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經過了胡青牛大大的療傷之後,李陽在剛纔身體內部的時候,的確覺得沒什麼大礙,能夠挺過去,但是這一回到現實生活中,就彷彿是陡然之間失去了某種保護傘一般,疼痛立刻加劇起來,別說是胸膛那被子彈刺穿的位置疼痛難忍,好像是起了什麼連帶作用,竟然是讓得四肢都感覺好像剛剛被人用鐵錘一塊塊敲擊下來一般,疼痛的厲害。
“哎呀,完了完了,現在不止是身體疼的要命,竟然,竟然感覺眼前都是金光連冒,呃……好暈啊,天旋地轉,真要命啊……”
此刻,在外江市一家一級甲等高等看護的病房內,隨着李陽從自己身體之內退了出來,昏迷了好幾天的他,終於是再次的清醒過來了。不過這種清醒只不過是意識的醒覺,對各種事物有了感知的能力,但是現在身體的劇烈疼痛卻是讓得他甚至於連小心的挪動一下身體都不能,還有這醫院裡面特殊的各種刺鼻的點滴藥水的味道隨處充斥着,因爲現在眼睛無法睜開眼來,導致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彷彿是深深陷入了某種深淵中,有種難以掙脫的感覺。
現在的他,雖然說是經過了胡青牛大大的醫治之後,內心裡已經上了很強的定心劑,但是現在身上還是疼得要命,讓得他不免有些惶恐,甚至說有些懷疑這胡青牛大大,醫術到底行不行啊,怎麼我現在還感覺不太好呢?他極力的擺動着身子,試圖想要更加真切的感受下身體的疼痛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而且眼皮子也是在力求快速睜開眼來,好看看現在自己所處的環境怎麼樣,自己這睡了好幾天,留在身邊的有誰,老媽來了麼?
但是這一切,卻是顯得那麼的無力,因爲此刻的渾身的力氣根本沒有半分,別說是想要掙扎的站起來,即便是想要隨便的挪動一下,彷彿都是一種奢侈,而這種奢侈,也是現在的李陽根本無發乞求得到的。
“啊,李陽,李陽,你醒了麼?你真的醒了麼?……”
而正在李陽爲眼前的困境感到惱火,甚至於說是對於那胡青牛的醫術產生了質疑的時候,忽然之間,耳旁竟然是陡然傳來了一道溫柔細膩的呼喊聲,這聲音裡面夾帶着滿滿的關切還有心疼的意味,即便是現在的李陽並沒有睜開眼睛來,但是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他幾乎是閉着眼睛,用腳指頭都能夠將對方是誰的形象一眼看出來。這個人,正是一直都愛慕自己不已,尤其是對自己純爺們兒舉動極爲讚賞的陳瑞欣。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這裡已經呆了多久,但是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之後,李陽那本是有些躁動的心緒,立刻就得到了一絲安寧,坦白說,這妮子無論是身材,樣貌,胸部,還有家世背景那都是一等一的好,甚至於在某些方面來看的話,他要比起自己的夢中情人秋夢兒都要好上許多。但是不知道是怎麼的,或許是因爲有了先入爲主的原因,他總覺得陳瑞欣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秋夢兒,兩個人各方面都相同,但是唯一的區別,就是神韻,這種神韻的感覺很玄妙,就連都說不清,道不明的。
本來李陽還在爲這個事情困惑不已的時候,旁邊卻是再次的傳來了孫佩德低聲囑咐要讓陳瑞欣不要輕易的騷擾到李陽休息的聲音,原來這孫老頭也在這裡,這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不知道那些事情他都處理好了沒有,雖然自己想要問他點問題,可是無奈自己此刻的身子實在是太虛弱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能夠睜開眼睛,更何況,即便是睜開了眼睛,他也沒有把握能不能直接開口說話,因爲剛纔在翻動中,他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般,無法發出半個音節來,接着腦海裡面的劇痛再次傳來,但是好像並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損傷,而是有着一種極度睏乏的作用,或許是自己剛剛在手術室裡動了手術,那麻醉劑的效果還沒有完全的過去,所以只是低聲的嗚咽了兩聲之後,就又再次的昏睡了過去。
這一次的昏睡,他沒有任何意識,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睡覺之中,沒有見到甜蜜熟女,沒有做夢,就這麼酣暢淋漓的呼呼大睡。
而隨着李陽的再次沉睡下去,陳瑞欣則是目光炯炯的一直盯視着李陽,生怕他有任何的閃失。
其實她從小就是在各種玩鬧之中長大的,好像在這樣溫室中長大,從來沒有任何顧慮,沒有社會上那些底層人員爲生活的艱辛,沒有年輕人的那種執着夢想與渴望,也沒有任何的想要做的,或者不想做的……整個人活着好像沒有什麼意義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去追求什麼,當然,這些都只不過是止步在她曾經二十三年的青蔥歲月中,自從遇見了李陽,還有這隨之後來所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尤其是那天晚上這李陽竟然爲了解救自己,奮不顧身的飛身過來給自己抵擋子彈的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芳心已經徹底被對方俘虜了!
一個陌生男人,一個並不算是太相識的男人,竟然在那種生死關頭,考慮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自己,拿身體來抵擋子彈,這是需要何等的迫其啊!她有理由相信,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值得自己讓別人去做的,或許只有哥哥罷了,即便是公公孫佩德,估計也做不到,但是李陽卻這麼做了……
現在,她忽然有些感慨起來,爲什麼自己以前沒有早點遇見李陽,要是以前認識他的話,自己那前面的二十三年就不會活得那麼無趣無味,自己現在有目標了!那就是以能夠追求到李陽爲最終目標,這個男人,值得自己付出一輩子的努力去爭取,儘管或許現在他並不喜歡自己,但是這並不代表將來,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鐵杵也能磨成針,更何況是一個人用心去努力呢?
所以,在當晚李陽被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她就沒有離開過醫院,而是一直都陪伴在李陽的身份,無論什麼大小事情,都是一個人解決的。因爲她自己以前本來就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千金大小姐,根本就是沒有做過什麼伺候人的事情,現在要給李陽端茶遞水,甚至是做些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她根本就是六神無主,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是她向來就是一個性格堅毅的人,即便遇見了這樣的困難,也沒有讓她知難而退,而是居然直接的從家裡調來了一個平時專門幹這些事情的傭人來。
但是別誤會,這並不是說她要找那傭人來代替自己幹這些事情,而是讓那個傭人教自己應該如何做,當時的那傭人還迷惑不解來着,不過卻是被陳瑞欣一個橫眼給瞪了回去,她沒有告訴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做,不過內心裡卻是無比清楚:“既然我已經決定了要將自己這輩子的幸福都交給李陽,那麼什麼事情都應該親力親爲,這樣才能夠顯得自己誠心,而不是嘴巴上說說就是了,自己今後要一輩子生活的男人,伺候他,那是應該的,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
而對於陳瑞欣這樣的做法,孫佩德夫婦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