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斐奇讚歎一聲,那朝着自己扎來的鋼刀,刀尖上都是有着一股極爲強勁的風嘯,那股衝擊力,更是有着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斐奇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前探過來的刀尖斐奇一個側身,險之又險的躲過,但斐奇心中清楚,這不過是李青松的一個試探性的攻擊罷了。
斐奇的反應極快,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在李青松刀尖扎來的時候,斐奇的右手就已經提了起來,旋即朝着左側一擋。
噹啷啷!李青松便刺爲掃,橫着便是朝着斐奇的脖頸劃了過去。斐奇雙手操刀,擋了一下,旋即刀鋒順勢一劃,奔着李青松的虎口處橫砍了過去。
李青松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右手順勢一收,腳下一擡,朝着斐奇的肚子便是招架了過去。
不得不說,李青松的功夫的確厲害,而且他的反應也極爲速度,斐奇見此,不敢再砍下去,連忙就勢一個打滾,躲開了李青松的一腳。
見斐奇倒地,李青松眼中厲色一閃,大喝一聲:“看刀!”身子猛地一躍,鋼刀垂直而下,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威猛,狠狠劈下。
斐奇雙手持刀,就勢一擋,又是一聲極爲尖銳的金屬碰撞之音,李青松這一刀勢大力沉,斐奇感覺自己兩條手臂都酥麻不已,若不是自己意志頑強,那鋼刀怕是早就被李青松這一刀震落在地。架住這一刀,斐奇向上一用力,頂開李青松,渾身再次一個翻滾,方纔脫離虎口,怒目而視。
這李青松的功夫果然不錯,想必從小便開始練習,不然的話,絕不會有這般強悍的功底。
斐奇不敢大意,雙目之中凝重之色漸濃。
而與此同時,河間市,魏鐵柱接到了李青松的電話之後,不敢有絲毫的耽擱。武強曾經就交代過,HB省的一切事物都要聽從李青松的安排,並且此地的生殺大權,也盡有李青松掌握。這就相當於李青松是HB省的執掌人,若是敢違背李青松的命令,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叛逃,要麼受死。
馬明帶着五六百人開着麪包車,直奔倉市市中心而去。他想不明白,洪山門的人是什麼時候來的,按理說,青棱幫的眼線不可能注意不到。洪山門來此地攻打倉市,不可能人數少了,可爲什麼沒有注意到?馬明想不明白,他也不知道青棱幫那些眼線是幹什麼吃的。
其實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爲斐奇在進入HB省的時候,就讓洪山門的血殺先到了HB省,那些青棱幫的眼線差不多已經被血殺的人清理乾淨。
斐奇半夜趕來,青棱幫的眼線哪裡會想到這點,所以洪山門的人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讓青棱幫的人有些措手不及。
馬明坐在麪包車上,有些急躁,他聽出李青松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很急迫,想必洪山門的人肯定不少,而且,市中心青棱幫的人數只有三百來人,那七百人在郊外,救援肯定要比自己先到。
不過馬明可不敢消極怠工,李青松這傢伙嫉惡如仇,你若是怠慢了他,他肯定要找你的麻煩,馬明可不敢有絲毫的得罪。
“開快點!不然去晚了有咱們好看的!”馬明催促道。
開車的司機也是青棱幫的人,他道:“馬哥,前面的道不咋好走,要是太快的話,碰到坑坑窪窪的地方可就慘了。”
馬明知道這條道,前兩天還下了一場秋雨,馬明一拍座椅,罵道:“這破路啥時候能修好,洪山門那幫人跟瘋了似的,自從換了掌門以後,跟咱們青棱幫直接開火了。”
司機道:“馬哥,洪山門現在不過是紙糊的老虎而已,他們的地盤大多數都被咱們打下來了。”
馬明道:“你知道個屁啊,那是洪山門剛剛換了老大,對地方的人還沒有啥威懾力,咱們才能夠這麼順利。而且我聽說洪山門新換的老大可不一般,自從他跟咱們交上火以後,咱們處處吃虧,你知道嗎,青棱幫號稱八大天王的人,就剩下殺王和飛車神劉柳了。”
“啥?”司機聽了這話,明顯被馬明的話給震住了。
正在兩個人開車閒聊的時候,忽地車一個顛簸,馬明腦袋險些撞到玻璃:“小心點兒,別他媽出車禍交代到這,那可背到家了。”
司機眼神一震,他對馬明說道:“馬哥,車好像是被人紮了。”司機連忙剎車,他這一剎車,後面的車也一下停了下來。
之後,司機走下了車,低頭看着車胎,咒罵道:“這他媽誰下的路釘!”
馬明坐在車上,聽到司機的抱怨後,眼睛猛地一亮,他連忙下了車,彎腰看着車胎:“不好,這是有人要對付咱們!”
“哈哈!青棱幫的傻逼們,你濤爺和你陽爺等候你們多時了!”說話的是孫海明,孫海明身材不算高,而且渾身都是肥肉,胖乎乎的,跟個球似的。
馬明怔了怔看着面前站着的二百多號黑衣大漢,驚疑道:“你們是什麼人?”
“東北,兄弟盟!”孫海明傲然地說道。
“兄弟盟?”馬明愣了愣,轉身對身邊的司機道:“啥玩意,東北的?我咋沒聽說過?”
司機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他搖了搖頭。
見此,馬明問道:“兄弟,我們是青棱幫的人,我想這裡有些誤會吧,我們跟東北的幫派可沒有什麼過節,諸位若是要錢的話,我可以給諸位一百萬!”
“哈哈!你他媽打發要飯的呢,纔給一百萬就想贖回你的狗命?”孫海明哈哈一笑。
馬明火冒三丈,這若不是因爲洪山門現在正在圍攻倉市的總部,他纔不跟這傢伙廢話,直接讓人操刀幹番他們。
“這位兄弟,做人不要太過,什麼狗屁兄弟盟,你認爲你們兄弟盟是我們青棱幫的對手嗎?”馬明冷冷一笑,語氣之中,威脅的意思極爲明顯。
“哈哈!”孫海明手拿鋼刀,一指馬明,笑道:“青棱幫很牛逼嗎?我們兄弟盟纔不鳥什麼狗屁青棱幫,告訴你,今天你們休想從這裡過去。哈哈,忘了告訴你們了,飛哥已經要拿下你們的總部了。”
“恩?”馬明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你們是跟洪山門一起的?”
孫海明大大咧咧地說道:“放屁!飛哥是兄弟盟的老大,也是洪山門的老大,你說我們算是哪一邊的?”
馬明眼中忌憚之色一閃,沒想到斐奇算計的竟然這麼準,而且這麼全面,攻打倉市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河間會派人增援。
馬明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們也無話可說,兄弟們,給我上,打死這幫狗籃子!”
青棱幫近七百號人,哪裡把這些人放在眼裡,而且東北兄弟盟,什麼樣的幫會他們都不知道,反正不是那種很出名的。既然不出名,那實力肯定也不咋地。
可是馬明這傢伙哪裡知道,兄弟盟的小弟何等勇猛,當初青棱幫進攻東北的時候,那可是吃了大虧,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
這邊,兄弟盟的兄弟一個個面色冷峻,盯着一個個衝過來的青棱幫小弟,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他們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因爲孫海明和楊兆清還沒有下命令。
孫海明看着青棱幫的人一個個跟着惡狗撲來,冷笑了一聲,大喝道:“給我殺!”說着,一馬當先,操刀衝了上去。
這邊,兄弟盟的兄弟一個個拔出鋼刀,動作整齊劃一,極爲可怕。
這些人一動之間,便是帶着一股極爲凜然的氣勢,彷彿是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殺神一般,萬馬奔騰一般,決堤而去。
咔嚓!咔嚓!
兩方人馬交戰在一起,頓時響起一連串的咔嚓咔嚓之音,有血肉被割破的聲音,有骨骼斷裂的聲音,這可怕的聲音極爲嘈雜,除了這些聲音之外,還有那極爲悲慘的呼喊。不過,那些呼喊之人,都是青棱幫的人馬。
馬明站在人羣中,看到青棱幫的人像是被人家割麥子一樣斐刷刷的放倒,眼中的神色充滿了恐懼。他臉上的血色也是一點點的退的乾乾淨淨,他不知道眼前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他們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的紀律性太嚴格了,動作幾乎都是一致的,而且,就像是一臺專門收割人命的機器,那些青棱幫的小弟在這些人的手裡,簡直連一個回合都不到,就被斬殺倒地。
看着那一地的屍體,斷肢殘壁,馬明感覺喉嚨一癢,差點吐出來。
不打了,打不下去了,再這麼打下去,七百人怕是一個都不會剩下。
馬明真的害怕了,他現在就一個想法跑,援救個屁,怕是沒等半個小時,自己這邊的人都得死光了。
就算死,他也不想現在死,現在跑了,自己或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或者,直接逃到國外,反正自己手上還有不少的錢。
馬明根本不去管手下兄弟的死活,拔腿就跑。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跑,離開這裡,他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