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航班緩緩地降落到東江國際機場,殷萱羽的心也終於踏實了下來,還真有點重回母親懷抱的感覺。這次島國之行對於她而言,可以說是失敗中的失敗,廣告沒拍成,錢沒拿到也就算,沒想到自己崇拜偶像也變成了自己的夢魘,可謂是最差最壞的結果,但也許正是羅伯斯所說,人生最重要的是在於經歷和過程,結果很多時候,並不是那麼重要。
在島國的逃亡經歷,讓殷萱羽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雖然很失敗,但她卻認爲這是非常有價值的。雖然很多事情並不順利,但是卻讓她體驗到了或許一輩子都無法體驗到的經歷。
當然最最關鍵的是她重新認識了秦二寶,這個雖說平時總是跟她擡槓,每次總把她氣得半死的人,在關鍵的時候,所展現的霸氣和犧牲精神,讓她記憶猶新,難以忘記,她開始有些明白爲什麼父親會如此的器重他。
他們一行人剛走出機場,柳晨婷早已在門口等着他們了,見殷萱羽一行人出來,就迎了上去說道:“殷小姐,殷總聽說你在島國出了意外,心裡很焦急,在自己無法分身的情況下,特命我來接你們。”
“什麼人比我還重要?”殷萱羽聽柳晨婷這麼說,不由撅着嘴不滿道,上次遇到了危險,她第一時間,想到打電話給她的父親,殷世平在知道情況後,也是萬分的焦急,也曾想盡一切辦法,想幫他們解決,後來聽殷萱羽跟他說,情況發生了好轉,她們平安無事之時,才放下心來,但仍然要求殷萱羽,能夠第一時間回來,不要在島國,再做逗留。
“晨婷,你來接我了?”秦二寶見柳晨婷,不由湊上前去,嬉皮笑臉道:“這幾天沒見面,是不是想我了?”
柳晨婷知道自己,只要搭秦二寶的話,這小子肯定會沒完沒了的,跟自己說着沒完,所以也不答他話,而是直接把他屏蔽掉,走到殷萱羽面前,接過她的行李,做到了請的手勢,讓殷萱羽上車。
秦二寶被柳晨婷當成了空氣,討了個沒趣,要換成其他人,也就知趣的離開了,但秦二寶卻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依然跟在柳晨婷的後面,不停的嬉皮笑臉的說着什麼。
“流氓!”殷萱羽望着秦二寶如此這般模樣,忍不住的小聲的罵道,剛纔還在心裡對秦二寶的美好的印象,一下子都化爲烏有,本來已打定主意以後要和秦二寶和平相處的美好願望,早就忘到了爪哇國。
“哼!”殷萱羽從秦二寶身旁經過時,重重的哼了一聲,頭也轉的走了過去。
“哼什麼哼?牙疼啊?”秦二寶對殷萱羽的大小姐脾氣,已經見怪不怪,也沒有太多的想法,跟在殷萱羽的後面上了黑色加長版的林肯。
“晨婷,你跟我說說話唉!”車在行駛着,秦二寶不顧旅途的疲勞,仍然不閒着不屈不撓的在柳晨婷,套着近乎。
“聽說你們在島國出了意外?”柳晨婷被秦二寶,逼得沒辦法,無奈跟秦二寶從機場出來以後的第一句話
“那主要是我英明神武,才華出衆……”秦二寶唾沫橫飛,外加眉飛色舞的比劃着,沒完沒了說着他們在島國的經歷。
但秦二寶訴說的效果,並沒有吸車內的人的觀注,反而讓張平山包括在內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車外,不予理睬,柳晨婷更是擺出了一副任你口若懸河,我也懶得跟你廢話的架式。
“好了,剛下飛機,你也累了吧?休息一會兒吧!”柳晨婷實在受不了,打斷道
“我不累!”秦二寶似乎說到了興奮處,仍不願就此罷手,一口拒絕了柳晨婷好意道
“……”柳晨婷無語的望着秦二寶,她也終於體會到了裡至尊寶的痛苦,心道:“這個傢伙沒事就長篇大論婆婆媽媽嘰嘰歪歪,就好象整天有一隻蒼蠅,嗡……對不起,不是一隻,是一堆蒼蠅圍着你,嗡…嗡…嗡…嗡…飛到你的耳朵裡面,救命啊!
所以呢我就抓住蒼蠅擠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腸子扯出來再用它的腸子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呵--!整條舌頭都伸出來啦!我再手起刀落譁--!整個世界清淨了。”想着想着,柳晨婷不禁笑出聲來。
“晨婷,你笑什麼?”秦二寶望着獨自傻笑柳晨婷,問道:“難道是因爲我說太精彩了?”
“我還真沒見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殷萱羽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公道話。
“你……”秦二寶剛想反駁,但擡眼看到衆人望着他的目光,隱隱的似有殺氣,知道衆怒難犯,乖乖的閉着嘴巴,不再作聲。
秦二寶不再說話,車裡也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說話,知道怕自己再說話,又引起秦二寶新一輪的沒完沒了,一時間,使得車內的氣氛很怪異,大家都想笑,都想說話,但始終沒人說出一句話來。
車也很快駛到了別墅,當衆人下了車,走到別墅裡之時,殷世平正坐在客廳裡,跟個人在說着話,談得很是投機的模樣,一望就知道交情非淺。
殷萱羽望着來人,雖是粗布爛衣,破頭氈,遠遠還散發着多天沒洗澡纔會有的汗臭味,就算說他是老乞丐,也不冤枉,但她奇怪的是,殷世平卻像看不到這些,那個老乞丐明明身上,散發着難聞的氣味,依然卻離的很近,仍然像是聞不到樣子,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不過,撇開這些不談,從老乞丐的身上,卻散發着一種讓人安靜的氣質,這種氣質,是一般人所學不來的,白髮配上長長鬍須,倒也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不過,這番造型出場跟某人出場的造型,倒是一脈相承。
殷萱羽望着他,剛想開口問父親,這人是誰的時候,只聽秦二寶叫道:“老頭子,你怎麼來了啊?”
“什麼?”殷萱羽聽秦二寶這麼一叫,吃驚的望着眼前的老乞丐,沒想到他就是父親經常跟自己,提起的公孫道長,但這造型也太雷人了吧?
殷萱羽已是黑線滿頭,此刻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表明此時的心情,唯一熟悉的就是見到公孫道長的感覺,心中控制不住莫名其妙的厭惡感,跟初見秦二寶時,是一樣,一樣,一樣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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