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嗄!家族議事,何時有你一女流插嘴的餘地,還不快快退下……!”
端坐於正堂之上的豐臣靖武還沒來得及發話,立在他身側的一個精瘦男子突然怒喝出聲,他話方落,從他身後閃出兩個武士徑直走到豐臣惠子的身前,將她拉起拖向一旁。
“你們放開我,混蛋,快放開我……!”
“啊……!”
被兩名武士拖住,豐臣惠子掙脫不得,突然張口咬在一名武士的手臂之處,血光崩現,那名武士被她玉牙咬住,吃痛之下不由自主鬆開雙手,豐臣惠子趁機掙脫約束重新跑回豐田靖武面前,跪伏在地,眼神中閃過一抹決意,冷漠的掃了一眼立在豐臣靖武身後的精瘦中年,恐慌的表情盡去,取而代之的幾分不甘和悲壯。
“爺爺,不要啊爺爺,惠子答應您,只要您能放過哥哥,惠子願意嫁給山野君……!”
“叭嘎,還不快把她拖下去……”
被豐臣惠子充滿恨意的目光盯視,立在豐臣靖田身後的精瘦男子背後升起一絲涼意,目光一抹殺意一閃而過,聽清豐臣惠子的話,表情卻閃過一絲慌亂,趁豐臣靖田沒有發話,連忙對着那兩名呆立在原地的武士怒喝出聲。
“不許動,誰敢再阻攔我,別怪我不客氣!叔叔,從今天起,我保證哥哥不會再和你爭奪家主之位,求你看在我父親、也是你親哥哥的份上,放過我哥哥,否則的話,惠子會恨你一輩子。別讓惠子恨你,那樣的後果就算你登上家主之位也無法承受……!”
喝止了兩名欲上前來的武士,豐臣惠子滿頭透發突然無風自動,妖異的雙瞳中閃現着一抹殺意,嬌小的身軀散發出來的氣勢讓武場之內所有人都感到一絲寒意。
“不要……惠子!不要…爲…爲了哥哥…X屈自己……哥哥以前……沒有……從來沒有拿…拿你……當成妹妹,總是…總是欺……欺負你。……惠子不恨哥……哥哥,我……已經很滿……很滿足了!答應……哥哥,不要X屈…X屈自己……!”
“不要啊……惠子不怪你,惠子真的不怪你,如果不是哥哥你,我和媽媽早就被人趕出家族流落街頭!我們雖然不是同母兄妹,可是我們是同一個父親,惠子怎麼會因爲怪哥哥呢!哥哥……!”
不知何時,昏倒於地的豐臣一秀已經清醒過來,聽到豐臣惠子的承諾,痛苦的表情中閃現過一抹愧色,突然拾起身邊的*破入自己的腹中。豐臣惠子阻攔不及,眼睜睜的看着豐臣一秀的眼神越來越暗淡,猛的撲到豐臣一秀身邊悲呼出聲。聲如鵑泣,悲痛欲絕。
“哥哥……哥哥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再照顧你了,答應哥……哥哥……不要……X屈自己!……離開家族…沒有父親,你……你自己……自己無法……無法於豐臣秀男……相……相……!”
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豐臣一秀將頭伸在豐臣惠子的耳邊,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話未說完,他眼中的神光突然消散,再也沒有一絲生機。
“哥哥……!……惠子答應你,惠子答應你……!從今天起,世間將沒有豐臣惠子,豐臣秀男,你逼死我哥哥,從今以後,我將與你誓不兩立!”
輕輕將早已斷絕生機的豐臣一秀放置於地,豐臣惠子立身而起,臉上的悲痛盡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冷漠,冰冷的掃了一眼豐臣靖武和立在他身後的豐臣秀男,轉身向着道場外走去。
“叭嘎……!還不快將這個大逆不道的女人攔下……”
豐臣惠子冷漠的話語讓豐臣秀男感到了莫大的威脅,眼看豐田惠子就要走出道場,他方驚醒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隨着他的話,守在道場門前的幾名武士齊齊拔出腰刀的*攔去豐田惠子的去路。
“怕了嗎?你們不總是說我是雙瞳妖孽,從今天起,我便化身妖孽又能如何,阻我者,殺……!”
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面前阻去去路的武士,豐臣惠子緩緩轉過身體,邪魁的雙瞳散發着無盡的冷意,向着豐臣秀男詭異一笑,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苦無,閃身衝向身後阻攔在門前的幾名武士。
正如哥哥豐臣一秀所說,現在的她還無法與豐臣秀男抗衡,只有趁現在門前僅有幾名武士的機會破出重圍,她纔有活下去復仇的希望,否則的話,她將與豐臣一秀一起喪生於此,喪生在這個不久前還是被稱之爲‘家’的地方。
“如果你不要這個女人的命,你就試着衝出去看看!”
豐臣惠子身形方動,背後突然響起豐臣秀男陰冷的聲音,聞聽此言,豐臣惠子大驚,立刻停止向外衝去的身形,閃回原地,回頭一看,雙瞳中的異彩盡去,取而代之的是幾絲慌亂。
豐臣秀男走到美婦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中泛起野獸一般的綠芒,突然張開雙手,猛的撕開美婦的和服。事到如此還不夠,豐臣秀男向着身後的武士使了一個眼神,身後的武士會意,從懷中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交給豐臣秀男,看到那玉瓶,美婦的眼中突然閃現一抹慌亂和恐懼,劇烈的掙扎起來。
“豐臣秀男,你這個畜牲……你這個滅絕人性的東西,你不是已經答應我要放過惠子……!”
“哈哈哈哈,人性?人性是什麼東西!……我有答應過你嗎?哦,對了,那是你昨天晚上伺侯得讓我開心,我才隨口說說而已,你們女人還真是愚蠢,這種話也能夠相信,難怪大哥會被你剋死在異國他鄉……!”
豐臣秀男陰險一笑,不理會美婦的掙扎,用力捏開美婦緊咬的牙關之後,張口叨去玉瓶上的瓶塞,將瓶口移動到美婦嘴邊。
“不要啊……求求你放過我,不要讓我在我的女兒面前失去尊嚴!……求求你,只要你放過惠子,我甘願任你爲所欲爲,你提出什麼我都答應,不要在這裡……!”
眼看豐臣秀男就要將手中玉瓶之中的藥物倒入自己的口中,美婦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恐懼,急搖螓首,掙扎之間盤於頭上的烏黑長髮散落,更增加了幾分引誘。出生在豐臣家族,從小就被教導如何用肉身取悅男子的豐臣惠子,雖然因爲豐臣家族將她視爲一張拉攏其他勢力的斐牌而至今仍爲處子之身,卻也從母親的反應和豐臣秀男的話語中猜測到了那玉瓶之中所謂何物,妖魅的雙瞳之中閃現過一抹濃濃的殺意,突然瘋狂的衝向豐臣秀男,卻被豐臣秀男身前的幾名武士揮刀所阻,不得不被迫停下身形,眼睜睜的看着豐臣秀男將整個玉瓶之中的藥物倒入母親的口中,母女兩人眼中同時升出一股絕望之情。
“豐臣秀男,你不是人,無論如何,我也是你大哥的妻室,你這樣對我,比之那z畜牲還有不如!……豐臣靖武,你身爲一族之長,又是秀水的親生父親,卻眼睜睜的看着我們母女二人被這個畜牲欺辱,我就是化做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父子……!”
事已至此,美婦反而放棄掙扎平靜下來,怨毒的凝視着面前的豐臣靖武和豐臣秀男父子兩人,又深深眷戀的看了一眼不遠處與幾名武士糾纏不休的女兒惠子,眼中閃過一絲決意,突然張開銀牙,向着自己舌根的部位咬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我大哥的妻室?哈哈,你不過是我大哥拋棄的女人,像你這樣的下賤女人,滿大街都是,你有什麼資格做我豐臣家族的夫人!……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知道我父親爲什麼眼睜睜的看着你們落得如此下場而不加理會嗎?嘿嘿,因爲他早已嘗過你的滋味,只不過每次你都是被藥物所昏迷不知道罷了……!”
“畜牲,胡說些什麼!……還不快將這個畜牲給我拿下……!”
豐臣秀男的話剛落,端坐與椅上冷眼相視的豐臣靖武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雖然被他立刻掩飾過,卻還是被聞聽此言的美婦和豐臣惠子母女兩人看在眼裡,美婦更是悲憤欲絕,奈何被豐臣秀男掌握在手裡,就連自盡都已是奢望。
“你們都是畜牲……你們都是畜牲!”
原本還抱着一線希望的豐臣惠子聞聽此言知其所言不虛之後,手中的苦無突然掉落於地,僵立在原地喃喃自語間,滿頭長髮無風自動,四溢激盪,妖魅的雙瞳逐漸沒有了色彩,變得空洞無比,憤怒的表情漸漸隱現一抹詭笑,柔弱的身體散發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氣息,讓想趁她失神之即將她擒獲的武士不由自主倒退三步,方纔減輕心中那種徹骨的寒意。
“惠子,不要相信那個畜牲的話,快停下來,快停下來!……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把這個畜牲給我擒下,如果惠子陷入狂亂之中,我們在場的每一個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