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一個自己絲毫都不認識的人。
小黑在這個時候也已經返回了,輕輕的一竄,安然的坐在了羅宇的肩頭,羅宇在它的身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好了,你暫時先藏起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小黑歪着腦袋,輕輕的看了羅宇一眼,十分乖巧的點點頭,隨即跳開了。
羅宇的臉面在瞬間改變,已經變幻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向着主樓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你來這裡做什麼?”
剛剛來到內院,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看着他,眼睛之中帶着一絲的疑惑。
羅宇看到那人:“咳咳,山下有異動,我來稟告大當家的!”
“這樣?”那個人愣了一下,微微的點頭:“好了,那你進去吧,大當家在書房之中練字呢!”
“好!”羅宇點頭。
這裡是內院,書房應該就在這附近。他的神念緩緩的輻射開來,果然發現有一個人站在書房之中。
羅宇大步的向着那裡走了進去。
“你來了?”
羅宇還沒有敲門,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一聲詢問的聲音。羅宇的心中一驚,該不會,是這個人竟然發現了自己吧?如果說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方文,未免也有些太可怕了!
“嗯!”羅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進來吧……”
方文的聲音十分的平靜,就好像是一口古井一般,讓人感覺不到半分的波瀾。
羅宇推開門,徑直的走了進去,卻發現,一個看上去儒雅的年輕人靜靜的坐在那裡,臉上帶着一絲戲虐的笑容,看着羅宇,雙手靜靜的放在桌子上:“你是來殺我的?”
“你怎麼知道?”羅宇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在瞬間急促了起來,這個方文,竟然真的發現了,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暴露的?這未免也有些太可怕了!
方文微微的點頭:“果然如此,你爲何來殺我?我觀你步履之間的氣勢,應該不是缺少銀錢之人!”
羅宇在心中不斷的盤算着,自己現在就算是殺了方文,想要從這流雲山的山頂逃脫,也十分的困難。
“我若說是爲民除害呢?”羅宇的聲音很輕,眼睛卻是輕輕的眯了起來,在必要的時候,自己必須要形成一種制衡,山下的人已經發現了異樣,留給自己的時間也不是很多了……
“爲民除害?”
方文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似乎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一樣:“小哥莫不是以爲,我是山賊,便是害吧?”
“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羅宇的眼睛之中帶着一絲的憤怒。緊接着,手中一柄短刀猛然間揮舞而出,冷寒的刀氣在瞬間向着方文劈砍!
方文的眉頭一皺,他已經感覺到了,羅宇雖然不過是剛剛築造道基,可是剛纔的那一手,卻是連自己都震驚了。他竟然隱藏了實力,方文不敢大意。手中一把摺扇猛然間翻開,向着羅宇的短刀迎接而去!
“呲呲……”
一陣鋼鐵交錯的聲音傳出,方文後退了兩步,而羅宇,卻也是後退了數步。
這個方文,不簡單!這是羅宇的第一感覺,能夠在短時間內對自己的實力形成判斷,而且還能夠擋下自己的攻擊,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之人。
而方文心中卻是更加的震驚。他一直算無遺策,這個羅宇的年齡,按照他的推斷,也不是很大,可是能夠在這麼小的年紀修煉到這種境界,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你是誰?”方文看着羅宇,輕聲的問着說道。
羅宇眼中精光閃爍:“你難道以爲我會給你機會拖延時間?看招……”
說話間,羅宇手中短刀再次揮舞,步履之間的間隙把握的近乎完美,不過,卻是對敵的經驗不足,招式之間,少了行雲流水的感覺,不過饒是如此,方文也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這個羅宇的實力,委實不能小覷。
“大當家……”
就在這個時候,宇文統領破門而入,看到羅宇,手中長劍在那一瞬間抽出,大聲的呵斥着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羅宇看到前後的兩個人,心中卻是更加的冷靜了。
而在蒼生弈之中的蒲老則是靜靜的觀察着這一切,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看來,還是太年輕了,不過,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宇文智,你先出去吧,我要和這個小哥好好的聊聊……”方文看到宇文智進來,將自己手中的摺扇折了起來,笑了一聲說道。
宇文智愣了一下,不過,他卻是服從了命令,從房間之中退了出去。
“你想說什麼?”羅宇雖然感覺到了危險,可是在這危險的面前,卻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靜。
“你剛纔說,你來殺我,是爲了爲民除害?”方文看着羅宇,大聲的呵斥着說道。
羅宇微微點頭:“是又如何?”
“那你可知什麼是害?”方文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戲虐,而後冷聲說道:“當今天下,黎皇當道,大興土木,弄權喪德,朝綱不振,以致民不聊生,民衆怨聲載道……而你觀我流雲山附近,家家夜不閉戶,人人得以吃飽穿暖,我還是害麼?”
羅宇後退兩步,什麼話都沒有說。黎皇近佞臣而遠賢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雖然說父親不允許談論,可是大哥在喝醉之後,多少和自己說過一些。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不如留在我流雲山上!”方文笑了一聲,輕聲的說道:“我們共謀一番大事如何?”
“沒興趣!”羅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而後輕聲的說道。
其實,自從羅宇見到方文的第一面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方文恐怕不是一個壞人,可是自己都已經接了暗殺任務,難不成,就這樣放棄麼?
方文大笑:“哈哈,我看你談吐非凡,應該也是名門之後,卻不知道是哪一家?”
羅宇自小就被父親教導,對於這些東西,雖然陌生,可是卻看的也是很是通透,他略微沉思了一陣,而後擡起頭來,堅定的說道:“你今日必須要死,你明白麼?”