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我盼着你贏呢,那個車王的車肯定不差,贏回來開着肯定爽。”
“那我贏回來送給你。”王可大眼睛一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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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川砸吧了一下嘴,“這似乎不大好吧,無功不受祿。”
王可揚起了雪白的脖子,像一隻驕傲而美麗的白天鵝,自信滿滿地說:“這就當你陪我這一晚上的報酬。”
“哇,報酬這麼豐厚,那你以後多讓我陪你,過不了幾年我可就成大富翁了。”李小川放眼放光,似乎頗爲意動。
“財迷,在你眼中就只有錢,根本就不關心一下我。”王可忍不住腹誹。
“你會開車嗎?”王可問道。
“我在老家就只開過拖拉機,這是不是一樣開?”
“拖拉機想和我的小甲比,你做夢吧,這可比拖拉機複雜多了。”
李小川幽怨地說:“其實開拖拉機也很需要技術的。”
王可沒有理會他,因爲發動機的嘶吼聲一浪高過一浪,尖利的口哨聲以及尖叫聲響徹夜空。
九輛豪華跑車加一輛甲殼蟲一字排開,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蠢蠢欲動,隨時可能像一頭猛獸一樣衝出去。
這次的賽道可不是平坦的高速路,而是一條蜿蜒的山道,山道很險峻,一側是山壁,另外一個就是懸崖,路況更是不能與高速路相提並論了。
這座山名叫紅山,據說早年戰爭時期這裡乃是一個關隘,死過許多人,鮮血染紅了山,所以叫做紅山。
紅山在江寧近郊,由於警察很少來這種偏遠郊區,加之這裡的道路很具有挑戰性。所以成了地下賽車的場地,被戲稱爲江寧的秋名山道。
王可踩下油門,引擎也發出一陣轟鳴,但與跑車相比卻少了幾分味道。
她扭頭朝旁邊的車輛望了一眼。發現對方正戲謔地看着她。顯然,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一場賭注。也沒有一個人看好她,彷彿她已經是車王牀上的人了一樣。
高挑的性感女郎站在了起跑線的最中央,高高的舉起了雙手,所有人的注意高度集中。
當然。除了一個人,李小川,這貨眼睛半睜半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去會周公。
王可也無暇顧及他了,只是全神貫注,當看到女郎雙手揮下的時候,一踩油門。衝了出去,其他車也全都衝了出去,比她更快……
嗖!
跑車像離玄之箭衝了出去,甲殼蟲雖然也奮勇直上。但起步的速度太慢,加速度更是不能相提並論,只能淪落到吃尾氣的份兒。
忽然,甲殼蟲旁邊出現了一輛法拉利enzo,極具衝擊力的外形與甲殼蟲的小巧可愛形成鮮明的對比。
法拉利中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留着長髮,輕飄飄地投來一瞥,嘴角一揚,似乎在譏笑,他旁邊的妖豔女郎更是豎起了中指。
王可小臉粉紅,加足了油門,可甲殼蟲的動力怎麼可能與法拉利相比,對方輕而易舉地與他保持齊頭並進的勢頭,她根本無力無可奈何。
“氣死我了,看那人的囂張樣肯定就是什麼狗屁車王,我一定要贏了他。”王可氣呼呼地說。
“那輛車確實不錯。”
“當然了,所以更要贏了這場比賽。”王可雙眼放光。
前面的八輛車車已經沒有了蹤跡,只剩下這兩輛車。
車子進入了山道,顛簸了許多,而且彎道很多。兩車齊頭並進,越過一個個彎道,到達了半山腰。
山路外側就是陡峭的懸崖,若是摔下去,肯定車毀人亡。
兩車又駛過一個彎道,只聽法拉利的油門一聲嘶吼,速度加快了。
“遭了,他要超過我們了。”王可大驚失色地叫道。
“這是遲早的事,人家這一路一直在逗你玩呢。”李小川撇了撇嘴說。
“不行,我一定不能輸,流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王可病急亂投醫。
“我能有什麼辦法?”李小川兩手一攤。
前方又是一個彎道,法拉利已經超出了甲殼蟲一個車頭的身位,而且是在山道內側,眼看就要到彎道了,可法拉利根本沒有轉彎的跡象,似乎是直勾勾地衝向彎道。
“啊,他怎麼不轉彎,這是要送死嗎?遭了,他不轉彎,我也轉不了彎啊!”王可大驚失色的尖叫起來。
彎道越來越近,兩輛車都快要衝破外側的欄杆衝下懸崖了。
“瘋子,這人就是瘋子,這是要逼死老子啊。”
“怎麼辦,怎麼辦?”王可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之間六神無主。
“你不會踩剎車啊!”李小川提醒道。
“啊,剎車,對,剎車!”王可如夢初醒,鬆開油門,踩死了剎車。
滋滋!
一道刺耳的剎車上在山道上劃破夜空,甲殼蟲滑行了很長一段距離,最後在彎道處才堪堪停下,再前向一步,便是懸崖。
嗖!
這時,法拉利眼見要衝破欄杆了,卻一個漂亮的飄逸擺尾順利地越過了彎道。
嘎!
法拉利停了下來,車王從窗戶中探出腦袋,喊道:“小妞兒,今晚你就是我的了,哈哈!”
笑聲伴隨着引擎聲消失在了山道上,法拉利也不見了蹤影。
“啊啊啊,氣死老子了,這下怎麼辦,難道我就這樣**了。”王可心有餘悸,覺得先前真是自己太樂觀了,竟然鬼使神差地答應對方這個無理的要求。
“李小川,快點想辦法,否則我就要被他睡了,我不幹啊!”王可抓着李小川的胳膊搖晃起來。
李小川哭笑不得,“我有什麼辦法啊?”
“我不管,難道你忍心眼睜睜地看着他睡我?被他睡,還不如……給你睡。”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但李小川卻聽的一清二楚,心潮不禁涌動,直勾勾地盯着她,問:“你說什麼?”
王可馬上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鬧了一個大紅臉,支支吾吾地說:“我沒說什麼啊?”
“矢口否認。”
“好啦,我承認比起那個狗屁車王,你比他好那麼一點點。”
李小川笑了起來,讓這小丫頭服軟可不是容易的事兒,朝着法拉利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說:“你真的想贏比賽?”
“廢話,不想贏那是小狗,可現在根本是沒辦法贏啊。”
“那我來開車試一試。”
“你?”王可瞪大了眼珠,“你會開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以前開過拖拉機,剛纔看你開了那麼久,也不是很難。”李小川信誓旦旦地說。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裡都是懸崖峭壁,一不小心就摔下粉身碎骨了。”王可心有餘悸地說。
“即便死了也比便宜那個車王強吧。”李小川打趣道。
王可權衡了一下,確實如此,即便是死也不能便宜那個傢伙,況且死的話有李小川陪着,似乎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寂寞。
“那好,你開,我告訴你,我的性命就交到你手上了。”王可下車,與李小川換了一下位置。
李小川摸着方向盤,點頭道:“這手感確實比拖拉機舒服一點。”
王可不禁氣結,這傢伙竟然把小甲和拖拉機相提並論,簡直就是對小甲的侮辱。
“坐穩了。”李小川一打方向盤,嗖,如出膛的子彈一下就拐過了彎道。
王可的後背緊緊地貼着靠椅,大驚失色地叫道:“你作死啊,在彎道還開這麼快……啊,又一個彎道,快點減速,不然要衝出懸崖了。”
王可看着儀表盤上的指針飛轉,最後竟然指向了160,車身都晃動起來,方纔她雖然也開的不慢,但也只有130,要知道這可是一片漆黑的山路,只有車燈可以照明,而且山路並不像高速路那樣平坦,偶爾還有坑窪顛簸,一個不小心就會車毀人亡。
李小川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駕輕就熟地說:“若是再不快一點,哪裡追的上那個車王?”
“你這樣還沒追上,我們倆都要摔死了。”王可欲哭無淚,“我真是笨死了,竟然相信你的鬼話,你這個只開過拖拉機的流氓,你怎麼會賽車啊?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開拖拉機怎麼了?我在家開拖拉機的路比你這個路難走多了,我還不是開的烏拉烏拉的。”李小川不凡的反駁道。
“那能一樣嗎?”
“別吵了,你若不想追了那我就停下。”
“那……還是追吧。”王可猶豫了一下,妥協了,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心中腹誹道:“你這個變態!”
甲殼蟲就像是一道旋風朝着山路扶搖直上,速度一直維持在160,一個個彎道在李小川面前如履平地,眼看就要衝入懸崖了,他卻總能化險爲夷,驚險而刺激。
王可的神經本就大條,可經歷了這一連串猶如電影中的場景,仍然禁不住心驚膽戰,臉色蒼白,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扶手。
篤篤篤~
忽然,前面傳來了一陣陣汽車的喇叭聲,一連串燈光聚在一起,就像是給山路增添了一條絲帶。
王可大喜過望,喊道:“快看他們就在前面,哇,這裡竟然塌方了,只能有一兩車艱難的才能開過去,所以他們被堵住了,我看到那個車王了,我們快點開過去。”
前面的緩慢的駛過塌方處,在這裡沒人敢以身犯險,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落入外側的懸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