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徒弟的仇,他又很不甘心,狠狠地幹瞪着李小川,準備再試一次,深吸一口氣,鼓盪全身勁力。
李小川運轉天元功,無窮無盡的力量匯聚在匕首之上,登時,匕首的烏光更加亮了,鋒芒逼人。
唰!
烏光一閃,李小川整個人彷彿都化作了一道烏光,衝向了泰王。
轟!
泰王腳下的地面迅速塌陷,濺起一圈塵土,泰王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李小川上下左右都出現了泰王的身影,拳、肘、膝、腳,漫天影子充斥在李小川的四面八方。
這一個攻擊猶如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奔騰不息。強大的壓力讓李小川腳下的地板寸寸皸裂。
所有人嚇了一大跳,泰王的攻擊太過駭人了。
錚!
猶如利劍出鞘的一聲嘶鳴,一道烏光沖天而起,差點衝破屋頂,直上雲霄。
所有泰王的攻擊都被這一道烏光給壓下去了,在這一道烏光的光輝下黯然失色,湮滅消散。
嘭!
一聲悶響,泰王已經撞斷了門口的大柱子,大口吐血,胸口更是拉開了一條血肉模糊的深槽,與方纔那一擊交叉形成了一個大大的“x”形狀。
白開水看着那一個大大的“x”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哈哈,這下變成x戰警了呢。”
泰王低頭一瞧,羞憤難當,調頭就衝了出去,凌空一躍,消失了。
“別走!”
李小川拔腿便追,剛到大廳口,就聽見嘭的一聲,一個人影落地,血肉模糊。
啊!
李小川吃了一驚。定睛一瞧,竟然是泰王,不過已經死了,胸口出現一個大大的血洞。心臟都不知去處了。
泰王怎麼死了。是誰殺的?
其他人心頭也都冒出來這個疑問,尤其是佛爺臉色變得慘白無比。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簫伯眉毛一揚,多了幾分戒備,把白開水護在了身後。
白開水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問道:“簫伯。怎麼了?”
“有人來了。”簫伯凝重地說道。
話音方落,轟隆一聲,屋頂破了兩個大窟窿,一陣狂笑聲接踵而至,笑聲隆隆,就像是雷聲,震的人耳膜生疼。
佛爺幾人紛紛捂住了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煙塵四起,大廳中一片狼藉,瓦礫遍地。
煙消雲散,大廳中多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人瘦的像竹竿兒,女人胖的像水桶,但無一例外都沒有右耳朵,另外,男人手心鮮血淋漓,握着一顆心臟——泰王的心臟。
“嘿嘿,看着你們打了這麼久才分出勝負真是沒意思。”男人怪笑着說道,手中一用勁,嘭,心臟碎裂了,鮮血四射。
女人點頭,道:“那個泰國佬還想跑,殺了算便宜他了。”
“對,老子生平最恨外國人了,應該挫骨揚灰纔對。”男人接過話說道。
“嘿嘿,當年你老婆就是跟着外國人跑了的,當然不喜歡外國人了。”女人說。
“別說那個蕩婦了。”男人臉色一沉,“不過,她已經死了,說一說也無所謂。”
“你喜歡殺外國人的習慣就是那個時候養成的。”女人說,“其實這些年死在你手中的外國人還真不少,我記得有一個旅行團都被你殺光了,連嬰兒也沒放過。”
“先不忙說這事了,正事要緊。”男人凜然道。
男人點頭附和:“對,正事要緊。”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李小川,完完全全沒有看其他人一眼,似乎他們渾然不存在一樣。
“小子,你的不歸劍法確實有些火候。”男人冷冷地說道。
女人不以爲然地說:“不過還差一點火候。”
“他這個年紀有這個火候已屬難能可貴了。”男人糾正道,“小子,我們與你本沒有仇怨,可你會這不歸劍法,那我們就有化不開的深仇大恨了。”
李小川眉毛一挑,沒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但着實摸不透對方的虛實。
方纔,李小川雖然傷了泰王,卻並未傷其根本,然而,泰王卻被這男人輕而易舉地摘走心臟殺死了,這一切已經足以說明這兩人的厲害了。
“何出此言?”李小川戒備地問道。
“因爲不歸劍的主人和我們有深仇大恨,你是他的傳人,那我們自然就和你有深仇大狠了。”胖子說道。
“可我不認識什麼不歸劍主人。”李小川心頭髮苦,怎麼又是來找不歸劍主人的,他究竟有多少仇人,有了一個天龍還不夠,又來了這一胖一瘦的兩個傢伙,關鍵是這些仇人都不簡單,而他真的不認識什麼不歸劍主人。
李小川覺得冤枉極了。
若是那個不歸劍主人在他面前,他肯定恨不得破口大罵對方一番。
“不認識,那你的不歸劍法是誰傳你的?”男人顯然不信,“據我所知不歸劍法從不外傳,這麼多年了,江湖中可沒有聽說第二人會使這套劍法。”
“對,所以你是欺騙不了我們的。”女人附和道。
“那你們想怎樣?”既然避無可避,李小川也不會認慫,沉聲問道。
“當然是殺了你!”男人與女人異口同聲,斬釘截鐵地說。
“喂,你們倆不要把其他人當空氣,好不好?”白開水忽然插話道。
“喲,這裡還有一個小姑娘呢,生的真俊俏可愛,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胚子。”男人忽然眼珠一轉,笑眯眯地盯着白開水說道。
“我本來就很好看,不需要你們讚美。”白開水絲毫不給他們面子,“你們想殺李小川,問過我了嗎?”
“我們殺人從來不需問別人。”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彷彿事先演練好的一樣。
“那是你們以前沒有遇到我。”
“你有什麼不同嗎?”兩人不約而同地瞥了簫伯一眼,神色一凜,恍然道:“哦,你是仗着他吧?”
“陰陽雙煞,不得對我家小姐無禮。”忽然,一直沉默的簫伯冷聲喝道。
兩人眼中掠過一絲詫異,道:“有意思,你竟然認出了我們倆,可我們倆卻沒有認出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陰陽雙煞,你們倆的惡名太大了,只要聽過就不會忘記,更不會認不出你們倆,一胖一瘦,陰陽雙煞,所過之處,人跡湮滅。”簫伯徐徐說道。
陰陽雙煞,男爲陽煞,女爲陰煞,皆是心狠手辣之輩,據說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已經不下三位數了。
“哈哈,我們倆的名聲還真不小啊。”陽煞自鳴得意,自顧自地笑道:“看來殺的人越多,這名聲就越大,若是今天把不歸劍的傳人給殺了,那名聲肯定會更上一層樓了。”
“是,因此,這小子必須死。”陰煞斬釘截鐵。
“我說過不能殺就是不能殺。”白開水板着臉,顯然有些生氣了,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忤逆她。
“小丫頭,口氣挺大,你還沒說你究竟是什麼人呢?”胖子腦袋一轉,又盯着簫伯,“對了,還有你,你又是何人?報上名來吧。”
“我的名號不足掛齒,但這是我們白家的小姐,豈容你們如此放肆?”簫伯喝道。
“白家?”陰陽雙煞互望一眼,“就是那個百年大家族的白家?嘿,有意思,既然如此,小丫頭,那我們就不怪你童言無忌了,這小子必須死,你們現在自行離開即可。”
顯然,白家的名頭確實大,讓陰陽雙煞也有些忌憚。
“陰陽雙煞,你們不要太過分。”簫伯的眼神已經變得冰冷如雪,“當初你們作惡多端,殺人無數,敗在不歸劍下,而不歸劍主人沒有要你們性命,只削掉了你們每人一隻耳朵,難道要我今天割掉你們另外的耳朵嗎?”
“好厲害,我們好怕啊?”陰煞故作恐懼地抱着肩膀,登時就真的像一個圓球一樣。
她雖然說怕,但其實哪裡有一點懼意,反而充滿了戲謔地嘲諷味道。
“哈哈,怕?我們從出道以來除了怕不歸劍的主人,還從來沒有怕過其他人。”忽然,陰煞臉上的恐懼之色斂盡,變得有些猙獰的說道。
陽煞接着說:“況且,即便現在不歸劍主人站在我們面前,我們再也不會怕他了。”
“真的嗎?”簫伯神色凜然,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死死地盯着二人,似乎要把他們給看透一般。
忽然,簫伯悚然一驚,驚呼道:“怎麼可能?”
“哈哈,看來你還沒有老眼昏花,竟然看出了我們的境界。”陽煞得意的笑道。
“這些年你們的功力竟然精進如此之多,已經達到了化勁境界。”簫伯難以置信地說道。
他故意放出李小川是不歸劍傳人的消息,便是想引出一些潛伏之人給李小川製造麻煩,可沒有想到首先引出來的會是兩個超級高手。
“那是當然,你可不要以爲這世上只有你纔是化境高手,當年我倆就是因爲只是暗勁境界,才敗給不歸劍的主人,所以我倆閉關十多年,潛心修煉,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如今我倆都是化境階段,哼,即便是不歸劍的主人來了,也叫他有來無回。”陽煞信誓旦旦地說道。
衆人盡皆凜然,難怪人家口氣大,有這個資本啊。
李小川差點氣的吐血,這是什麼節奏,這是作死的節奏啊,一下子又冒出來兩個化勁境界的仇人,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