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也在同時聽到了汽車的轟鳴聲,擡頭就看見一部原本停在路邊的汽車朝他急速駛來,眼看就要撞上他了。
千均一發之際,一聲槍響,汽車的一隻輪胎被打爆,方向發生了偏移,正好在許強的身邊擦了過去。
“啊……”強烈的氣流還是讓許強站不穩,轉了一個圈圈之後便撲倒在街上。
原來在關鍵時刻,林楓掏出了那把撿來的沙漠之鷹,對準日產小汽車的前輪胎開了一槍,這才救了許強一命。
“媽的,怎麼回事?”坐在副駕駛座的明仔罵了一句。
“明哥,有人開槍打爆了輪胎,現在怎麼辦?”明仔的小弟報告道。
“下車,操傢伙,幹掉他們。”明仔這個人就是出了名的狠,所以纔會得到田雄的賞識。
車上包括開車的一共五個人,明仔自己抓了一把機槍,其他人用的都是手槍,一下車便氣勢洶洶地走向許強。
“小杰,你去找輛車來,其他人跟我上。”明仔吩咐道。
“是,明哥!”被叫爲小杰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後生,雖然戴着眼鏡,卻掩蓋不住他兇狠的眼神。
許強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拍掉身上的灰塵,就看見剛纔那輛差點撞上他的汽車上,下來了五個手持槍械的人。
“救命啊……”許強狂呼着衝向他家的門口。
“噠噠噠……”
明仔手中的機槍瘋狂地吐着火舌,子彈就像雨點般飛向許強。
還好路邊停了一輛大貨車,許強躲在貨車後面,這纔沒有被子彈打中。
“林楓,我們怎麼辦?他們有機槍,我們只有兩把槍,火力懸殊呀!”黃豔被嚇得心怦怦直跳。
她雖然也參加過槍戰,可那時是幾十個刑偵隊員包抄兩個土匪,跟現在的情勢完全不一樣。
“我來對付他們,你開車去救許強。”
“你?你行嗎?這樣做很危險。”黃豔擔心地說。
“我能行,你就別管我,你的任務就是救出許強,至於別的,就由我來解決,我數到三就行動。”
“那你自己要小心了!”黃豔深情地看了林楓一眼,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行動。
“一、二、三……”
林楓數到三的時候,車門打開,一手舉起沙漠之鷹,一手把車門關上。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黃豔駕駛的汽車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林楓朝明仔四人開了兩槍。
林楓這時才發現,在魔鏡的輔助下,他幾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目標瞄準。
而在魔鏡的輔助瞄準下,林楓的子彈也是彈無虛發,兩顆子彈分別打進了明仔和他的一名手下的心臟。
明仔和他的一名手下的胸膛,被子彈巨大的威力炸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大洞,整個人也受慣性的影響,向後飛了出去。
明仔的另外兩名手下見到突然發生的這一幕,都機警地向兩旁跑開並躲起來。
可是這樣有用嗎?在林楓無敵的透視眼之下,就是你怎麼躲也是無所遁形。
林楓對着躲在車後的一名明仔的手下,又是一槍。子彈穿過車身,把他的腦袋直接爆開來。
另一名躲在牆角的明仔的手下,從他的角度剛好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搭擋被爆了頭。
雖然他也是出來混的,可是誰不怕死,尤其是在生死邊緣的掙扎,這名明仔的手下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馬上放棄了戰鬥的念頭。
只見他把槍一丟,脫下一件衣服,拿在手上,伸出來揚了揚,表示要投降。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輛小轎車在他面前剎住了車。
小轎車的車窗徐徐降下,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名手下的腦袋。
“砰……”
這個剛準備投降的明仔的手下應聲倒了下去,他的眼中盡是不甘的神色。
小杰開完槍之後,油門一踩,小轎車消失在林楓的視線。
與此同時,許強也哆嗦着鑽進了黃豔的汽車內,汽車轉了個彎又回到林楓的身邊。
“快上車,我們追……”
“不用追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警察很快就會來了。”林楓拉開車門鑽了上來。
“剛纔你幹嗎要放他走?”黃豔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不是我想放他走,我也沒辦法留住他呀!你看我的槍裡就三發子彈,我拿什麼去留住他呀!”
“兩位,剛纔真是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出手相救,我這會已經是死人了。”許強這會兒才從驚慌失措中回過神來。
“不客氣了!咱們都是同學了,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林楓摘下了面罩,露出了真面目。
“林楓!黃豔!怎麼是你們?”許強驚訝地看着摘下面罩的林楓二人。
“我們是偶然聽見胡偉濤說要對你不利,才趕過來幫你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他們呀?”
“哎!事情是這樣的……”許強一五一十地講給林楓聽。
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雖然很短暫,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卻還是被某個有心人看見了。
某酒店的某間房裡,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人對着旁邊兩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說:“很有趣,我要這兩個人的資料,你們給我查清楚了。”
“是,雷老闆!我們馬上去辦這件事。”兩名青年畢恭畢敬地回答。
“你們去辦吧,順便把祥叔叫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談。”雷諾吩咐道。
“是!”兩名青年退了出去。
“篤篤篤……”
過了沒多久,就傳來了敲門聲,詳叔站在門口。
“詳叔,你來了,快進來吧!”雷諾聽到敲門聲,趕緊迎了上去。
“雷少爺,你找我有事阿?”詳叔雖然年紀比雷諾要大上許多,可是他對雷諾還是恭敬有加。
“詳叔,快請坐!”雷諾對詳叔也是十分禮貌,“剛纔我看到了一個青年人,看樣子十分了得,要是把他拉攏過來,復仇的大計成功率也許又增添幾分。”
“哦!不知道少爺看中的是何人呀?”詳叔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伸手接過了雷諾遞過來的香菸。
“這個年青人的身份還在確定中,不過我敢肯定,他不是唐雄的人。”
“你憑什麼那麼肯定,少爺,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要不是當初你爸爸太好心,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詳叔說着臉上冒出好幾道黑線,彷彿又回到了當年與雷諾的父親出生入死的畫面。
“詳叔,你要相信我,就在剛纔,那青年一口氣殺了唐雄的三個手下,就憑這一點,我保證他不是唐雄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唐雄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