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炎輕浮一笑,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走吧,跟我到後面…”
於悅勉強笑着點頭:“好。”
“您扶着我…”於悅伸手。
風炎邪魅一笑,站起來。
於悅已經罵了天山老鬼祖宗十八輩,如果他真的沒有在菜裡下藥,那等會兒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寧願死也不會跟這個怪物在一起。
風炎下班將於悅拋在牀上,俯身下去,於悅心裡一橫,竟然把風炎翻倒過去,壓在下面,於悅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眼神一下子狠厲起來,可沒等風炎看到,他竟然先閉了眼。
於悅呆呆地晃了晃他的身子,沒有反應,打了打他的臉,還是沒有反映!
長長鬆了一口氣,於悅快速下了牀,還順便使足了力氣踢了風炎一腳。
“老怪,等我回去再說!”
外間的人剛纔已經出去了,現在正個寢宮就只剩她自己,她左右開弓,手忙腳亂地翻箱倒櫃,特別是桌子上的文字,全都看了一遍,可記錄的東西竟然全都是模糊不清,有的直接用看不懂的暗號來寫的,只有一封最上面的用看不懂的文字寫的東西。
於悅對於學習方面從來都是數一數二的,記憶裡自然也不在話下,靜下心來把那封信上所有的東西都被了下來,然後照原樣放好,緊接着繼續翻找,除了在櫃子裡看到一柄及其精巧的短劍之外在沒有其他發展。
“我去!冒這麼大的風險不會就這麼點兒發現吧!風炎,你可真是謹慎!”於悅無法,怕風炎馬上醒過來,只能先溜出去。
門口的侍衛還跟她恭恭敬敬打了招呼,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老怪!你給我出來!本姑娘今天差點沒丟了命!都要拜你所賜!”於悅踢翻了院子裡的桌子和板凳,滿院子地瘋找老怪。
“又怎麼了呀!不都是隨你意嗎?你這也好好兒的,我哪裡又做錯了?”慵懶又賴皮的聲音竟然從樹上傳來。
於悅美目瞪圓,手指着上面:“你給我下來!”
“我不下,我下去你打我,我也不能還手,劉真不在你永欺負我…”
於悅氣的不行,咬牙切齒:“讓你下個藥,你倒好,最後差點沒把我自己搭進去就要不是我最後推他一下兒,你現在就等着給我收屍了!你居心何在!”
天山老怪聽了這一翻控訴,不僅無動於衷,還翻了翻身子找了個合適的姿勢繼續躺。
於悅氣的拿起一大塊石頭砸去,差一點兒打中了老怪的後腦勺。
“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呢!我那是爲了你好!我下的藥就是在只有等他躺下的時候纔會起作用!”老怪摸了摸頭,坐了起來。
於悅感到荒唐:“你幹什麼非要選這麼奇葩的東西,直接讓他暈倒不行?萬一他不躺下怎麼辦?!”
天山老怪竟然嘿嘿猥瑣地笑起來:“他要是吃了東西就暈了,等他醒你仍舊逃不過去,現在他是躺下才睡過去的,你完全可以說他太困了,叫不醒,只好抱憾而歸,多好!而且…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佔主導地位的…嘖嘖嘖,將來我徒弟可能要吃點虧了…”
於悅聽他前面的話本來還感覺有道理,就要原諒他了,可誰知後面竟然說出如此*的話來,促進羞地面頰通紅,彎身拿了更大的石頭砸他。
“哎呦,一個姑娘家家的,不會武功就老老實實呆着,怎麼動不動就張牙舞爪的!”老怪躲避着。
直到天黑透了纔敢下來,於悅自己做了飯吃。
“哎呦,這樹上呆一會還行,長時間睡着可真難受,腰痠腿疼,面積大嘍!一把老骨頭了…哎!”長吁短嘆,在於悅面前裝可憐。
於悅不理他,自己吃自己的,老怪小心翼翼拿了雙筷子去夾菜,被於悅一下子打掉。
“你別不讓我吃啊!這麼多你也吃不完,不是要變瘦嗎?哪能吃的藥這麼多…”說着又去夾,又被打掉。
“吃不完我倒了行不行?”
老化砸吧砸吧嘴放下筷子,其實這東西也吃不下,於悅的手藝只有她自己能忍。
“今天去發現什麼了?跟我說說,明天我去找劉真通通氣兒。”
“用不着你,明天我自己會去!”
老怪挑眉,右腿嘭地一聲翹到凳子上:“你能出得去?!”
“你…”
“行了行了,我都跟你道過歉了,也解釋了那麼多,也該原諒我了…”
“……”
“劉真在那邊可真不好過…”
於悅冷着臉開口:“今天西域的人到了,他們在談價錢,我剛到那沒多久他們就出來了,所以沒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過在他的房間翻到一封信,裡面應該是西域的語言,我看不懂,直接背下來了。”
於悅把那信給老怪寫了下來。
“怎麼樣?這是什麼意思?”
老怪神情凝重:“這裡面說了流沙派現在養殖的動物用藥之後的變化。”
於悅明媚:“用藥?”
“他們在拿動物做實驗通過喂各種藥來改變動物的肉質甚至整個形態的變化,手法極其殘忍,有專門的人在旁邊看着,觀察變化,記錄下來,不過,餵了那麼多東西之後,這些動物的肉質會更加美味,但是卻不一定能吃了。”
於悅眼前浮現一個個籠子裡關着動物的平靜,不寒而慄。
“肯定就在山上,我們去看看!”
老怪拉住她:“你不行,我去。”
說完老怪出去了。
這麼長時間並不是什麼都沒幹,因爲zì yóu不受xiàn zhì,他打着捉蟲的名義已經把這裡的地形全都摸透,山上的每一座建築的形狀都清楚印在腦海裡。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他的速度快到讓人看不清楚,就算兩米開外有人,只要不是正對着,他就能鬼魅般地從他們面前飛過。
他豎着耳朵聽,那些動物肯定會發出人爲不能控制的聲音,果然,一個非常大的外觀圓形的房子裡傳來嗚咽聲。
老怪小心翼翼踏上瓦片,掀開一片,雖然已經看過了形容的樣子,可難免還是被震地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