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來自於蚊道人的傳承所帶來的感覺,讓他隱隱察覺到了蒂姆的異化,只是未曾想到,蒂姆竟然會放棄人的身體,選擇被超凡修煉術改造成爲模樣古怪的巨大蚊子。
但無論如何,鄧肯此刻幾乎快要控制住了這頭擁有超凡級層次的古怪蚊子。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收穫,掌控一隻擁有超凡級力量層次的血池魔蚊,絕對不枉他以身犯險,幾乎快要死掉的局面。
……
隨着鄧肯·梅斯菲爾德控制住蒂姆變成的血池魔蚊,戰場上的局面也很快穩定了。
掙脫牢籠,恢復自由的雷霆大劍師切爾科·德直接將心頭的怒火,發泄在那些‘甲子魂道’的殺手身上,無論是黃金級別,還是白金級別的殺手,在他的雷霆劍芒之下,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輕而易舉被斬殺乾淨。
掙脫出包圍的護衛們也個個勇猛,將圍攏在身邊的殺手們,一一殺死。
短短時間內,戰場重新恢復了平靜。
再次聚合起來,十五皇子的護衛們也算是七七八八,幾乎十不存一,便是活下來的護衛也是人人帶傷,哪怕強壯的野蠻人阿古拉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的傷口。
不得不說,十五皇子這邊真的是損失慘重。
不過,終歸是他們取得的勝利,而作爲失敗的一方血腥大公爵的大公子瓦格拉爾薩,以及他所率領的‘甲子魂道’的殺手們,則是全軍覆沒。
這次爲了刺殺行動,他所帶領的‘甲子魂道’殺手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屬於裡面的精英,結果全都隕落在這裡。
雖然不能說,這次失敗晃動了‘甲子魂道’的根基,但是想要補充損失,恐怕需要一段時間來舔舐傷口。
最爲重要的是,領頭的大公子瓦格拉爾薩成爲了俘虜,簡直就是丟盡了大公爵的臉。
再加上,被鄧肯·梅斯菲爾德控制住的蒂姆,更是甲子魂道這一暗殺技的超凡流派的高層,損失了一位超凡級,也絕對是一場巨大的失敗。
“瓦格拉爾薩,你竟敢偷襲皇子,難道不怕父皇降旨要你的命嗎?”
對於多次想要自己命的敵人,十五皇子自然不可能保持任何的好脾氣,當場質問道。
“既然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至於其他的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各爲其主罷了。”
瓦格拉爾薩不屑的瞟了十五皇子一眼,毫不在意的懟道。
因爲他料定,因爲他身份特殊,依照現在黑暗帝國的局勢來看,十五皇子不會輕易這麼殺他,最起碼不會讓自己真的死在他的手裡。
到時候不過是雙方暗中扯皮,自己這方付出巨大的代價,把自己重新贖回去罷了,到時候雖然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但命總算會保住。
而且無論自己這方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大皇子都會雙倍的補償自己,否則連自己這樣出力的人都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那麼今後還有誰敢爲大皇子效力,他還能倚仗誰把自己推上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就算是爲了人心和麪子,大皇子都會保下自己。畢竟真實效忠的只有自己,對於這些爭奪,自己父親可絲毫看不上眼,如果到時候真的放棄自己,那大皇子也會考慮自己是不是豎立了一個無比可怕的敵人。
這一態度,幾乎讓十五皇子氣的都快炸了,他恨不得直接抽出一把刀,一刀將這個囂張的傢伙的腦袋砍下來。
但是,他真的不敢這麼做。
這傢伙可以死,但絕對不能死在自己這個皇子的手裡,否則到時候麻煩事會更多。
如今,黑暗大帝國因爲皇子爭奪帝位之事,早已捲起了可怕的暗流。那些皇子無一例外地都想爭奪帝國各大勢力的支持,而血腥大公爵做爲帝國的中流砥柱之一,自然而然的成爲了各方勢力爭奪的對象。
只是血腥大公爵明確表示,無意於捲入暗流,保持中立,不會支撐任何一位皇子。
正因爲如此,各位皇子轉而開始拉攏血腥大公爵的身邊人,作爲他的兒子,也是下一任的血腥大公爵的繼承人,大公子瓦格拉爾薩無疑變成了香饃饃。
大皇子承諾的好處,讓其動心,所以加入了大皇子的陣營。
可以說,這次刺殺行動,是瓦格拉爾薩親手促成的,目的自然是討好大皇子,應該與血腥大公爵沒有太大的關係。
畢竟,站在他的層次上,對於這些不入流的手段,應該是看不上眼的。
正因爲瓦格拉爾薩的背後站着這樣一尊中立的大神,才讓十五皇子有些舉棋不定。
殺了?
不可能,這不是與血腥大公爵結仇,將其推向別人的陣營嗎?
放了?
更加不可能,瓦格拉爾薩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自己,放了他對自己的名譽就是巨大的打擊,否則刺殺自己一個堂堂的皇子,失敗後竟然可以全身而退,自己豈不是成爲任人揉捏的麪糰了。
另一方面,十五皇子是實在是忍不下現在的這口氣。
放與不放,都有極大的危害,這才讓十五皇子心生煩躁,舉棋不定。
“既然十五皇子自己做不了決定,不如請示一下身後的母族,畢竟都是帝國的百年望族,家族底蘊還是有些的。或許你們可以改變主意,陪我一起效忠大皇子,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邊十五皇子還在糾結,另外一邊,瓦格拉爾薩再次嘲笑了起來。
“去死!”
一下子,心中怒火直衝腦海,十五皇子猛地抽出一把劍,想要斬殺瓦格拉爾薩。不過,卻被護衛阻攔了下來。
“殿下,您不能親自動手,否則於局勢不利,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手下人的阻攔,讓十五皇子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一轉身就要離開。
離得遠遠的,還待在這裡,他覺得自己會忍不住幹掉眼前這頭張狂的肥豬。
“十五皇子若是不能動手,不如交給我?”
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十五皇子轉眼看到鄧肯走了過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竟然迎了上去。
很顯然,他以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對於對方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