城市的小武館,一夜之間去其三四,除外出離開武館的人外,這些被襲的武館核心全部在黑夜之中被抹殺於世間。現場沒有留下敵人任何能夠表明身份的痕跡,旭日初昇,柔和的朝陽射入武館之中,每個被襲武館雪白的牆壁上,都有着一個用血液書寫而成的‘龍’字,入木三分,透發着無盡的殺意。
當黑暗再次降臨之時,昨日倖免於難的幾家道館,再一次迎來死神的降臨。
“殺……!”
“哼……!”
這一次,倍於昨夜來襲的黑衣人依舊沒有發出一言,面對武館的瘋狂反擊,所有的黑衣人都只是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繼而揮動着手中的冷鋒迎殺而上,黑夜之中籠罩着死亡的氣息,一朵朵血花涌現意味着一條靈魂的消逝,殺劫不會因此而停止,死神的鐮刀也永遠不會停止舞動……
當這些消息傳入聖日盟高層的耳中,同樣粉碎的,還有他們面前的一切。聖日盟再也無法坐視不聞,因爲所有履滅的武館,全部都是聖日盟分佈在各地用來招收新血的據點。然而,在摔碎面前一切可以粉碎的事物後,他們最終也只能頹喪的坐回。雖然知道敵人是有意針對聖日盟而來,但是,最大的生死之敵龍影會與至尊盟相峙,根本無法抽身前來R國,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膽大妄爲將黑手伸入z國的土地。除了龍影會,他們實在又想不出還有誰敢在R國的境內,在他聖日盟的勢力範圍內如此赤果果的發出挑戰的訊號。敵人的神秘與狡猾讓他們無法捕捉到一毫蛛絲馬跡,空有殺兵萬千,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據點一個接着一個的覆滅。
血債,永遠需要血來償還,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半年之中,潛入z國的聖日盟乘龍影會與至尊盟相峙之際,也是以同樣的方式使得一個個靈魂不甘瞑目,今天,這種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做‘悲’,什麼稱爲‘痛’。
“叭嗄……!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豐田家族的顏面,都被你這個不屑子庭丟光了,虧你還身爲家族未來繼承者,如此不堪,叫我怎麼放心將這個位置傳給你!……滾,立刻給我滾出我的視線之內,我不想再看到你這種無用的東西……!”
DJ市內,靖國道場,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端坐於騰椅之上,在他面前所跪者,正是剛剛被釋放出來的豐臣一秀。
“嗨!一秀無能,讓家族蒙辱,唯有以死銘志!爺爺保重……!”
面對身爲家族之長的爺爺豐田靖武的責罵,豐臣田一秀不敢有絲毫的反駁,突然拿起身邊橫放的*,向着自己的腹間刺去,如此果斷,倒也有幾分狠色。
“不要啊哥哥!……爺爺,惠子求您了,哥哥已經知錯,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吧!……惠子答應您,只要爺爺能給哥哥一次改過的機會,惠子願意爲家族做任何的事情……!”
刀尖破體,眼看就要穿腹而透,豐臣一秀身側突然衝出一個嬌小的身影,千鈞一髮之即將他手中的*撞偏,顧不上刀入半分摔倒於的豐田一秀,來人急忙跪俯於地,向着端坐於面前不遠處的豐田靖武悲聲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