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在學校待了這麼久,手下願意幫他幹活的人自然多得數不勝數。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既簡單又美觀的擂臺赫然出現在操場的正中央。
有些喜歡看熱鬧的學生早就聽說了是慕少和新來的教授即將開始一場比拼,早早搬好了小板凳坐在那裡閒聊等候比賽的開始。
一些更爲誇張的女學生,甚至特意去學校的超市買了恰恰瓜子,坐等當吃瓜羣衆。
慕少的一些迷妹,甚至特意去鮮花店買來一束束嬌豔的玫瑰花,等會兒她們還等着慕少勝利時上臺鮮花呢!
餘小帆坐在離操場不是太遠的一處小高坡,小高坡四周都是雜草,將他遮掩得嚴嚴實實。
望着操場上密密麻麻的腦袋,餘小帆總覺得還缺點什麼,摸着下巴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可不嘛,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能沒有電視臺採訪呢?
他餘小帆在A城是個小透明,可人家慕少不是啊!作爲A城三大家族的繼承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等着看戲呢。
餘小帆拿出手機,上網搜索了一翻,找到娛樂雜誌的座機號碼,餘小帆拿出手機立馬撥打出電話。
一連打了十來個電話,想想也差不多了,餘小帆收起電話直接關機。
場子他和慕少已經合力搭好了,這場戲到底唱成什麼樣子就看他的表現了。
餘小帆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不是繼續努力修煉如何把慕少打倒,而是該怎樣收斂自己的力道,既讓臺下的觀衆看得過癮又不會真的將慕少打傷。
這比全力以赴去應戰更加難,前者是完全努力就好,後者是必須力道收放自如。
餘小帆想了想,決定暫時封閉自己部分內力,他真的沒有把握自己不會傷到慕少。
在小土坡又等了大半個小時,比賽快開始了,餘小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步走向操場中央。
明明早上這些學生基本都見到過他,現在再次見到他,有不少學生假裝沒有見到他一般把頭往旁邊一扭,最讓他心塞的是那些女學生的反應,彷彿他是她們的殺父仇人,那小眼神,像是要撥他的皮喝他的血一般兇殘。
不就是和她們的高富帥打個架,至於嗎?餘小帆自嘲一笑,什麼時候他也有這麼多迷妹就好了。不,他纔不要這樣腦殘般的迷妹,他有一個郭婷婷就夠了。
餘小帆並沒有刻意在人羣中去尋找郭婷婷的蹤影,他相信,郭婷婷一定在這衆多人當中,默默的等待着。
慕少早早的換好衣服,站在擂臺中央等候。他身上現在是一套黑色的斗篷,臉上用黑色的面紗嚴嚴實實的遮住,遠遠一看,還頗有點古代武俠小說中的武俠。
擂臺下一羣作花癡狀的女學生,大喊大叫的聲音混在衆多雜音當中餘小帆依然聽得一清二楚。
“慕少,你今天好帥啊!”
“慕少,你最近有沒有女朋友,沒有女朋友的話我當你女朋友好不好?”
“慕少,待會兒一定要把那個什麼破教授打得落花流水,我等着拍視頻上傳微博還有獻花呢!”
餘小帆冷冷一笑,要是她們這些迷妹知道那黑色面紗下面是一張怎樣的臉,不知道還能不能說出剛纔那番表白的話?
“他來了!好戲快開始了!”
“這個教授長得好年輕啊,不知道什麼來頭?”
“我賭慕少贏,輸了的今晚的烤串買單,如何?”
直接忽略來自四面八方的雜音,餘小帆沉穩的一步一步走向擂臺,他知道,有不少隱形的攝像機正對着自己。
一定要讓自己一戰成名!這是他給自己下的死命令!
慕少望着連衣服都沒有換的餘小帆,有片刻的驚訝,隨後便做出了一個請字。
爲了表示自己比賽的決心,餘小帆拿出在小土坡撿到的一個粗繩子,遞到了慕少的手中。
慕少有些嫌棄的擰着繩子的一個小角角,“你這是做什麼?”
“不是說好了我們比賽時我只用雙腿嗎,爲了體現比賽的公平公正,你用這繩子把我的雙手綁起來就好。”
慕少直接將繩子扔給了一旁的一個小跟班,“你去把他的手綁起來。”
小跟班連忙接過繩子走到餘小帆面前,慕少囑咐道,“綁緊點!”
綁緊點他內心纔能有更多的安全感,這次完全是被逼上梁山,不然他哪裡敢和餘小帆比試。
餘小帆任憑慕少的小跟班將他的手腕都勒出了痕跡,吭的都不吭一聲,說實話,綁得再緊又能怎樣,他想要脫離繩索還不是幾秒鐘的事?
小跟班綁好繩子後,慕少走進又拿着餘小帆的手搖晃了好幾下,確定已經完全綁緊才鬆了一口氣。
小跟班給餘小帆綁繩子的時候,擂臺下一片譁然,怎麼回事,不是打架嗎,爲什麼要綁住教授的雙手?
莫非,莫非這位教授的武功實在了得,不然爲什麼要這麼不公平?
不少男學生看向餘小帆的目光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說不定他們真的可以看到一場前所未有的比拼!
餘小帆輕聲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慕少看了看手錶,“不行,還差五分鐘,五分鐘後開始比拼!”
餘小帆透過面紗都能看到慕少此時的表情緊張極了,這個慕少真有趣,既然沒信心就別同意唄。
他不會是還特意找人算了良辰吉時纔開始比賽吧?
餘小帆遠遠看了一眼慕少手中的手錶,快到十二點過八分了。
正在這時慕少再次望了一眼手錶,然後點了點頭,“可以開始了。”
餘小帆啞然失笑,沒想到這個慕少還真相信這種東西,真找人算了吉時。
可惜了,吉時是吉時,卻不是他慕少的吉時,而是他餘小帆的吉時。
餘小帆站直了身子,安靜的望着慕少,等待着他的進攻,他已經想好了,前十招他不會主動出擊,而是要看清對方到底是何種程度才能展開更好的攻擊。
見餘小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明明餘小帆的雙手已經被綁得嚴嚴實實,慕少還是不由自主緊張的吞嚥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